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章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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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如同幽灵般停在了西湖大道边,这个钢筋水泥缔造的繁华商业街,弥漫着不夜霓虹的炫目,浓烈香水的摩登。在彩色霓虹灯的映射下,亦梦亦幻,如此的不真实。

    “左起第十四间,阴数,坐落门前小转盘坤卦,坤卦乃六阴,若西湖是潜形八卦,这里就是离卦,离卦属火,与西湖属水相冲,就是死地。”一人从车里走出,看着身前的酒吧。

    灰色地带四个字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游弋在黑暗中,这里是纯粹的品酒之地,汇聚着来自不同的地方的酒类。它不同于普通的演艺吧,在坊间极为有名。

    “极阴死地,这么个地方,我就不信没有。”这男子扶了下眼镜得意一笑,看上去还略带猥琐。穿着过时的浅灰色西装,发皱的宽松便裤,微胖的身段。但是,就是这么普通的外形,却长得一张极具中年男人成熟魅力的脸,简直能称得上是英俊。

    他忽然转过身对着车内说:“你不懂,她们有她们的味道,老是泡在有体温的美女中,很容易上火的。”

    车里跳出一只黑猫,竖起尾巴抖了抖,脖子上系着的蓝色铃铛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中年男人边关车门边说:“好啦!好啦!知道啦~这么啰嗦,等会我会给你点一杯天使之吻的。”

    那猫抖了抖后腿,径直走向酒吧,中年男人一改懒散的样子,拉了下衣领,肃然默念:“吾尊渡六天,智眼平八方。”右手在印堂前虚空画了个符印,闪过一道金光,但这一瞬间快的让人觉得是错觉。

    ……

    深夜的下沙是阴冷而又潮湿的,空气中弥漫衰败的气息。空荡荡的街道,偶尔一两辆匆匆路过的汽车。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偶尔从缝隙中泻下一缕。昏黄的路灯在寒风里透着一丝忧郁,朦朦胧胧,漂浮在夜里。

    幸福桥车站,一个人影隐藏在黑暗里,火光忽闪,燃起一支香烟,那跳动的红色在夜色的笼罩下忽明忽暗。

    周围安静得让人意识不到他的存在。忽然那点红光灭了下去,路的尽头,白色的车灯一闪,一辆巴士缓缓的开了过来。

    那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镶嵌着金属扣子的黑色皮衣,银色的链子挂在镀银方头腰带上,夹杂着红色的黑色长发与竖起的衣领挡住了脸庞。随着发丝的飘动,隐约看到,那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车门“嗤——”一开,他走了上去。

    一扇小小的车门,将世界隔成两个,车内很人多,很是热闹。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发短信,还有人靠着窗子休息。

    他走到一个八九岁孩子的旁边,淡淡的问道:“你哪里下?”

    “闸弄口新村。”孩子有点紧张的回答。

    手刀闪电般斩在孩子的后颈,接着把他小心的靠在车窗边。车内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一切还是跟刚才一样。

    忽然,他抓着扶手的右手用力一扯,螺丝瞬间崩开。左手食指擦过唇角,鲜红的血液抹在了扯下的扶手上。

    这一刻,声音忽然消失,浓烈的的腐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车上所有人都转过了头,望着他。死灰的脸上,开始露出充满憎恨的狰狞。

    车外夜色还是安静的肃杀一切。

    ……

    灰色地带蓝色的灯光恍然若梦。

    WinlhamHill的eofmind在酒吧里静静的流淌着,悠扬的风笛,如同晨间的岚风,抚过发丝,划过指尖。

    一处安静的角落,一只黑猫趴在柔软的沙发上打盹,旁边是一杯殷红如血的天使之吻。

    “格格你还真想得开,不过做鬼的话,确实比做人自由的多了。”中年男人一手架在沙发上,一手轻晃着杯中酒,深情的注视着对面的空桌。

    “嘟……”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中年男人无奈地拿起一看,露出扫兴的表情望着沙发上的黑猫。

    黑猫乜斜着眼睛看了下中年男人,僵持了几秒后,突然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跳下了沙发。中年男人掏出一张金色名片,用指尖夹着。绅士般的递到对面的空座前说道:“格格,这是我的名片。”突然幽绿的火苗燃遍名片,只剩空中飘落的灰烬。眉尖一挑:“记住哦,我叫周阵雨。”

    凯迪拉克的车灯亮起,卷起几片落叶,消失在茫茫街角。

    ……

    凌晨00:54在这个喧闹城市偏北的一角,一只野猫从绿化带的灌木丛中窜出跳到路边,狐疑的注视着路尽头的阴暗处。突然它“喵”的一声跑开,随之阴暗中突然白光盛起,传来汽车的马达声。

    放眼一里以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繁华热闹与这里毫无干系,恍如隔世。一辆凯迪拉克幽灵般从那个世界遁出来,驶过这条阴森的林荫大道,停在了一扇铁门的边上。

    车门一开,走下一个中年男子,赫然是酒吧里自称周阵雨的那个人。

    “玉泉路72号,仁爱孤儿院就是这里了”。周阵雨指着铁门边的一块牌子,一边环顾了下四周说,“他说今晚十一点四十分这里的仁爱孤儿院突然凭空消失了,诡异的有点特别啊。”紧了下皮带后懒散地问道:“他呢?再不来我就找个地放水去了,那格格酒量真当好。”

    忽然一阵阴风卷起一地的落叶,像是应着他的话。这时不远处一个人影慢慢走来,背着路灯,看不清脸,一根银色链子泛着淡淡的光。

    “要开工了。”周阵雨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身后的猫抖擞了下后跟上。这里四周静谧阴暗,尽是树木交错,俨然如城墙般围住了孤儿院,加之凄冷月光的挥洒,道不尽的诡异。

    “棉花糖,这样的情况属于什么?”他扭头问道。在他近处没有任何人,只有身后wWw.的那只猫。

    “但是,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和妖气。”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

    铁门上面的油漆也已经脱落,露出锈迹斑斑的铁柱,铁链随意的挂在上面。铁门带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被推了开来,里面是一大块的空地,没有任何树木和建筑,只有围墙边长着一些杂草。

    周阵雨直直地往前走着,“停下!”后面忽然有人出声喊住了周阵雨,那只猫回过头看着后面这人。

    周阵雨忽然小心的伸出手,试探的往前一按。身前看似空的,但手却像触到了什么东西般,闪电似的被弹了回来“我明白了。”他轻拍着手掌,脸上露出了微笑。

    “叮——”后面那人手中打火机的火苗一燃起就以超乎常理的长度往离空地的方向斜去。在火光的辉映下,长发中现出一张苍白的脸。

    周阵雨和长发男子安静的呆立着,看似在听某人说话。几息后,他疑问道:“死界?你是说现在死界与这里连通着?”

    打火机的盖子“叮——”的盖上,那人也很惊奇。

    “不过确实如此,普天之下天罡六气中,唯地府煞气能让真火避开!”周阵雨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一步。

    那只猫也退到长发男子的边上,一对瞳孔慢慢收缩拉长。

    “太阿真虚大弥,六天我自遁道。吾乃青丘剑宗第七十一代传人周阵雨,今祭祖师爷在上,附体神WWW.soudu.org尊,在!”他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头顶白烟隐现,印堂前再次闪出一个符印,不过这次是红光。

    此时的他,双目之中也隐现着一对符印,咋看之下潇洒如仙,但穿的不是道袍,体型也不是道士那般道骨仙风。原来这个叫周阵雨的中年男子,居然是传说中的青丘剑宗的传人。

    猛地,他双手在虚空中画出一人大的八卦形符印,符印凭空一闪,光晕慢慢散开,印在了虚空上,突然间,在他们身前露出一面厚实的水泥墙。

    周阵雨收势道:“看来,布这个结界的人法力不弱呢,我用了日轮印和须弥符才解开这么一片地方。”

    “我来。”周阵雨身后那长发男子说着便转身朝着路边一个圆形的花岗岩走去。他边走边舒展着手臂和脖子,前面的花岗岩有大灯笼那般大小,应该很是沉重。只见他俯身抱住,本来紧身的衣服此时显得更加紧绷,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所有的动作都看似很缓慢,突然间如画面加快般,他抱起那花岗岩,转身猛力甩出。“咚——”一声巨响,那巨大的势头从周阵雨面前擦过,明显看到周阵雨还收起了小肚子,接着砸在了墙上。

    花岗岩在巨大的惯性下滚进了墙内,墙上砖泥龟裂掉落,开了个很大的口子。

    周阵雨惊叫一声:“秦殇!你能否提前知会声!要不是我身手敏捷,墙没砸开我先被砸扁了。”但他眼光从未离开过刚砸出的洞,一直警惕着墙里面的动静。

    「时间定格特写」

    散发中年男人魅力的周阵雨,是青丘剑宗第七十一代传人,看似放荡不羁,却是DP.9最精明的人。从小聪慧的他,深的掌门器重,本门精髓一一习得。青丘剑宗从东晋就开始立门,双修剑法两道。剑术传承自先秦墨家补遗剑法。法术更传自上古,青丘派在抓鬼伏魔道业中素有宗师之称。周阵雨生性放浪不羁,更加沉迷于俗世,故不管门中诸事,游走于各个城市中。据传,周阵雨的初恋是被人甩的。

    喜欢跟在周阵雨身边看美女的黑猫棉花糖,其实是一个灵魄被封印在猫体内的巫女。她的身世,她的能力,一切都是未知。她通过心灵感应与身边的人交流,凡人是听不到的。DP.9中属她资格最老,而她似乎知晓这个世间的六道诸事。据传,她的本体是绝世美女,不过她的年纪,用千年来算了。

    扔出沉重花岗岩,现低着头的长发男子。沉默寡言,酷劲十足,喜欢一身的朋克。他叫秦殇,一个生在春秋战国的家伙。他的身世,他为什么活,都是谜。在DP.9中是前锋战将,战斗力很强。他的血很是独特,更有一只有符印纹身的魔之左臂。据传,他是饭桶,很能吃。

    DP.9,全称「DevilPunisher9」,一个隶属于政府机构的部门,现成员三个。主要职责便是解决城市中的诡异事件,职位高于一般的警察局,在行动中拥有诸多特权。

    ……

    棉花糖第一个蹿了进去,在阴暗中,她的眼睛散着绿光。片刻后只见她点了下头说道:“我猜的没错,这里是连着地府。看来这次的家伙不简单,应该是地府的人。”

    “地府的人?碰到鬼还可以诛灭,地府这么大的后台,来者不好惹,怎么办?”周阵雨收起了法术,整张脸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照样宰,这里是人界,是他们违戒。”秦殇双手插兜跟了进来,他刚跨进一步,就轻“嗯”了一声。

    “怎么了?”棉花糖和周阵雨同时转身问秦殇。

    秦殇一改刚才冷酷的样子,面容很是煎熬。好像有无形的枷锁禁锢住了他,又如重物压顶,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难道是地府的人下了什么禁咒?”棉花糖闭上眼,感应着漆黑的四周,安静的只听见水滴声。

    “那我们怎么没事。”周阵雨念起法诀,两眼金光。

    “跟地府的人没关系,是不同于阴界的力量,这股力量好强,我快要失去意识了。”秦殇疲惫的撑在墙边。

    “我明白了,你我两人自会法术,修为也属上层,所以对这股力量能本能屏蔽。而秦殇不一样,他还是个普通凡人。”棉花糖对着周阵雨说道。

    “嘿。”秦殇突然嘴角一扬,发出一声干笑。紧接着他把右手中指一节伸进嘴里狠力一咬,血浸出嘴角。

    “你这家伙,鬼人!”周阵雨摇摇头往前走去。

    “十指连心,疼,是最好的恢复心神的方式。”棉花糖跟了上去。

    秦殇右手撩起额前头发往后拨,这么一会,他应该出汗了。由于四周昏暗,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能辨出脸的苍白。那根中指,咬到处还留着血迹,但伤口已经在快速愈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