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母女两个人上了马车,沈母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丫头,怎么样?”
而沈碧君听到母亲问这个,故意岔开话题说:
“什么怎么样。”
白了她一眼,沈母直奔主题:
“我是说周家的那个三小子,我看还行,有些大气,有股子年轻人的朝气,模样长得也还算是不差,勉强算是配得上你,而且不是说他手底下还有些本事吗,你要是没有啥意见了,回头我就跟你四叔说一声,让他通知周家找人说媒了。”
沈碧君的心情却有些低落,
“就怕人到最后嫌弃我……”
沈母猛回头,看着沈碧君说道:
“丫头,不管外人怎么说,咱们自己个儿可不能泄了气,以前那些是因为他们没有福气,这次我可是让人提前拿着周家老三的八字看了,说他的命格中间要转变一次,以后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老三以前是一个傻子,半年前才忽然间变好的,正好对应你命中的那个贵人。”
听到沈母说这些,沈碧君有些犹豫,忐忑的问道:
“娘,永安寺那些和尚的话能做的真吗?”
“啐!快吐一口,”沈母连忙吐口唾沫,急切的看着沈碧君,直到她也掀起面巾吐了一口这才松口气,“那些都是高僧,都是大师!而且永安寺那边的都很灵验的,对了说起来这个我倒想起来了,算算日子也快要够,东西你还戴着吗?”
听到沈母的问话,沈碧君不由再次按到了自己的腰上,当手触摸到了腰间的桃木念珠腰链的时候,沈碧君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精神,心中的惶惶不安一下子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的确,有这样的东西在,还用怕什么呢。
沈碧君脸上闪过了一丝坚定,说:
“东西我一直都带着,连洗澡的时候都没有敢解开,娘,你说那个破煞真的管用吗?”
沈母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管用!那可是咱们娘俩儿花了多大的心思求来的,不说那香油钱,光是你脚上的几个大血泡都够诚心了。你别担心了,学士街上刘家老店的婆娘以前不也是被人说克夫吗,后来在寺里头求了辟邪链子,戴了才两年的时间,刘家老店的生意就变得火旺的很,一个个都说刘家婆娘转运了,是旺夫,你就放心吧,不过那个桃木念珠的腰链你可一定不能摘下来。”
“恩。”沈碧君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
白云观跟永安寺的热闹却是没有办法比的,不过相比较起来,林斌却更喜欢这里的幽静,在他看来,永安寺已经失去了圣地的意义,变成了一个世俗的产物,跟后世少林寺的佛门产业链差不多,据说在少林寺上柱香都600多,而且里面到处都充满了商业的陷阱和深深的铜臭味。
很可惜的是周李氏和沈夫人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白云观,我倒是也来过,不过总是感觉没有永安寺灵验。”
听到沈夫人这样说,周李氏顿时生出了知己的感慨,不由应声说道:
“可不是吗,不过我们三娃子说梦里救他的老神仙是一个白胡子老道,这神仙的事情,咱们那里敢得罪啊,礼多人不怪,多上柱香也免得神仙怪罪不是。”
“你说的也是个道理,走咱们进去吧。”
叩头上香,比起永安寺的繁琐礼节,白云观就要寒碜的多了,好在这一行人都比较的虔诚,而林斌也难得的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心里面有些朝圣的心思,倒也顺利的许多。
可是从白云观出来了之后,周李氏还是忍不住跟沈夫人唠叨着说道:
“我还是感觉永安寺好一点,我在哪里给我家三娃子求了一个替身,在庙里头供了还不到两年的时间,老三就好了,还真是灵验!”
“是吗!我也是听人说的,君丫头也去求了一串桃木念珠的破煞腰带,说是要带足七七四十九个月,这不是还差最后一个就到日子了吗吗,我带着君丫头去还个愿。”
听到沈母这样说,周李氏反映很强烈:
“哎呀,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要是礼数不到的话,菩萨怪罪下来,可破不了煞,我看啊,找个日子咱们再一起去,也显得咱们诚心不是。”
“还是你想得周到……”
林斌不由摇头苦笑了一下,虽然说他那天虚无缥缈的忽悠了一番,可是家里面也只是半信半疑,老娘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求神拜佛,谁知道沈母这么一说让老娘这样的开心,看来那个永安寺比起自己的“神人下凡”还要有可信度。
似乎这次上香的只是一次偶遇,周家和沈家的生活依旧如同官道上的车辙一般,平行向前,一点也没有交汇之处,不同的是每家的日子都在不停的变化。
周家放出了一点点的口风,霎时间,苏州城大街小巷的媒婆一个个的都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恶狼一样,天天上门,恨不得将周家的门槛踏破了。可惜却没有林斌一点事情也没有。
而周家老二这些日子也是闲不住了,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周家老二受伤的只有手,腿脚却还十分的灵活,所以稍微好了一点之后就开始下床转悠,周昌也难得的没有训斥什么,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着就要进入十二月了。
这天吃过晚饭的周李氏却叫住了林斌,
“三娃子,你来一下。”
“哦。”林斌应了一声,就跟着周李氏进到了堂屋的卧室中。
“老头子,你不是有话要和三儿说嘛。”
“有啥事儿,爹,你说吧。”林斌也十分痛快的说道。
周昌有些欲言又止,不过随后还是开口说道:
“三儿,今儿个你娘去找王婆,正好有跟你大哥般配的姑娘。“
“那是好事儿啊!大哥怎么说?”
周昌为难的看了看林斌,说道:
“关键是闺女家要求的高了点,说是要套热闹地段的独门大院。”
看到父母扭捏的神情,林斌大概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了,多半是彩礼什么的,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太正常了,那个女孩子结婚不是要求有房有车的?
“大哥怎么说?”
周李氏连忙说道:
“人还没见过呢,不过我瞅你大哥有些着急了。”
林斌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爹娘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跟他商量着用钱的事情了,不由问道:
“一套那样的独门大院要多少银子?”
“要是光要处独门大院,也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情,可是热闹地段的就要贵许多了。”
“那不行!”林斌不由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林斌这样说,周昌和周李氏脸上不由都是一黯。
“独门的大院怎么能行呢,二哥前些日子不是说一处三进两厢院的宅子才八千两吗,索性咱们找处大点的,花点银子算啥,到时候大嫂进门的时候也能镇得住她。”
听到林斌这样说,周昌不由说道:
“那咱家的银子可就不够了。“
“不是还有两万两银子吗!”
“可那不是你的吗!”
“什么我的银子,那本来就是咱家的银子,再说了,我现在也不需要那些银子。”
听到林斌这样说,周昌也就没有坚持。
林斌一下子似乎又有新的事情做了,开始满大街的打听哪里有好的宅院要出售,中间也看了几处,不是因为宅院太小,就是因为地方太偏,都没有看上眼。
“三娃子,有人找你。”
林斌正在房间里面陪着周昌说话,忽然间院子中传来了周李氏的呼声。
“爹,我去看看是谁。”
等到了门口,却发现来人竟然是近些日子认识的一个商人,叫做齐茂林,做的是商铺的生意。
这齐茂林在苏州的地段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祖上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在三香大街边上有一大片的宅子,后来家道中落,无奈下,这个齐茂林把宅子的一部分改成了商铺,想要做些生意,无奈经营乏术,练练亏本,最后无奈下只好将上铺出租出去,谁知道靠着上铺的租金几年间竟然赚了不少的银子,后来更是干脆走上了房地产商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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