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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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年十二年闰九月二十四日的清晨,已经有了丝丝秋寒的应天府一片瑟瑟的肃杀。而后半夜就扯起的漫天细雨更让偌大一个应天府显得有些阴冷起来,因为下雨天,又是一大早,这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偶尔有两三个出来买些用具的,也都是举着伞行色匆匆。

    太子府门前的街衢这时候却显得格外的冷清,昨夜的落雨打落了许多一些树叶,被雨水粘连在地面上,一眼望过去却是一番破败的模样,又有谁知道就在前两天,这里还是一片车水马龙的日子呢。

    通往皇宫的街道上一顶顶的官轿匆忙走过,连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停留,似乎这里就是凶神恶煞之地,稍微停留就会惹上霉头一样。

    而在太子府深处的一个房间里面,几张椅子随便的的摆在了一边,几个人围坐在了一起,看的出来几个人关系不错。

    朱瞻基十分安静的坐在了椅子里面,好像是要静整个人都藏到椅子里面一样,而在他的身边就是他的父亲——当朝的太子朱高炽,一个有脚疾的大胖子,跟朱瞻基不一样,朱高炽那浑身上下的肥肉将椅子坐的满满的。

    而坐在另外一边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当朝的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金忠!

    “太子殿下,事情还是没在早朝上又是大发雷霆,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而胖子朱高炽却还是一脸憨态可掬的坐在那里,缓缓的开口说道:

    “难道说父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了吗?”

    “太子殿下,三人成虎,而且皇上又最忌讳这种事情,不能不防啊!”

    听到金忠说这个,朱高炽不由喃喃的说道:

    “不能不防,不能不防。\可是我又该如何去防呢,现在父皇根本就不见我,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废掉我这个太子,我又该如何去做呢。”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还有转机啊!”

    “什么转机?”

    “只求殿下告诉老臣,是否曾经有过不臣之心。”

    听到金忠问这个。一边的朱瞻基却骤然睁开了眼睛,身子猛然坐直,抢先说道:

    “金大人。你是兵部尚书,我父王监国,下面卫所的事物都是你来负责。\\而且还是詹事府地詹事,这东宫事无巨细的安排全都要你出面,我父王要是真的有不臣之心的话,你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况且我父王可是当朝太子!从靖难之役到现在无时不刻都是兢兢业业,皇爷爷几度北征,朝中事物全都是我父王代为处理,要是说真有阴谋。又何必等皇爷爷归朝的时候故意迎驾迟缓,授人以把柄呢?这岂!金大人如此问,难不成是不相信我父子?”

    最后一句话十分的不客气,朱高炽城府够深,对金忠这样僭越礼制地行径能够当做没事一样。可朱瞻基毕竟是年轻气盛,虽然说经过了几年的历练,不过火候去还要差下,没有直接翻脸已经是很不错了。

    金忠听到这个,却也没有一丝被揭穿后的惶恐,缓缓地开口说道:

    “长孙殿下言之有理,太子殿下的确是没有必要去横生枝节,只要能够兢兢业业的不犯错,这皇位早晚是要归太子殿下地。可是老臣却要给皇上一个交代。”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金忠站起来。一撩前摆。随后跪倒在了地上。

    “金大人这是作何

    朱高炽连忙挣扎着想要起来搀扶金忠,而朱瞻基却稳坐泰山一般在椅子上丝毫动弹的意思也没有。\

    “臣有罪!”

    朱瞻基有些作态的说道:

    “金大人何罪之有呢。有什么话还是坐着说吧。”

    “臣只是希望能够亲耳听到太子的一句话。”

    朱高炽脸上也不由闪过了一丝愠怒,虽然说他是一个出了名的好脾气,可是不代表愿意这样被一个臣下挟持,上位者最忌的就是这些,这也正是当初朱棣最为担心他的一点,,那些朝臣们下跪不起,死缠烂打就能让皇帝松了口,那到底谁才是这江山地主子呢?

    不过朱高炽却还是缓缓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记得人想要听孤王说什么呢?”

    “太子是否真无不臣之心?”

    一边的朱瞻基却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能够这样呢,死缠烂打,丝毫不知道进退,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没有!孤不曾起过这种心思,也不用起这种心思,更不想有这种心思,不知道金大人听到这个是否满意呢?”

    听到朱高炽说这个,金忠只是趴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直起身子后说道:

    “多谢太子能够纵容臣下做出如此犯上的事情,不过如此一来,微臣也知道该怎么做

    朱高炽听到这个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朱瞻基却是清清楚楚,这多半就是所谓地转机所在了。\

    而金钟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去了,朱瞻基这才看着自己的老爹说道:

    “父王可知道金大人为何这般?”

    朱高炽有些奇怪的望了望自己的儿子,说道:

    “不知道,不过现在肯跟咱们父子亲近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听到这个朱瞻基不由撇了撇嘴,随后才缓缓说道:

    “可是他却是皇爷爷派过的。”

    “父皇派过来调查我的?”朱高炽被这样一个消息给震惊了,一边是自己的亲生老子,一边是最为信任的大臣,可是这一下子全都被粉碎了,他地脸色骤然变地有些苍白。

    “父王也不必担心,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这些鬼伎俩。\\\”

    可是朱高炽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口气。说道:

    “父皇啊,难道说儿臣就这样让你不喜欢吗……”

    朱高炽有些时候甚至十分羡慕自己的儿子朱瞻基,他从小就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承认,甚至在当年面对李景隆五十万大军的时候,他敢破釜沉舟的派兵夜袭,就是为了能够吸引父亲的眼光。可惜地是他还是失败了,就连这太子之位都是凭借别人一句“好圣孙”换来的,这如何能让他心中不唏嘘感慨呢。

    “父王……”

    “基儿。父王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朱瞻基张了张嘴,可是看到了朱高炽那有些惨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悄悄地离去了,临出去的时候他回头看到父亲正将手放在心口,眉头微蹙,显得有些痛苦。

    “哎……”

    朱瞻基轻声一叹,发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一声叹息,生在帝王家。就没了老百姓乐啊,难怪那个玉店老板说只愿做个富家翁呢。

    立秋后,这天气说一个凉,很快气温就降了下来,尤其是一早一晚。有些怕冷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夹袄,不过过了最难熬的夏天,茶楼酒肆的生意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朝堂上就算是再波涛汹涌,也很难波及到老百姓的生活,不同的是茶馆的那些茶博士口头上地谈资可能花样就要多一些,他们也不再讨论又是那一个败家子花光了家产之后让人从妓院里面丢了出来,或者是说说那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佳人故事,而是说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迎驾门”事件。

    林斌有些悠闲的挨着一个窗子坐着,这里可是一个好地段。窗外正对着那十里秦淮。现在还能够看到画舫里面有姑娘出来盛水洗漱,也有船上的厨娘下船采购东西。昨夜地秋雨过后,空气清爽,会是一个好日子,早点准备好了东西,等生意上门的时候也避免手忙脚乱的。

    “听说了吗,这次太子恐怕是要危险了。”

    而旁边顿时就有人反驳说道:

    “你知道什么,现在早就是雨过天晴了。“

    一帮人都凑了过来,想要听听这国家大事,好在这时候的锦衣卫还远远没有后世那么肆无忌惮,而臭名昭著的东厂街头巷尾老百姓说天下事的也不少见。

    “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听说是当今的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金大人摘了乌纱,哭着跪在地上,愿意连坐来保太子,所以皇上才会改变主意的!”

    听到这个,林斌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笑容,兵部尚书也不过是一个二品官,比起朝廷那些公侯王勋可差多了,据说当年朱棣立太子的时候就出力不少,现在更是力保太子,也算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太子党了,他这次这样一闹,总算是让太子化险为夷了,一切还是按照原定地剧情发展地,历史还是在河道里面流淌,虽然偶尔有一两个小浪花不一样,不过那却不在林斌的考虑范围内着手中的酒盅,野史上曾经说他是“黑衣宰相”姚广孝的徒弟,虽然说没有什么记载,可是从两个人擅长的方面来看的确是有些相近,而且许多事情只有姚广孝站在金忠的身后才可能推得动,否则凭借金忠一个二品官如何能改变大局呢。

    “姚广孝……”

    林斌低声自语道,他有预感两个人似乎应该会见上一面,就算是他不来找,林斌也会去找他,对这个历史上的传奇性人物,他实在是太好奇版主了,有兴趣的大大,可以是有银子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章节更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