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也不再想盘不盘问门口的“刀疤”等几个流氓,只想快点冲过一楼大门这道坎。突然楼梯上冲下来三个人,脚步不是很重,但节奏很快,显得走下来的人心里很急。
我不禁回头瞧一瞧是什么人这么急,这几个人神色很凝重,走下来就直奔大门,大有一走绝不回头的意味。
我猛地发觉自己已经两脚钉在了地板上,不知是害怕还是犹豫?
当他们三个走过我旁边的时候,没有一丝稍有迟疑的意思,他们三个没有理会我是不是站在大厅里,一直走到“刀疤”的跟前,领头的那人在“刀疤”耳边私语几句,既像是通WWW.soudu.org报又像是吩咐,我仔细端详,结果大吃一惊,领头这人正是黑社会的头目:“黑皮”!
我第一个念头是马上往楼梯上跑,但转念又想“黑皮”这么急,必定有什么大事甚而是什么危险,即使他现在悠哉游哉也不可能准确地认出我是谁?毕竟现在的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保安?游客?敌人?莫名氏?鬼才知道。。。
这时“刀疤”已经作势要和“黑皮”一起离开,他转身交代刚才站在身边的两个马仔,似乎是要他们两个继续坚守岗位,然后转身和他的大哥“黑皮”一起跨大步迈出酒楼的大门。
看他们就这样离开,我真有点不甘心,但你能怎么样?你现在马上去抓他们,说不定反而被他们逮个正着,甚至给他们狗急跳墙把我砍上七八刀然后一脚把我踹进臭水沟里。
这样他们一下子走了四个人,等派出所的干警们一来可能谁都抓不到,我想门口的两个人可能一会也要离开,或者跟着跑出酒店外面去,或者回到他们在酒店订的房间里面去呆着,等到派出所的干警一走,他们又会继续出来搜查我们。
这时“黑皮”和“刀疤”可能会在川主寺国际大酒店的大院外的某个阴暗角落里,等着我们出来正好自投罗网给他们抓住,那时警察也走了,我们措不及防地给他们用刀抵住喉咙或者胸膛,那时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应啊!
现在我怎么办?马上回保安值班室和陈伟泽一起撬防盗网跳窗脱离这幢大楼,然后从另外一个背离酒店大院门口的方向爬围墙逃出去,这样可能会安全一点,可这样不是轻易放过了这帮无法无天的流氓吗??
我真的不愿这样放弃!如果我放过了他们,那么明天他们可能会卷土重来把我们重新围住,说不定那时对我们报复的后果会更可怕些!
我瞬时决定留下来看门口的两个人到底会去哪里?不管陈伟泽和邓雨轩到底撬窗撬得怎样了?是不是已经离开??
。。。。。。。。。
我巡视了一下一楼大厅,看见楼梯底下有个卫生间,于是装着要尿尿的样子、慢中有紧地走过去。因为既然流氓们知道了酒楼里有人已经报警,肯定会对保安有所警觉,我不能太过注意他们,免得他们不回他们的狗窝――他们在这间酒店已经住进去的房间。
我跨进卫生间,掩上门,竖耳聆听。
这时果然听见门口两个流氓的着急脚步声,听起来是要上楼!我真想把门打开、探出头来瞧一瞧是不是真的如此?但我是绝然不能这样做的,否则两个流氓会在酒楼里乱转跟我玩捉迷藏,甚至马上冲出酒楼,那样我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好在这个卫生间虽然很小但不是很臭,可能是因为冷、那尿骚臊不起来,更有可能我的心蹦蹦蹦地直跳,根本没什么臭味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