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怨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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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做白工?那你想怎么样?”狐狸气极,还真是敢说,事儿还不都是你做下的手脚么,现在你来说你不做白工?念头一转,却又是吃吃暗笑,你不做白工?善袖我可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要钱没有,要狐狸一头!

    “就算是我提什么条件――要你做什么都可以?”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之色,仍然是一派淡静,慢慢的说着。想得倒美!

    “可以可以。没问题!”再听了他这话,善袖更是兴高采烈,眼眯眯的笑出一脸春光,点头如捣蒜。不听他话里边的冷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做什么呢?唉呀人家害羞――

    “那好。”他也不?嗦,淡淡问道。“什么事?”

    “就是这个!”善袖期期艾艾,从袖里掏出一个玉色的小瓶来。瓶身微微地透明,可以一目了然的看清楚里边装的那件小小的人形一样的东西来。你真的不是明知故问的么?为什么脸上的神色那么冷静的。

    小心翼翼的递到他面前,一边察颜观色。

    “是他?”脸上倒没什么,不过这语气有点微妙了。怕脏了手似的,也不接,只是冷眼看着。手里半揽着渐渐下滑的孩子,半夜被吵醒的水滴清醒劲一过,眼睫开始要磕上了。

    “就是他!”善袖肯定着他的疑问,开始有如履薄冰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妥的感觉,倒不是当心他会不会帮上忙,而是好像是上了什么套似的。

    “你把他做成标本了?”一边把水滴放到床上去,拉过被子来盖好。淡淡的问着,可是那好听的语调分明是很开心。

    是你做的!那里是我做的!可是背黑锅的人是我!心里边正叫着屈,看着他依在一边闲闲的浅笑,那般眉眼画意。张口结舌的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了。

    “怎么做的?挺好的嘛!”他还要补一句。

    你也太毒了吧!再怎么说人家也算得上是在为你伸张正义耶!虽然动机也不怎么单纯。只不过是这家伙眼睛没长好而已,不过,你要怪人家根本就没道理的嘛。谁叫你要长那么一张惹人垂涎的脸?

    那是什么鬼封印?想当天被锁在她那条作替身的尾巴旁边,试了几次都无法离开之后,她动起尾巴的主意来了。他那一指的凉,不是咒术,也不是妖法。带来的也只是很微弱的能量流动改变而已,但是却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可在她对着自己的尾巴试着解咒之后,最终发现她终于动不了,真的动不了,不只是尾巴,就连她的正身包括全部的能力都无法动弹了。那本来只是微微改变的运转,在吸收了她所施的法术之后,封印的禁锢变得越来越强。呜呜,不会吧?你还会不会管我?把人家就这么丢在荒郊野外的――

    此外,还有那两家伙说――你等着!不会来了吧?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是不人回头的才对吧?

    可惜的是天不如人愿,在她最不情愿的时候还是见着她最不想见着的人,是一个人悄悄来的,想必多半也不是真要为了对付她――只是在不见了‘她’的失望落寞之下,不由要拿她撒气的了――虽然没有见到‘她’的那种表情倒也惹得狐狸很是动心,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住手住手!狐狸用眼睛努力的说着,不就是找‘她’么?你找不到还有我啊。有那一道留香,他那儿都跑不了的。我去给你找出来就是,找到之后――嗯嗯,先放开我嘛。有话好好说哦!

    可惜那人眼里根本就没心思放在她身上,狐狸这番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也就罢了。可看着那人用出来的符咒,而且肯定不是他做的――他那里作得出那么强的符咒来。

    平时倒也不怕你,就算有人帮你又如何,还不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士掩。只不过现在又另当别论了――

    眼看着那人手下再不留情,根本不管她动弹不得的样子有古怪。分明就是迁怒!可是她却连跟小手指都动不了,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可怜狐狸还连人家的手都没有牵到,狐狸还不想死!就算是死,也还想再看一眼那风光无尽――

    闭眼等死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可是,没有想像当中的玄法临身。好像也不怎么痛的?奇怪,怎么没动静了?

    “喂?”听到自己的声音,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可以动了?

    是他回来了么?果然还是舍不得我的!小心的睁眼,眼前那有他的影子。只剩刚刚的那人,却就跟她方才一样的动弹不得的样子。不对。分明还要严重些,根本就是连意识都被封住的样子。小心的拾根烧剩下的柴棒戳戳,外表竟是坚硬得跟个花岗岩似的。

    呵呵,这就叫自作自受。狐狸在不明就理的一通喜极而泣之后,把那‘石像’住水池里边一沉。自然是鞋底抹油,溜了。去找她的美人去。

    第一天,回去看看,老样子,嗯,没事没事!

    第二天,回去看看,老样子。嗯嗯,也没事没事!

    第三天,回去看看,老样子。嗯嗯嗯,这怎么可能没事!

    好像不点不大妙?她倒是不怕这人会怎么怎么样。仙妖本就向来不和,这么争来斗去的。她也不过是不时暗地里阴一脚,从来也没见着怎么地。只不过是无仇化仇,小仇化大,仇上加仇,可好歹也没有出过人命不是。再说了这也不能算是她惹的事吧,说wWw.到底她也不明白终究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想想,还有那个小丫头知道遇到过她的这件事。虽说不是她做的,可是说出去有谁信!万一事发之后,她要是被整个仙族满天下的喊打喊杀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虽然也未必真对付得了她。打不过,逃她还是没问题的。就算仙族里边也很有些美男子,从前都不肯靠过来,可要是换作成群结队杀气腾腾的一天两头的找上门来――狐狸她无?WWW.soudu.org消受!

    先说好,狐狸不是怕了你们,狐狸只是不想被从早到晚追着跑,连个停下来看某些人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人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不跟他比的话,也称得上一等一的长相了。

    我要是救了你的话,你也就那个――意思一下吧!

    反正不是封印在自己身上,狐狸倒也做得放心。可是种种方法用下来。善袖总结出一点。不妙,很不妙。无论是何种方法,用在这石像身上,都只有让那禁锢变得更复杂而已。又怕被人家发现的话,难道真在做成个雕像摆床头去不成,每天这样看着还是会有一点点的良心不安的――看在长得还比较顺眼的份上,狐狸还是会难过一下下的。

    再想想,这封印也是因他而起的,想必他自然有办法化解。正愁着没有借口,当下取了玉瓶一收,干脆就乘机找他去。救人倒是次要的。再等到眼下看着他气定神闲的。心里边更不怎么介意这人还能不能复原了。

    “行了。”他皱眉,轻轻摆手,止住她想把那家伙直接倒出来的动作,想必质地到现在也算坚固了,倒也不是怕摔碎了。“这种东西别放到我家里边来。”

    狐狸停了手――手停在半空中,却不是因为他的话,只是看得那样微微冷凝的眉宇,一摆手的韵致,看呆了而已。虽说是听到他说话,却只觉得声音悦耳,说的什么却没有听进去半句。

    “哦。那个……”半天回神,没听到他的话,不知道要怎么答他了。

    “我们出去!”他也不理会她的心不在焉,径自起身就往外走,反正料定了她会跟上来。

    我们……呵呵,你终于肯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夜半三更的叫人家出去――而且是去荒山野岭的,看不出来哦……

    善袖一半装出来的羞答答,一半掩饰着的迫不及待,美滋滋地蹭在他身后,冷不防的他突然就停了下来。

    秋月朗朗照下。四野里一片荒山,早出了人烟的范围,有她在,倒也没有什么邪物敢靠过来。没人打扰是很好,只是你挑这样的荒山头也太没有情调了吧?

    正想着,面前突的被一双幽冷的眼睛一盯,比夜色更凉。让她一个哆嗦,心思总算是收了回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起正事来。

    他只那一看,便垂下眼,静静的听着。狐狸看着那月下剪影,说起话来自然也是颠来倒去的,倒总还记得把自己心里那番担心和小算盘收起来,决口不提。可好歹却也和他料想的八九不离十,实际情形却也是如同亲见般一想就明。

    听她讲完,终是无动于衷的,狐狸看他不看口,却自是有一番不开口的冷媚,只管眯眼细看着,至于这石头人还能不能还原,更在了其次的其次。

    “你想要我帮你解决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么?”他静了一静之后,抬眼看她。再次的确定――“帮你是可以,可我说过不做白工。”

    “嗯。“善袖被他一看,只知道点头。也没注意到他的话是说得却不是很清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啦,我一定听从就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不会要你做坏事的,只要你听话就好。”他清磁的话音的说得轻轻慢慢,隐隐约约的似带了三分的撒娇。听在善袖耳朵里实在是十二分的受用。更不待她清醒过来。在月色下似乎露了分朦胧的笑色,孩子气似的偏头看她。“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一定会听话呢?”

    这话善袖是求之不得的啊,也能算是和她梦想的以身相许沾得上边了。迷迷登登之下早就只知道点头,根本就不记得东南西北。也忘了去想想他所要求的条件跟她要他帮的忙是不是对等了。再听他软款款那么一说。急急吞了口水答他:“我发誓……”

    “发什么誓呀?”这一次他的笑,似乎是笑在声音里,低低的柔,润润的甜,很磁很软。散在风里,就连风都带出了一分温和的韵致,让这片静寂无物的山野,都清暖起来。听着他欢喜,狐狸更加是满心的喜悦,更不知要对他说出什么话来让他相信,只能怔怔的听着他说下去,无论你想要怎样,都依着你就是总行了吧?

    “我要你下血咒――说今后都会听我的话……”他微微地一顿,压低了声音说来。听起来更是亲昵。

    “好。”听到头脑发热。一口应承了下来,忘了想他竟然连血咒的事情也知道。

    他在一边微微笑着看她化出利刃,刺破指尖,以那血脉为引,一步步的完成咒言――

    又缓缓地补充一句:“还有,这个血咒,要由我来解开。”

    这条件却也古怪,本来说,血咒立下,偶尔有功力更堪者能够将之强行化去。一般除了将立咒者的血液放净,基本上无法可解,而且这血誓对他来说,根本是有百利无一害,根本用不着解开。他却自有打算,这狐狸精终不是大凶大恶,他四里无肋之下利用一时也就罢了。若是另有转机,却是要还她个自由自在的。

    善袖可没想到这许多,一一依言照办。

    他却也不食言。看她立咒完毕,当下就示意她把那人从瓶中放出来。那人形的事物一从瓶口倒出,却也是原样大小,看起来倒也栩栩如生,就连那付又气又怒的神色,都还留在脸上。

    他只淡淡扫得一眼,却是回眸问她,神色似嗔非嗔:“他那样对你,你倒还没有借机报复。”

    善袖只是干笑两声,再怎么说这人也还算是上相啊,她又怎么会下得了狠手――怕他恼了,也不多说。看他不急不缓的,心里边倒也有些疑惑,正想问他意下如何,却听他淡淡接口。“你倒也好心,其实神不知鬼不觉的,干脆就把他毁尸灭迹。也是没人知晓。“

    人家不过想见见你嘛。善袖在心里边小声的回嘴,还是不敢开口答他。

    “对了。你刚才说他用过的那个叫什么……”他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等她想出话来接口。突然又改口问她。“就是很厉害的那个……”

    “五雷符?”善袖心里不知怎的,有一点点不太好的预感,又说不出那儿不对来。可是看了他那般好奇似的神色,实在是可爱非常。

    “对。”他微微侧了头看她,声音里边是一片淡淡的欢喜。“你做一个来看看?只作符咒便可以了。”

    做一个?也不是不能,只不过这月朗星稀的秋夜,你说做一个五雷符来看看?你当是烟火啊?可是看着他有月下的侧影,虽不分明,却是如同孩子一般好奇,实不是让善袖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何况,只要是他想,就算是想看夏日飞雪,冬日繁花。也是无可厚非,舍不得说上他一字半句。

    “好不好?”见她不语,轻轻叹口气,他懒懒的开口催了,又带了分失望般的。“你做不到便算了。“

    “好!”听着他语气当中的隐隐不悦,没来由的心里边就是一慌,善袖心一横,做给你看就做给你看。只要你高兴便是,就当做是放烟火哄你开心好了。更何况他只是说想看看符咒,只要不施展出来,光看看气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把那班麻烦的人物引来。

    看着她把符咒施出,隐而不发,他终是浅浅淡淡的展颜看着,又细细地问着她施展之法。

    漫天的云气舒卷,电光隐隐,光华流转间,照出他脸上微带含笑的浅浅欢悦。淡碧的眸子竟有些像是透明的,再那般无邪地看着人。一派的欢腾烂漫,就跟个孩子似的好奇。看得善袖只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悟性好,虽是从未接触过这类通灵玄法之类,善袖一门心思讨他高兴,说得详尽,倒也不消片刻工夫,也就了然。

    “这样子?”善袖停口的片刻里。他不待善袖反应过来,手里雷决一引――“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解决?难怪他要找荒山野地,难怪他那么好奇的说要她做一个五雷符来‘看看’。善袖就怔怔看着那精致冷静的容颜上的盈浅笑意,果然小气,分明就是还记恨着那一句姑娘!

    那本也是蓄势待发的沉积雷云,在他法决的引动之下,隐隐的雷云化作霹雳,至上而下全数向着那石像般僵化的人压去。就等着锉骨扬灰好了。

    这一下子下去,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善袖闭眼,反正现在除却闭眼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为那人小小的哀悼一下,你落得这么个悲惨下场,要怪就怪自己有眼无珠吧,把蛇蝎美人当作了可人小猫。不关狐狸我的事。既然解不开那道封印,这么做却也算得上是干净利落了,他不用做一辈子的装饰品,她不用担心被满天下的追着跑,倒是两全基美。

    闭上了眼,还是能够感受到眼前一片明灭的万丈光华。可是却奇怪的没有声音。

    那么大的声势,怎么可能没有声音?

    狐狸很小心的张开一条缝偷看一下。眼前没有想像中的灰飞烟飞的场面。漫天的雷霆之下,却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安静,雷霆击到之时,又从那人身上分出一缕莹光,却是将他的人包裹其中――整个人衬在幽光里,渐渐如同玉石一般的散了出同样的光芒,竟是慢慢的与那道光影合一。

    雷霆落尽,崔得那道光华反而大盛。他在其中微微的合眼调息,虽没有痛苦之色,可容颜却更见得几分苍白,在光影的交织摇曳里,仿佛透明无色的一般。

    那是反噬,还是别的什么?

    那人解不开也就罢了,若是应用不当而伤了他,倒是叫狐狸担心的。当下也顾不上去看别的,急忙的想看看他的情形如何,可那道光芒却有如屏障一般,将她分隔在外。心里边着急,却也无计可施,想叫他,却又想起来自己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还好那光华的盛放只是一时之间,一盛之后,却是如白驹过隙,一现渐消,慢慢的融和暗淡,他的身影却反而清晰起来。――应该说是像是被他吞噬吸收――不是封印的反噬,而是他的反噬么?

    眼看得他虽没有张开眼,可情形分明尚好。可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善袖却觉得有如千年一样的难熬,虽见他无事,可终是放不下心来。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要怎么开口。这一错锷转眼间,眼角看得复又是朗月当空的天际,隐隐有几道光华如流星划过,飞驰而来。

    那数道光华庄重明亮,尚未近前,却已经是先声夺人,气势已经逼得人一窒。

    就知道五雷符不能乱用,看把人家的长辈引出来了不是?换作平时狐狸是不怕的,大不了打不过的话逃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可现在看着他的情况不明,却也不敢拖延纠缠。

    当下掠起他,急急忙忙的隐形循去。

    耳边隐隐还听到有人叫她,早顾不上管。对方既然来了厉害角色,这时候当然不是留下来说长道短的好时机。

    掠出里外,才觉出揽在手中的人轻轻软软,幽幽香香的。心里边早想到远处去了。却也不急着赶回去,半浮半沉的在空宇中动起了狐狸心思。

    “你想带我去那里?嗯?”大概觉得半浮在空中的感觉不大舒服。他尚还垂着眼睫,先伸手挽住她的手臂。“他都醒了,你还跑什么?”

    “他醒了?”什么他醒了,心里边还半明不白的。

    “就是他――”习惯之后便放开手。人却还是懒懒的,乖乖伏着动也不动。那般幻力的的回噬,虽说他从中获益不少,可疲惫也是明显的。

    记起循形之前听到的那一声惊恐惶急的声音来了,叫的是姑娘,可是分明不是在叫她――可是不跑又能怎么样?那道五雷符,再怎么说,都只能算是她的手笔吧。想来那些家伙找那人也不是找了一天两天了。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得这么迅速!就算是那人醒了,她也是解释不清的。但跑了也不太妙吧,那人根本就是看到了她和他的。看在那人眼里边的情形,她分明就是在人家眼前,掳了‘她’落跑的。谁知道那人心里边会怎么想!

    我管他会不会善罢干休。反正掳也掳了,抱也抱了。抱了――由着她半揽着的他乖巧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的――她这次总算是赚到了!

    “这次便罢了。”他任由她手底下悄悄地搂得更紧,淡淡的开口。“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靠过来。”

    我没次都是有目的的。才不是随便靠过来!善袖还正想着怎么虚应他两句,却觉的自己的身休已经本能的记住这一点了――

    “你忘了?”他总算是张眼看来了,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漂亮是漂亮。眼中是一派淡静冷凉,猫一样雍容优雅。却再不容人轻易的亲近那有她幻想之中的半分楚楚乖巧。“他醒了,咒言也就算是达成了。你说过会听话的。“

    我是下过咒说会听话!可不是想听你说这种话!为什么就只有这一次?狐狸不死心的抱得更紧。他虽然纤瘦,却是柔软的,只有这一次,不甘心呀!可是自己立下的血咒,却是任她心里边再怎么不情愿,身体都会本能的遵守。

    “还有,虽然不许碰我,可是你也要做到随传随到。”他看出她的心思,却也任着她手上揩油,反正也她也只能有这一次机会而已。而且方才,这狐狸,倒是真的在担心他――虽然动机未必单纯,可他却也算不上正大光明的手段,所以虽然厌恶被人这样搂搂抱抱的,却也还可以忍受。

    “是是是。”这一点她倒是可以绝对保证,不用说随传随到,一定是不传也到,反正近不了他的身,光看看也是享受。怕他再说出别的什么碍手碍脚的条件来,急忙岔开话题。“对了,那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么?”反正咒也立下了,有什么条件,他也可以再慢慢的要她‘听话’。就算是现在被她岔开去了,他日后不可以再提的么?

    至于那个人――他下的封印,自然心里边有数!那封印本来只是禁锢了她而已。也算不是是什么了不起的幻术。可是假若想要施法解开,作用之力,只会使得封印越来越强,唯一的解法,虽说简单,可是一般也不会有人使用。就算是知道,没有魔族的幻力接引,也是用不了的。

    唯一的解法,也就是攻击而已。就像是被那人误打误撞的用出来了――也不是误打误撞――料着只要这两人一见面,冲突应该是再所难免的。无法把那股封印吸收的能量转为已用,最直接的下场自然就是如那人一般,身受着比一开始的禁锢更甚的封印而已。

    即便是有魔族的幻力,若是修为不足,就算能够取得封印中吸收的力是。受了那样的反噬,也是得不偿失。说来他行这解法,倒也是冒了一定的风险。

    报复的话,也不会有狐狸的什么好果子吃。他倒是也设想了一下,这两人之间,相互袭击的情形,可是也知道可能性不大。虽说解气,可是层层垒加的力量,就算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化解。幸得这两人的情形,倒也在意料之中,善袖乘机落井下石的可能性倒也不大。毕竟那狐狸好色,这人长相也算上乘,――果然封印也尚在他的掌控之中。

    话说回来,若是不去解它。这封印虽说看着严重,过些时日,也就自己解了,只不过是随着叠加的程度,时间有所长短而已。就如这人,虽说是这般不生不死的情形,可也就能再封印个七八日而已。

    要紧的是,那两个一个好色,一个对他当作了女子倾心。不论这两人中是谁着了道儿,余下的一人必然会来寻他。多半来的也会是那只狐狸吧!大概也猜测得出基本的情形,果然不出所料。其实也有几分庆幸是这只狐狸,却也单纯好骗,他根本没多费一分心思。虽说不管来了谁,下场也八九不离十。可是比起要一直被当作女子早早晚晚被恶心的叫,看起来这只狐狸无疑要顺眼得太多了,虽说是一样的好色不改――

    “你该庆幸,若是你报复,他倒是未必会好心带上你――”他闲闲的避重就轻说个大概来,微微的拧了眉,狐狸在他身上越蹭越过分。

    善袖听得半明不白,偷瞄着他依旧精致的容颜,却是不见了方才的冷媚神色,换了一番清俊倔丽。不知怎的,悄悄是就是一个冷颤。手下却是再不肯放,这般的凌厉手段,她狐狸上那里偷空子找得下次亲近的机会去――

    呜……根本就是你欺负狐狸……

    不过,要是只有这一次的话,不如干脆来做点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