倦意又开始席来,我伸伸懒腰,满足的想着,也好,睡上一觉也能打发掉几个小时,等醒来再到风华轩去看点庄主为那小姐准备的,现在却成了为我准备的小说......
哈哈哈哈!日子过得可真惬意啊......
不过,越来越感觉自己象只猪,吃饱了就睡......
还好,现在吃得没怎么多,否则就不仅生活象只猪,就连这模样也......
话说回来,方才的菜确实是换了新口味,味道也比之前好上几倍。只可惜,还是不能将我的胃口大开,我仍然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于是只有例行公事的吃了小半碗,草草了午饭的事。
脱掉鞋子,躺上床,许久闭不上眼。
看着床对面射进来的光线,没有阳光的光,是灰色的,于是它就带着这样暗沉的色彩,铺洒在窗户下。
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好象我不是觉得困倦了想睡觉,而是生病了。只得无可奈何的,病怏怏的,在床上躺着。身旁没有亲人看望,没有朋友问候,没有活着的生气。
闭上眼睛,眼角竟不自觉的流出一滴清泪。已经决定不要想得那么多的,却仍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孤独与迷茫......
想着那自窗玻璃上射进来的,没有色彩的,亮光。头隐隐的痛了起来,一边忍受着,竟也能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便自沉睡中痛醒,敲敲痛得欲裂的头,一鼓脑的翻身下床。若不是头突然痛起来,以我现在仍睁不开的眼睛情况来看,我肯定还能多睡一会。
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出一条缝,摸出手表一看,已是两点半了。
赶紧走出卧房,到洗浴室一连掬了几把清水抚在面上。
总算是清醒了不少后,才安下心来按摩头部。这几日,头痛也是常有的事,按摩两下便好了。
只是,今天似乎痛得比较厉害,竟把我痛醒过来!
狠劲的按摩着太阳穴,一边憎恶着自己到了这里后变得孱弱的身体,一边出了品淮苑,往风华轩的方向走去。
想不到以前那么健康的我,竟会水土不服!到这里不到几天,身体便开始不是发生这样毛病,就是那样的不适应!
虽我现在的身体很不舒服,却又隐藏得极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是有病在身,只因我实在是不想让任何人关注。若因此而引起注意,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去扮演这连面都没见上一面的殷小姐。那对我是极不有利的。
来到风华轩,看门的两人对我的到来已是见怪不怪了。回以他们点头示意,我径直向书房走去,心中暗暗祈祷着:庄主千万千万不要在里面!
自那日去得一次书房后,只要庄主在书房查阅资料,我便可要求同去。后来有一日,庄主临时有急事外出,竟忘了将我赶走。等他担忧的回来时,见我只是一老一实的看着书,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举动。于是也就慢慢的放下心防,在他临时有事时,也不再赶我。到最后因为表现实在良好,在我的请求下,竟得到他的允许,我可以自由进入风华轩,自由出入书房。
于是乎,我便天天都要来这里报到一次,虽说庄主也不是常来这书房,但一个星期最起码也要来上一两次。这个星期已是星期三了庄主还没来过,所以我不得不作此祷告。
只是,很显然,那大开的房门告诉我,老天是以与我作对为乐的。
此时,庄主正端坐在堂上,见我进来连眼睛都不抬,继续翻阅着桌面上的书。
毕竟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即使我心中对他的存在有着百般的排斥和烦躁,但还是不得不扯出一张笑脸。故做轻松的向他打招呼:“嗨,你今天怎么也在?”这话一说完,顿了一下,才突觉自己说得不太合情理。正想把这话圆起,庄主却已冷笑出声:“哼,这是我的书房,难道我今天就不能在这吗?”
呃,我没想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平常跟他打招呼,他大多是不予理会。但今天,他面上虽对我的到来不甚在意,可从这样的反应来看,他其实是留心着我的,如此一想,心中竟有种不祥的预感,便更加谨慎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庄主却已是无意纠缠的样子,埋首在自己的书本中了。
我撇撇嘴,暗自松了口气,也好,省得我又多花脑筋去解释。
走到一个书架前,眼睛盯住最后一格。这一格,排列的就是那日庄主所说,特地为小姐准备的书,现在,却已然变成是为我准备的了。
一般情况下,若只有我一人在书房的话,我是没空看这一格里的书的。但没办法,今天是特殊情况。
一本本的将看过的书往另一头倾斜,查找还没看过的书,却直翻到最后,竟是找不到可看的了!无可奈何的看着被我翻倒在另一侧的书,叹了口气,哎,这些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再叫我看第二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怪只怪,我看书看得太快。最初一天看完一本,慢慢的一天竟能看完两本到三本不等!
哎,再次叹了口气,才终于站起身来。
踟躇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冲着高堂上的庄主道:“这些我都看过啦,没新的了吗?”
庄主瞄我一眼,明明是很诧异的眼神,说出开的话却是淡淡的两个字,道:“没了。”
“哦......”我很失望的应了一声,感觉甚是无聊。其实楼上的书房有我心中想查的资料,只是碍于庄主的存在,不得不收敛住。
坐在那张与我有着“虐缘”的椅子上,心中渐渐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正起身打算随便拿本书来翻翻,却听得庄主的声音:“你若觉得无聊,就过来帮我将一些资料抄下来吧。”
“啊?好!”我心中一喜,的确是无聊得紧呢!好久没握笔了,趁着现在试试看还会不会用笔写字了。正兴冲冲的想要起身要往庄主那边走去,却猛然想到一事,又赶紧座回椅子上,改口道:“哎呀!不行!呵呵......”
开玩笑,帮他这么一抄,我启不是要露馅了吗?若从字迹上被他看出端睨,我启不就完蛋了?
听我答应了又回绝,庄主索性将笔放下,探究的看着我,道:“我记得你过去虽顽劣,但却喜爱写字,从不放过能练字的机会......”
是吗?听庄主这话,我暗自庆幸,嘿,还好。
自毕业后,我只是偶尔才会拿起笔,可以说是几年没有用纸笔写字了,一切全由电脑代劳。而按着庄主的话,那小姐既然这么热爱写字,不放过练字的机会那她的字肯定很好喽!我要按着庄主的要求帮他抄写资料,那我的谎言启不是被一眼看穿了吗?
心中一边庆幸着,一边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听他说下去:“......一日,我不准你写字,你竟发怒趁我不备,将整间房的书全部烧光,如此接二连三后,我便不准你再出入风华轩......”原来如此!心中恍然大悟,我说刚来时怎么要求进个书房都那么困难,果然还是因为这庄主吃了那正牌小姐的亏。
“......却没想离庄出走的你,回来后竟对写字没了当年的热忱......”庄主好似机械一般的说着,不象在论事,而象是在背诵一段没有起伏的文章。他的专注全部集中在眼睛上,用那锐利的眼神直视着我的眼睛,似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呵呵,”我心中一紧,连忙解释:“我只是出庄后不曾有机会拿笔,许久没写字了,觉得有些手生,怕写得不好,招人耻笑。”
庄主一扯嘴角:“哦?是吗?”
哦?是吗?
我心中回响着这句话,若不是尚存着一丝理智,我早已在他面前大惊失色了。很显然,我如此牵强的借口,根本不可能说服他。而我认为自己那很成功的扮演,其实早已引起了他的怀疑。
虽被怀疑着,但出于求生的本能,我还是强作镇定,迎视着他那带着凛冽的目光,想着自己就是那正牌小姐,我不应该心虚:“是啊,多日没练字,怕发现自己写出来的字不如从前,无端又让我伤心难过一阵子......”
庄主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动摇,也没有因为我无惧的迎视而松懈。他仍是盯着我的眼睛,竟有些逼视的味道:“不写写看看......怎会知道自己的字不如从前了呢?”
“呃......”我无话可说,这庄主,显然已经怀疑上我了!我若再做抗拒,也只能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疑!
见他如此,心中开始恼恨自己的懒惰。原本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可以早些离开山庄,却因为自己太过安于现状的懒散性格,才让自己落到了如此不安的局面。
内心已是一阵慌乱,却不知眼神是否也透露出了惊慌。强装无畏的继续看着庄主,心中却生出了一种大势已去的绝望。
庄主神色犀利,笑容笃定,那好以整暇的神态,显然已有很多疑点证明了站在他面前的品淮,就是由不轨之徒取代的!而现下之所以不采取行动,只不过是在等着心存不轨的我,自己供手交出证据,他才好一举掇穿我的伪装,让我心服口服的认罪,逼我说出冒充的真正意图!
然而此时,若我拒绝他的请求,不写上几个字的话,他定会认为是我心虚,写不出与小姐一样的字,更加肯定我是假冒的。而写上的话,字迹是绝不可能与那小姐一样的,便被他当作证据,揭发我的谎言......
无论哪条路,我势必都要被揭穿,何不拼上一拼,总比一点作为也没有要好。若从字体上看出不同,我至少还可以做一番狡辨。若直接找了借口不敢上前,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