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被逼迫,凤翔用罪犯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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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儿想要过去问一下那两个“二毛子”是不是和三驴子有亲戚,宁古塔氏说:“你可真是好信!你管人家是不是亲戚有啥用?”

    卓儿说:“可也是。”就没有过去。

    他没过去,人家可过来了。早上见过的那位出来倒水的女人走出房门,向他们的马车走过来了。

    那个女人的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罐子。

    距离两辆马车不远,她满是疑惑的站在那里。

    卓儿问:“你是要找人吗?”

    那个女人很小心的反问:“你,小哥哥,这车,来的时候不是你赶着的吧?”

    卓儿:“说对了。来的时候是别人赶着的,他叫三驴子。”

    那个女人依然很小心:“那,我哥,你说的三驴子,他上哪儿了?”

    卓儿惊讶:“他是你哥哥?”

    那个女人点头,说:“他不想认我了。他嫌弃我。可是,他上哪儿了?”

    卓儿:“他有事先走了。”

    那个女人:“先走了?我一直在门里看着呢。”

    卓儿:“他是绕道走的。”

    那个女人明白了:“他那是要躲着我们。我们姐俩让他们都丢?碜了。”

    看着那个女人低着头,很失望的样子,卓儿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三驴子是先到别处去办事,才没有从这里走的。”

    那个女人有些胆怯的问:“你,小哥哥,你能帮我给他捎去点儿东西吗?”

    卓儿:“什么东西呀?”

    那个女人:“我哥哥从小最爱吃糖稀,那时候,他舍不得自己吃,有一点儿糖稀他都给我们姐两个留着。这半罐子糖稀是我拣甜疙瘩熬出来的,你小哥哥就帮我给他捎去吧。”

    卓儿不知道三驴子还能不能回到西沟八旗了,所以他迟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那个女人带着哭腔说:“你小哥哥要是嫌我脏,我就自己把这罐子放在马车上的那个旮旯里,你小哥哥不碰就行了。”

    卓儿还在迟疑:“不是……”

    身后边,伊尔根觉罗氏说话了:“卓儿,三驴子不是还让你给他妹妹捎来钱了吗?”

    这一回,卓儿又变得聪明伶俐了:“是呀,我差一点就给忘了。三驴子临出去办事的时候让我给你捎来一些钱。”

    卓儿伸手拿出来一wWw.些铜钱递给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把手里的小罐子放到马车上,接过卓儿递过来的铜钱,小心的捧在手里,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掉在那些铜钱上。

    卓儿一扬鞭子,马车又上路了。

    走出去很远,他才说:“我上哪里去找三驴子呀?要是找不着他,这糖稀给谁呀?我朝谁要钱去呀?”

    伊尔根觉罗氏笑了:“那么小气呀?这要是穆棱阿就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卓儿很委屈的样子:“大姑哇,他是啥身份,我是啥身份哪?”

    伊尔根觉罗氏:“行了。那钱我出了。”

    付瑶又想起来那件事情了:“讷讷,要是早知道是你出钱,刚才就应该朝她要一个‘二毛子’了。”

    回到了家里,没有看见三驴子和应虎子。巧云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了。

    大阿哥穆棱阿也说:“这两个傻狍子,转一圈就应该回来。回到了西沟,还有谁敢动他们?”

    话是那么说,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三驴子和应虎子的确是不敢轻易回到西沟八旗的。至少他们也知道不能连累了大阿哥穆棱阿一家人。

    第二天,为付家的马车上装了不少东西,大阿哥穆棱阿又亲自骑马护送着伊尔根觉罗氏等人回阿拉楚喀城。

    秋收忙了好几天,他也要到八旗房子里去看一看。

    进了城里,伊尔根觉罗氏的马车先回家,大阿哥穆棱阿马头一转去了副都统衙门。

    衙门里的人都熟悉大阿哥穆棱阿,互相招呼了一声,穆棱阿先去拜见副都统凤翔大人。

    正好佐领钮楞阿、练军头领幺培珍、笔贴式付亚韶等人也在,便一起都见过礼了。

    副都统凤翔大人一直都很欣赏穆棱阿,见到他以后,开门见山就问:“穆棱阿,吕家油坊出事了。你们西沟八旗距离吕家油坊近,你听到什么了吗?”

    穆棱阿问:“大人说的是那两个老毛子的事情吗?”

    凤翔:“你知道那件事?”

    穆棱阿:“知道。那两个畜生祸害了王木匠家里的小花,小花死了,王木匠心里窝囊,也上吊死了。这群该死的罗刹!”

    凤翔:“我就想,吕家油坊的人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杀了那两个老毛子呢?”

    穆棱阿:“你们还记得唱大戏那天,有一个唱二人转的姑娘,就是年岁最小的那个,带着笑模样,挺喜庆的那个,那就是吕家油坊王木匠家里的小花。前一天在莫利街唱二人转的时候让那两个罗刹鬼跟上的。”

    佐领钮楞阿:“记得。记得。我还记着呢。你说什么?那个唱二人转的姑娘死了?”

    穆棱阿:“死了。让那两个老毛子给祸害死了。就躺在树林子边上,连衣裳都没穿整齐。”

    凤翔:“怎么的?你还看见了?”

    穆棱阿:“昨个儿,我正好上吕家油坊换豆油去了。”

    凤翔:“你看见那两个老毛子是怎么死的吗?”

    穆棱阿:“看见了。那两个老毛子真该死。”

    凤翔:“你看见那两个老毛子是怎么死的,你看见凶手了吗?”

    穆棱阿:“凶手?那两个老毛子不就是凶手吗?”

    凤翔:“我说的是,是谁杀的那两个老毛子?啊,穆棱阿,不会是你杀的吧?”

    穆棱阿:“要是算到我的头上也没错。那两个畜生不该杀吗?”

    凤翔:“听你说的还真该杀。可是,人家护路队说的不是这样的。还有一个教民指认说是有一个赶马车的动的手,把一个老毛子打倒了以后往洼丰河北八旗那边跑去了,人家护路队才找我来要凶手的。”

    穆棱阿:“既然是那两个畜生该杀,就没有凶手这一说。”

    凤翔:“吉林将军长顺严令,如果与沙俄的护路队之间有什么WWW.soudu.org龌龊,先找自己的毛病,然后再去弄清楚真相。”

    穆棱阿:“那就先把我送过去应名顶罪吧。”

    凤翔:“你先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看看怎么销账。”

    于是,大阿哥穆棱阿就将三驴子和应虎子打倒了那两个沙俄护路队员,吕家油坊的百姓一拥而上,把那两个老毛子踹死的事情说了一遍。

    凤翔问:“那两个义士现在哪里?”

    穆棱阿:“直接逃命去了。要不然,我怎么说该把我送过去应名顶罪呢?”

    凤翔:“拿你去顶罪?那得先去问问西太后。这样吧,你拿着副都统衙门的公文,上宾州府去提两个待决的山贼。我把他们先送过去应个名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