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智断案中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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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子扶着捂着屁股的小灵子告退,临走时小安子眼神奇怪地看了眼公主手中的那幅画卷。

    公主兴味十足,正想好好地欣赏那幅画呢。

    “让本公主看看,这幅画可是无价之宝啊。本公主一年前曾有幸瞻仰过一次,别看它粗看像是一张被颜料涂得好看些的白纸,可是细细观察,就好像看那天边的火烧云:你明明觉得它是山,一眨眼却变成了奔腾的马群,你正叹服于这马群的气势时,它又成了夕阳中的孤骛,再恍一下神就又变成了惊涛拍岸的海……总之变幻莫测,令人目眩神驰啊!”

    “……啊!正是这幅画啊,你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会产生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上次那种感觉是什么呢?……颠狂!……大气!……洒脱!……就像……就像李白!”

    “……只是,这次的感觉跟上一次又有些不一样。一样画中有很多变化,只是,那种感觉却变了,……像风,一阵淡淡的风,可是风里又有淡淡的苦涩,好像……好像有些话埋在心底很久,有些痛苦无法向人言说……”

    “咦,公主。由于职务的便利,臣常有机会观赏这幅画,臣也觉得这幅画变化万千,至于感觉嘛,臣每次看这幅画都跟公主上次的感觉一样啊!臣一直还以为这是刘翁的性格造就的呢。”

    “是吗?那你这次再来看看。”

    当公主和刘鹤亭讨论那幅画时,小安子不知什么原因,步子压得慢慢的很注意他俩的谈话,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咦?这次,这次感觉不一样!这次臣和公主感觉相同。”

    “刘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这幅画有点不对劲?”

    “是呀!是觉得有些怪,可是哪里不对呢?”

    思索稍倾,两人同时一震,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赝品!!!!”

    故意走得很慢,偷听他们讲话的小安子此时闭上眼,长长地叹一口气。

    他转过身,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一步步艰涩地挪动着脚步,来到两人跟前“扑嗵!”一声跪下。

    他跪地的声音那么大,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公主!大人!奴才,奴才--损坏了那幅真宝,自己画了一幅,偷梁换柱!”

    他这句话比旱天一个惊雷还令人震惊。

    公主和刘鹤亭,清律监司丞,严嬷嬷郭嬷嬷,所有侍卫太监宫女,全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良久。

    “你说什么?”不相信地,“你说你将真画偷梁换柱了?”公主终于反应过来。

    老迈的刘鹤亭身躯颤抖着,胡子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抖着。

    “你说真画哪去了?”

    “……刘大人……对不起……毁了!”

    “你说什么?你把真画毁了!”刘鹤亭一下子暴跳起来,揪起小安子的衣襟大吼。

    小安子痛苦地侧过脸,身体滑下去,重重地跪在地上,带着内疚:“对不起!刘大人!”

    刘大人身体后仰,嘴张着向后倒去。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扶着坐到椅子上。刘大人断断续续喘着粗气,一双眼失神地望着空中。

    大家都有些无措,清律司监丞愁眉紧锁:这件事归不归我管?

    场面异常的安静。

    小安子看着刘大人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几次想张口说点什么,却终于忍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