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柴总捕头喊的包大人又在哪里呢?
汪静书愣愣地看着柴仁雅,地上躺着的王林和周顺江则面面相觑。金琳十分诧异,居然有人会把汪静书认成包黑子,这眼力未免也太那个了吧?难道这美女是色盲,黑白不分?金琳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包大人,是以白而闻名的。
汪静书站起身来,朝着柴仁雅行了个礼,客气地解释道:“下官虽然很白,但是却不是包大人,下官汪静书,是开封府的文书,包大人回汴京城外的父母家了,若是柴大人找包大人有急事,可以去包大人的老家找找。”敢情这位柴总捕头看到长得白的,就以为是包大人了……
柴仁雅右手握拳砸到自己的左手心里,跺脚道:“来不及了,出城这一去一来的工夫,只怕那贼人已经得手了!”
汪静书问道:“柴大人说的是什么贼人?”
汪静书虽然没有见过柴仁雅,但是也是听说过她的名号的,这位大名府的总捕头还有另外一个封号:郡主。她是后周帝裔的旁支后人,帝裔的嫡系封号是郑王,赐丹书铁卷,世袭罔替,享受永久的皇家待遇,但是嫡系只有一支,而且封号只有一个,所以有大量的柴家子孙过着并不如意的生活。柴仁雅就是帝裔旁系里十分出众的一个,女扮男装得过武状元,加上她姓柴,当今圣上又喜欢扶植少壮派的官员,于是不仅没有治她的罪,反而加封她为郡主,并让她在北京大名府当差。
柴仁雅皱眉道:“你有所不知,大名府的印章前几日丢了,那贼人留下字条,说是当取四大京都府的印章。这前几日赶到西京河南府、南京应天府,但是却始终慢了那贼人一步,四大府的印章如今已经丢了三个了,就只剩东京开封府的了,我连夜兼程的赶来,就是想赶在贼人之前将印章保护起来。”
汪静书听了柴仁雅的话后,表情凝重地皱眉道:“这事要不要禀告皇上,请皇上下旨增派人手?”
柴仁雅摇头道:“这事儿不大不小的,若是丢了印章,报上朝廷重刻就是了,但是丢了印章事小,丢了咱们四京都府捕快们的脸却是大事,这事儿怎么能告诉皇上呢?”
汪静书点头道:“这倒真是个问题。”
王林和周顺江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说几句表示赞同的话,就听到柴仁雅问道:“你长得这么白,真的不是包大人?”两人手臂上一下子脱了力,又再次跌倒在地。这位举国闻名的女捕头,还真是非一般的脱线呀,听说她饱读兵书,在她手里就很少有脱逃过的嫌犯,据说是智计无双的女中豪杰,怎么脱线成这个样子了啊?
汪静书抚额道:“下官汪静书,开封府六品文书!”
柴仁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点头道:“也对,你不是那么爱笑,好了,既然包大人不在,那么我作为这里品级最高的官员,以后几日的人员安排就由我来负责了。你!你!”柴仁雅回头指着地上还没爬得起来王林与周顺江,点了点手指道:“你们现在去找那两个捕快,叫他们把包大人的印章拿到这里来,我看就这个院子易守难攻,适合抓那贼人。”
汪静书上前一步,拱手道:“柴大人,这不妥吧,这里……”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柴仁雅比他的官大了不少级,人家是正三品的郡主,就连包大人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六品的虾米官呢。但是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这个院子是不能让出去的。
只是柴仁雅又如何会听他的话,回过头去朝他喝道:“还有你,赶紧将书房收拾干净,我要布阵!”
汪静书和另两个侍卫都没有动,王林和周顺江半躺在地上,等着汪静书发话,而汪静书已经张着嘴巴近乎失语,柴仁雅见这几人不动,怒喝道:“还不快去,难道还嫌没被打够?”
汪静书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问道:“请问柴大人抓这贼人需要多长时间?”
柴仁雅想了想后,答道:“顶多一天。”
汪静书心想,若是不答应的话,这里也没有可以镇得住她的人,搞不好还要连累这些侍卫和自己挨上一顿打,只需要一天的话,就好汉不吃眼前亏吧,答应她算了,反正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于是汪静书朝王林和周顺江点头道:“就按柴大人说的办吧。”
柴仁雅满意地目送着王林和周顺江离去,回头冷哼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把早饭拿出来,我赶了一天的路,还没吃饭呢!”金琳楞了一下,然后便见柴仁雅目光如电般地朝她射来,金琳打了个寒战,赶紧地回到膳房将早餐摆上了餐桌。
如此一来,金琳和汪静书,还有王林和周顺江,以及值守的俩捕快,与一个看门的老头,便成为了柴仁雅临时行动小组的组员,而且是只有行动权没有话语权的那种组员。
书房彻底沦为了一个小型的战场,用椅子、桌子、花盆、书本摆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阵法的中间放着开封府包大人的府尹印章,柴仁雅很有把握用这个阵法控制住贼人,一次性的人赃并获。所以,书房就成了开封府一干人等的禁地,不得靠近半步,并且十二个时辰都必须有人值守,这个任务当然交给了侍卫和捕快们,每人值守三个钟头,听书房里的动静。
汪静书负责写这次行动的记录,金琳负责煮饭,而柴仁雅则负责吃饭和睡觉。
一天过去了,贼人没有露面。
汪静书与金琳开始感到有些不安了,他们由得柴仁雅这般胡闹,要是皇帝怪罪下来怎么办?但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要想再收回估计会被柴仁雅一顿好打,谁都不敢去招惹她,只得祈求贼人快些落网。
又一天过去了,贼人依旧没有露面。
金琳与汪静书对柴仁雅万分的失望了,觉得她牛皮都被吹破了。柴仁雅之前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一天,而如今两天了贼人还未见露面,自己也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和态度都好了许多。
第三天时,书房里终于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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