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醒时分,再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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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开始梦到自己瞎了、八皇子满脸杀气的对我兴师问罪,我一激动就把自己对他的感情抖露出来;然后又梦到有小孩子在唱歌,那许许多多的将士化成骷髅兵团追我讨命,我就憋足了劲的往前跑,耳朵被风灌得呜呜直响;后来我还梦到两只蚊子在我耳边吵架,又叫又咬,我忍住拍死它俩的冲动,自语安慰:“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剩下那个看我醒来怎么收拾它......”罢了坠入一片黑暗中......

    “瑶瑶,醒醒!醒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脸,我伸手捏捏他道:“敬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在异世,害了好多的人......

    俊脸的主人叹气连连,好一会儿俯身道:“瑶瑶,我一直想问你,在你眼里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显然是觉得我又在作发财梦!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捧着他的脸,想起我上大学后他去南方创业,我要他没挣回钱来别出现在我眼前...往事不堪回首啊!

    “钱重要!”我很肯定的再次给予他打击,却见他不怒反笑着摇头:“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

    我很不服气的接嘴:“可是我爱你,这个是和钱没有关系的啊。”顿了顿又道“我想等有了钱可以不花家里的一分一毛,自力更生,而你是我老公耶!有义务为你老婆我分担,不是吗?”

    他听了我的话再次苦笑,不过转而又伸手轻抚我的脸颊:“还恨你妹妹吗?”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只见偌大的教室里空无一人,炫目的阳光从窗外倾泻在我和他脸上:“如果她没把我的志愿改成那个偏远的大学,或者我可能不用和你分开两地;又如果我没有抢了她喜欢的你,或者今天的我可以毫不怜惜的弃学从商,呵呵...”我苦笑着接着说:“可这世上不存在如果,就如同我必须得接受同父异母妹妹的怨恨一样。”

    同很多离异家庭里的孩子一样,我的父母在我出生不久就分开了,然后等我刚刚牙牙学语时我的爸爸又再婚,并且和我的后母生了个小女孩。在家里我虽然不受虐待,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爸爸和后妈对我的另眼相看,而且就算是逢年过节聚会我就是被人欺负了也会反而遭到爸爸的责骂,这种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的痛苦时刻令我被家里的哥哥姐姐所轻视,我甚至感觉自己都不如后妈养的狗讨人喜欢。

    所以我早早就想着办法存钱,期望有天离开家,离开这个没有什么温馨可言的虚伪家庭,然而敬磊的出现扰乱了我的计划,他用他的理解和包容让我的初恋充满了幸福...可我知道幸福的背后我又为自己种下了丑恶的祸根。

    高考志愿填报时妹妹偷走了我的志愿书并篡改了我的报考院校,使我与敬磊陷入了分离的痛苦之中...其实我亦不会太怨恨妹妹,毕竟我真的一直很爱她,想起小时候她留着口水管我要泡泡糖的样子,我只能自责自己的疏忽和感叹亲情的薄凉。

    敬磊似乎觉得我的话有些苦涩,扳过我的脸说:“以后我无法陪你了,你想去干什么我也不会阻止,但是你也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也爱你,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话依旧如前温和,却也划过状似悲哀的情感。

    我刚想去握他的手,就感觉身后又道力量将我强行拖住,使我和敬磊越来越远,即使我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可这其中我清楚的听到敬磊的话音再次响起:“去做你该做的吧,你的梦想在这儿完不成,只有去那里才可以...”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猛的睁开了双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当小木那张熟悉的冷脸对猛往嘴里塞东西的我道:“云少主慢点儿吃,没人跟您抢。”我终于好死不死的被桂花糕噎住了,急急的端起茶杯一顿牛饮。

    待到酒足饭饱我摸着肚子说:“木先生,我睡了多久?”情况有些不在我预料,不过应该没太大的异变才对。

    木怀靳儒雅的面孔超常的有了温度,随即嘴角泄露一丝苦涩:“回云少主,您睡了整三年。”

    只感头顶一道晴天霹雳,我彻底被“雷”得动弹不得:苍天啊!大地啊!我不就害死了三千人嘛!再说我也忏悔了、做噩梦了,您老“PIA”地把我的童年...青春...珍贵的时间就剥夺了,未免太狠了些吧?!最...最重要的是我怎么都不觉得俺现在有10岁啊!!!

    在我还心里闹憋屈时,小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恕木某无能,不能令少主您早些醒来!”说着还满脸的悲痛异常。

    急忙扶起他,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再者三年来您守云儿左右,何罪之有啊?”问题是小木不仅不理我,反而继续着一脸悲痛,就差没哭了,忍着踹他出门的冲动我一把扯起他的领口,道:“NYYD,再给我摆一脸恨不得去死的样子,小心我找人XXOO了你!”吼出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恐吓的话,我满意的看到后者的脸僵了。

    “呵呵...”忽然一阵娇笑声传来,门随之被人打开,两个一白一黑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震慑了我所有感官!

    “原来黑白无常是美男啊!”我发自内心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惊见黑衣的桃花眼美男终是大笑出声,白衣的瓷玉人儿眼神如箭的像是要下一刻灭掉我,才道自己说了傻话,忙讨好的向两位俊男躬身行礼:“韩云给医圣、药仙见礼了,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根据自己昏前的伤势来看,只有这两位人物能救得了自己才是。

    黑衣男子抿嘴偷笑,倒也默认了我的话,白衣人儿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心上,直直瞅向我身后的小木道:“你的承诺能兑现了吗?”

    “嗯?”我回头望了望木怀靳,他面似风轻云淡,却语气坚定的说道:“还有一件事希望师傅您答应,”不及我开口道:“请将云少主体内的刈虫引出来,徒儿感激不尽!”说着深深向他师父弯腰施礼。

    就在我准备再回看瓷玉人儿时,后者已经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并将我抛向空中,随后手拎住我的脚腕,而那黑衣桃花眼摸出我脖子上那把韩庚给我的破刀,挥手在我的双手上各开了两道深深地伤口,继而令我战栗的事情发生了――一群群红色的小虫子从我的伤口涌出,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我双手垂至地面,脑子充血的看着越涌越多的红色小虫落在地上,那虫子落地后仅蠕动几下就变成了一滩滩血水,融化开来,而我逐渐感到身体的虚弱和无力,甚至差点晕过去。

    在我以为我会小命休矣那刻,一个熟悉的药味怀抱把我接住,满含释然的说:“云少主,不要紧了,睡一会儿吧!”罢了我华丽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去扯周公的胡子。

    我就觉得自己特神奇,每每昏过去再醒来总是能有不同的惊喜,比如这次我就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温泉中,享受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桃花眼的“眼神凌虐”。

    看着对面一脸惬意,手拿白玉夜光杯独饮的妖娆男子,我从新把眼睛闭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祖保佑我...”然还是禁不住眯起眼睛看他被水气熏红的白嫩胸膛、动人心魄的妩媚脸庞、漆黑深邃的桃花凤眸,性感水嫩的勾笑双唇......打住!我一嘴巴子把自己从意淫中唤醒,痛恨丢脸到家的自己。

    “云儿为何要自己打自己呢?”桃花眼眼看要起身过来,我大喊道:“木先生,救我!”但是我不知道我其实做了个非常错误的条件反射动作。

    石室的大门打开,瓷玉人儿和我家小木皆是只着一条遮羞布就现身了,惹得我顿时脑门一热,引来了桃花眼的尖叫和wWw.靠近:“千贞,你不要和小靳在云儿面前展现恩爱好吗?没看见云儿都流鼻血了吗?!”

    ――轰!天崩地裂水倒流......

    药仙谷谷底的茗苜楼中我毫不客气的把鼻子上塞的纸团扔在地上,一副痞子像。眼看桃花眼丁某某笑得像大尾巴狼,小木和瓷玉二人“夫唱夫随”的冰冷样我终不客气的说:“我要离开,回韩府。”这么看他们大玩“耽美”我怕我会血流成河。

    木怀靳立时响应:“不行!”

    “说说为什么不行?是怕我欠诊费不还,还是根本不想让我下山?!”以前的种种只让我下了这种结论,随后我没给木怀靳回答的时间又道:“而且永甄走了,木先生您却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说艰难险阻,至少也是舍命相救了吧?但那个一直要灭了我的家伙不杀我就跑了实在说不去啊!他到底是谅解我才离开?还是被小木隐瞒了我小命尚在的真想才离开?现在主角我可是未知其解呢!

    瓷玉人儿冷笑一声:“反正你的命是用怀靳的自由换来的,想走便走呗......”

    “别说了!”木怀靳适时的打断了瓷玉人儿的话语,转而对我道:“云少主为何不放下执着留在这儿养好身体呢?”眼底担忧一扫而过。

    我冷冷望着他,开口道:“木先生,您既然把我的命看得比自身的自由都重,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与我有何关系!”从前的恭敬有礼到今日的舍生忘死,打死我也不信他死忠于老爷子或是何人,反而令我觉得他必然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云儿好聪明啊!”桃花眼恰当的出来找茬,不过刹那又冷下声音道:“云儿,小孩子知道太多没有好处,同样小孩子太聪明也没有好处,我们大家是为你好,不要枉费了我们的苦心,要知天下没有‘后悔药’这东西。”

    我回瞪他一眼,放柔声音对木怀靳道:“木先生,我要听你说。”给我先前所有问题的答案,至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啊!

    “我和八殿下等人来到药仙谷时你已将伤重不治了:身上的伤加之奇毒,师傅及医圣也是勉强把你从黄泉路上拉回来,然,真正救你的还是八殿下的天下兵符。”

    原来木怀靳等人到药仙谷后,医圣药仙二人对我初步的“诊断”便定性了我非死不可的命运,可就在众人以为我往生极乐时药仙却看到了永甄手中的天下兵符,后而决定拼死一试将我救活。

    “据传,天下兵符乃三国始皇在三分天下时由蓬莱岛岛主手中得到的。因为三位始皇是一起打天下,而那场战争的中,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欠下了蓬莱岛主人情,故而那岛主拿出这天下兵符说:只要掌兵符者,皆乃三国将士统帅,帝王将相也莫敢不从!”木怀靳说着停下轻抿了口茶水:“而其实所谓天下兵符乃是块上古寒冰石玉琥珀,其中那团似龙似虫的朦胧白质正乃上古解毒虫母――刈。祖师留下的虫草本经中提到,用它解毒需把虫母植入人体中,待虫母繁殖出虫卵,后者即开始奔走于各大经脉,嗜毒如命,反观中毒之人便看情况而定生死,如果运气好三五十年便醒来,继而要以蠡族绛刀放虫出体,不然虫卵会反噬其母且从中毒人华盖破体而出。”

    我吞了吞口水,很不自然的摸了摸头顶,没来由得后怕起来。

    “八殿下留下了兵符,说:‘即是成败各半,自也便无理由留此’,于是和程、宋二位将军离开,不顾木某挽留。”小木絮絮叨叨的说着,眼底泄露了一丝悔意,随即莫不出声了。

    “那我和你的关系呢?不让我回永乐的理由呢?木先生想跳过不谈吗?”我眼神有些降温,语气却不似刚刚那么强硬。好歹眼前人是半个救自己的人啊,我不能太得理不饶人了,可问题还是要弄懂才甘心,不是吗?

    桃花眼的丁某人又开始打岔:“你是小木认定的主子,小木是你忠实的下属,再说你身体刚好经得住车马劳顿吗?万一让永乐当今圣上逮到,能留你这么个助逆贼逃跑的头号钦犯吗?云儿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啊~。”

    一顿让我张口结舌的话噎得我好生的憋屈,但回想又觉得丁某人确实所言非虚,而且想到十二皇子永峥也是为“好男色”的同志,终还是默许了桃花眼的话。

    可是...我得回去!我要知晓老爷子及韩府的人是否安好,可想而知,对于把韩庚换成我、私下同永甄密会、身负永乐王朝经济命脉、助我等逃跑...老爷子怕是有N多条罪名已经足够让永峥要了他的命,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理,特别是老爷子还差我一个故事......

    “一个月后我要回永乐京都,”我无视木怀靳愤怒的双瞳道:“生死与各位再无关。”小木,我不信“你只是把我当主子”这种漏斗百出的理由,我倒是要看看你可是当真如你所说得那般单纯?!

    一个月后

    坐在颠簸车厢里的我双眼无神的望着车外美景,继而冷冷的对身边的木怀靳说:“木先生,云儿可以不问您理由,但您当真不告诉我吗?”舍弃了含恨怒斥“我不要再见到你!”的瓷玉人儿,以死相逼才和我下山来,值得吗?还是道你与我有着最不为人知的纠葛呢?

    木怀靳深深望了我一眼:“木某愿生死跟随云少主,生生亦无悔。”刹那将浓浓的悲哀弥漫于我与他之间。

    “马上之人可否是韩云韩少主?”忽然车外穿来一记洪亮的询问声,继而又道:“末将得袁将军令,在山下此接应韩少主。”

    木怀靳望向我,我浑身一阵:不对!绝对不是义父!情势所逼,我对前者点点头,压下不好的预感让他去回话。

    “那好,请将军您带路。”木怀靳探身出了车厢答应下来,继而对马夫吩咐道:“行车吧!”说罢又进到车厢里对我道:“是袁将军的家臣,木某曾经见过。”

    摇了摇头,我面带冷笑:“怕是义父已经受制于人了吧WWW.soudu.org!”相比于药仙谷门口的音童,我现在更惊讶于义父手下的所作所为,若没猜错我和木怀靳从山上被音童送到山下那刻起就已被人暗中监视了,而轻松的就能找到商队的货车赶路那么就更是令我当时疑心,看样子好戏还在后面呢!

    进了墟州城内,经过城门兵营的操练叫喊声和永乐与角那商客交易的喧闹市井,终在多半个时辰里我们在一座貌似体面的府邸门口停下,紧接着我在下马时看到了府邸门口站立的两人,顿时冷汗从额际滑下。

    在木怀靳的搀扶下我从马车下来,不敢耽搁的径直朝二人走,随后跪地道:“见过永公子、义父大人!”

    永公子的声音很稳,似含着种快意的对我说:“表弟还是快快请起,咱们许久未见理应好好叙旧才是。”随后伸手扶我,并在我耳边说:“云儿,朕等你多时了。”

    我终还是该相信桃花眼丁某人的话:“云儿,此去一别可能再无回头路,怕是再相见时已然不识故人面目,你可要小心了啊!”原来他真的没骗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