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静是被正锋湿湿凉凉的吻给吻醒的,她转过身抱住他,“正锋,你怎么还不睡?”
“吵醒你了。”正锋抱着她坐起来,低声道,“我睡不着,心里慌慌乱乱的,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不能在她面前说想若水了。
“我想若水了。”林芷静轻声说,她知道他也想了,他总是在梦里叫她的名字,可平日却从不在她面前提她。
正锋低下头,给她个微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她。”
林芷静只是抱紧他;她知道他的性子,他是疼她的,他不顾别人的指责执意把她留在身边,保护她,照顾她,甚至夜夜与她共枕,仿佛爱不够她,要不够她似的。可她却从不敢直视他如火的目光,那里不止有怜爱,更多的是不舍和绝望,这个任性的男人,他也不确定两人的未来,却还想抓住哪怕最后一丝希望强求两全。可她知道,当不能两全时,他放弃的一定是她。而他却自欺欺人地不肯承认。
“静儿,跟了我,你后悔吗?”他吻上她的脸颊,心中还是不安,是他欠了她的。
“若我当初一走了之,才真的会后悔,过去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她低喃着,“正锋,我是真的想她了,能配上你的,只有她,能在你身边这么久,我已经知足了。”
“静儿,你别乱想,即使她回来了,我也不会放你走,她心里还有别人,而你是完完全全真正属于我的。我要的,是一个只爱我,只喜欢我的保护的女人。”正锋轻抚着她的长发,这个爱闯祸的小女人,却温顺懂事得让人心疼。
“过分的男人!”林芷静抬起头,顺手给他个爆栗:“想让她只属于你,可你呢?你心里就只有她吗?”
“天!”正锋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真是作茧自缚,偏偏惹上了她,她爱他,却又是若水的朋友,在她面前,是怎么说都不对。
“若水呀,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让人理所当然的觉得应该对她好,否则,就像对不住她似的。”林芷静有些伤感的苦笑着,“她小时候,骄横任性,没人敢跟她玩儿,我呢,总闯祸,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竟成了好朋友,其他的孩子可就遭殃喽。谁能想到呢,她长大了,却出落成一个如此的可人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得意......哎!反正都睡不着,你也给我讲讲你们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不好!”正锋刮她的鼻子,“你这小鬼,又给我下套,我才不上当呢!”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们的青梅竹马。她一再提起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又是一阵莫名的心慌,仿佛眼前的人会消失似的,“静儿,答应我,别离开我!”他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料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挑逗揉捏着,她略显单薄的身材不算完美,可他偏偏贪恋不已,他知道她迷恋他,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她对他如此轻佻的对待有些不安,可嗔怪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销魂的嘤咛,他扯下她早已凌乱的衣衫,覆上她几近赤裸的身体,她来不及惊呼便被他吻住了双唇,只能无助的抱住他,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任他予取予求......烛火渐渐燃尽,将一对抵死缠绵的恋人没入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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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追风阁
“阁主,有人送来这些东西。”捕风把信交给青云。青云接过信,脸色骤变。
“什么事?”
“表姐在无尘山庄,蓝皓尘要二哥拿命去换。妈的,在我们眼皮底下抓了人,我们竟毫无察觉!”青云拿起那件带血的罗裙,忧心如焚:落到无尘公子手里的女人,还能全身而退吗?何况表姐是他心心念念,志在必得的女人,她在那里过的该是什么日子?
“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捕风拍拍他的肩膀:“我立刻飞鸽传书给萧阁主,等他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也只能如此了。”青云点点头,却是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五日的时间,表姐能等得了吗?
“我先去无尘山庄探探。”捕风转身要走,青云叫住他,“我们不可妄动。他能送信过来,无尘山庄定已设下重重伏兵,贸然前往,不止我们难以脱身,表姐也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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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上,杨楚天一手抱住若水,一手抓住石缝中的藤蔓小心地向下移动,两人的重量全部落到他的左手上,那只手已血肉模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脚踏实地。他迫不及待地放下若水,试探她的鼻息。
夜风吹醒了若水,她缓缓睁开眼睛,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和酸痛。
杨楚天见她眉间的红线已消失,松了一口气:“他没骗我,给你吃的果然是解药。”
“冷啊,正锋,我冷......”若水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含糊不清地低喃。
杨楚天抱住他:“若水,我不是正锋,是杨大哥。”
“杨大哥......”若水无力的闭上眼睛,彻骨的冰寒让她瑟缩不已。
“若水,别怕,你会没事的......”杨楚天心疼不已地拥住她,在她冰冷如玉的身体上印下一个个滚烫的唇印,若水半梦半醒中,贴近这寒夜中唯一的温暖......
wWw. 长夜的尽头,会是又一个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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