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宴请并没有新的举意,无非是因为有市长的参加而使这件事又提升了档次而已。出国的手续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并没有用我们操心。而唯一让人感到不如意的是严宏伟对这事的态度。她似有鸠占鹊巢的感觉,时不时的放些小消息,造些小舆论,但又决不敢滋扰事情的进展。
在出国前的晚上,汪荃把我接到她的家里。我知道,一定是他想见我,也就没有推辞。
这次见面,少了过程,少了温柔,也暴露了他以往从没有的占有欲。我尽量按着老妈妈以前告诉我的规避姿势,满足他的欲望,同时也千方百计的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免得他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可能是我的心思都放在孩子的安危上面了,尽管表面上我也在假装欢愉的发出呻吟,可实际上,我没有任何快感。直到他草草的完事后,我的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感觉。看到他瘫软的躺在床上,我急急忙忙下地奔向卫生间,把他留在体内的东西全都空了出来,我不想让那些肮脏的东西玷污孩子的温床。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后,为什么会把孩子放在第一位,为什么会对丈夫产生芥蒂。因为母爱是高于一切的!它和动物的本能一样,当母狮子怀孕后对雄师的敌视态度就让人不难理解了。
所以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也是连接夫妻的纽带;但同时也是夫妻产生矛盾的第一导火索。他的存在会动摇大多数男人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处理的不好,就会影响夫妻间的感情,就会给日后的生活埋下解不开的疙瘩,以致产生令人抱憾终生的境地。
高寒是个敏感的男人,这几年的高官显位又不知不觉的培养了他的优越感和霸气。我从他没有完全得到释放欲望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不满和扫兴,我有了一丝内疚,但瞬间就被自己原始的高傲和冷漠所取代,我要维护我的尊严,我不能迁就他的无休止的欲望,我要给自己留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我毫无醋意的拉起他,把他送到汪荃的房间。
我慢慢地渡步到客厅,在黑暗之中陷入了沉思。
从汪荃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清晰的打乱了夜的沉静,也干扰了我的思绪。
“不,不要这样!你今天是怎么了?噢….你发疯了吗?”她的声音有一种无奈。随着就是他放肆的故意的喘息声。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抱着头跑回房间。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做,想刺激我。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这样无耻、下流,就因为这一次没有得到满足,就彻底的暴露了他的本质上的马脚!我不能原谅他!
天刚要亮的时候,汪荃一脸疲惫的叫醒我。客厅里,高寒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在那儿吞云吐雾。看到我们坐下后,他拿出一个皮面的小本本扔到茶几上。
“你们这次出去,要经过瑞士,这是在那儿的银行存的一笔钱,是给孩子准备的,顺便去查一下,密码是你们俩的生日,她在前,你在后,开户是你的名子。也向你们透露一下,我可能要调到北京去工作了,是一个国家大企业的老总。走之前,我一定会安排好你们的。等过个一两年,我再设法把你们也调到北京,到那时,如果一切都安稳了,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过日子安度晚年啦,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这样了。”他的情绪明显的不好,我还以为他仍然在生我的气,看来是我的怀疑有误。
“这钱我不能要,也希望你不要,是谁的退给谁。再说,我目前还有一些积蓄,够孩子一辈子花的了,没必要搞这些东西,担惊受怕的,会睡不好觉的!也会毁了你一生英名的!”我劝他。
“英名?哼!你们不知道,如果我要是清高,要英名,我就要被看成是另类,就要下台走人啦!这里面的事你们还是不知道得好啊。要不要无所谓,你们慢慢想吧!”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汪荃面wWw.面相视,愕然了。
我知道,这钱,主要来源大都是出自城市改造、城乡扩张、卖地、卖工厂和重点工程承包经营活动中的“官批”,以及与此有利害冲突的各色经济人的贿赂。是不义之财,是万万不能沾的!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变的让人不敢相信!难道他就是昔日那位才华横溢、一身正气、礼贤下士、让我舍弃一切而投身的情人吗?难道真是因为有了我们这些情人才使得他变的这样庸俗、贪婪吗?难道我们真的要背上“女人是祸水”的罪名吗?
不!决不!我们决不能再为历史背上这样羞辱的包袱,我一定要把他争取改变过来,让他恢复原来的自我!让世人不再对女人产生歧视,要为真正的情人正名!
“好妹妹,我很难过。这些天,我一直在劝他,可根本没有用,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昨晚,他变的很疯狂,像个社会上的市侩那样不择手段的变着法的戏弄我,让我做许多羞辱的事,我真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的这样?我劝他,有些事不要自己老决策,要让班子成员发挥各自的能力,大家一起干,那样也轻松些。他却教训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幼稚,一点也没变。没听社会上流行的当官的原则吗?---‘决策’就是拍板!大丈夫可以终身无妻,但不可以一日无权!无妻可以养‘小’,无权何以为官?做官争的就是权,斗的就是人。没有权,何以斗人?何以驱使众生?‘板’是绝对要自己‘拍’,自己不拍别人拍,岂不是娶媳妇让给人家睡了?与其这样,何必做官?‘拍板’就要独断,所以独、决乃一丘之貉也。而做事则是下属的事了,当领导切忌沉湎于做事。如果陷在做事上,那就是犯贱了。有道是,话好说,事难做,亲历亲为是会被事务缠住的。当然,做女人的事就例外了,那是非得亲自不可,否则就会被人耻笑的,‘阳刚’会成‘阳痿’。真不知他是不是服了什么兴奋剂,说到兴奋之处就效仿录像带里的情节变本加厉的折腾人,我真是第一次有了被强奸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一夜没睡着。
看到刚才的事,我觉得他已不可救药了,我想我们也到了该考虑自己的后事的时候了!不然的话,他有着一日身败名裂,我们就是他的替罪羊!”汪荃忧心匆匆的说着。
是啊,看来是得好好想想了。
下午,我和汪荃陪着妈妈坐上飞机心事重重的出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