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依旧还是那座城市,它除了增加了许多高楼大厦外,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孤儿院,还有当年她抛弃女儿的那座医院并没有给谢婷想要的消息。她心里这样想道:“上天是公平的,你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她又想:“也许段小雅她们知道被她抛弃的女儿的下落,可段小雅现在在那里呢?”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了她曾经打工的那家工厂,她希望在这里碰到段小雅,尽管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谢婷碰到了石仙花。
“谢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谢婷点点头,说:“好,过得很好。”
“谢婷,你在撒谎,看得出,这些年你在物质方面也许过得不错,可你心里不高兴。”
石仙花说:“把过去都忘记吧,重新再来。”
“重新再来,我要是能重新再来就好了。”
“谢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石仙花从谢婷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谢婷强忍住眼泪。她问:“仙花,小雅还好吗?”
“我的女儿,仙花,你是说小雅收养了我的女儿。”这一次,谢婷终于没控制住自己眼泪。
“是的,你的女儿一直都是小雅带着,而且她一直在等着你回来。”
石仙花带着谢婷到了段小雅的住处。
一见到段小雅,谢婷就泣不成声“小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郑小妹和石仙花也被眼前的情景感动的落下了眼WWW.soudu.org泪。
“谢婷,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看你女儿的。”
“小雅,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丢下她不管啊。”
“谢婷,别哭了,高兴一点,等下见到你女儿你不会还这样哭吧。”
段小雅和谢婷一起去谢敏就读的幼儿园接人。
“小雅妈妈。”谢敏一见到段小雅就扑了上去。
“小敏,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还有一位谢婷妈妈吗?”
“当然记得,你还说过,她去很远远的地方了。”
“小敏啊,今天谢婷妈妈来看你了,而且再也不和你分开了。”段小雅指着谢婷说:“这就是你的谢婷妈妈。”
谢敏看了看谢婷,然后用稚嫩的声音说:“你是谢婷妈妈吗,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啊。”
谢婷紧紧地抱着谢敏,说:“是妈妈对不起你”
“谢婷妈妈,你别哭了。”谢敏替谢婷擦去眼泪,然后说:“谢婷妈妈,小雅妈妈说你来看我的时候,会带我去迪斯尼乐园,是吗?”
“是,妈妈带你去,妈妈一定带你去。”
谢敏终于等来了自己亲生的母亲,这让段小雅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她一时还适应不了身边少了谢敏的日子。可段小雅的这种高兴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这天夜里,谢婷突然打来电话约她见面。从谢婷的语气里,段小雅感到谢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自己说一样,很快就赶到了谢婷约她见面的地方。
“谢婷,有什么事啊?”段小雅看着心事重重的谢婷问。
谢婷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小雅,这里面有二十五万元钱,你收下吧。”
“谢婷,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做我会生气的,我说过谢敏给了我很多快乐,你赶紧把钱收起来吧。”
“小雅,你误会我了,这些钱并不是为了感谢你几年照顾谢敏才给你的。”
“那是为什么,谢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要你这些钱的。”
“谢敏很爱你,在她心里,你已经是她亲生母亲了,这些天来,每天夜里,她都会哭着要你。我走后,把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谢婷,谢敏跟了我三年了,她能跟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但这不是你再次抛弃她的理由,我相信,只要时间长了,她对你的感情就会比对我的感情还要深。”
“这些我都知道,我欠她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我也知道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谢敏对我的感情。”
“既然这样,谢婷,你为什么还要抛弃谢婷。”
“小雅,我不想啊。”说到这里,谢婷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看着痛哭的谢婷,段小雅这才觉得自己说话太过份了,她换成一种平和的口气,说:“谢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
犹豫了很久,谢婷终于决定把一切都告诉段小雅,“小雅,我感染了上了艾滋病毒。你说,我能让谢敏跟着我吗?”
听了谢婷的的话,段小雅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但她知道,谢婷要比她痛苦的多,她擦去夺眶而出的泪水,说:“谢婷,既然是这样,我更不能要这些钱了,谢婷,你应该接受治疗。”
“这是不治这症啊,小雅,你就让我为谢敏做点事吧。”谢婷几乎是用乞求口吻说。
段小雅说:“谢婷,谢敏现在需要的不是钱,她需要的是母爱,你知道母爱吗。”
谢婷说:“可这些我都给了不她啊。”
“你可以的,谢婷,艾滋病毒在人体内有很长的潜伏期,再说,现在有很多药物都可以延长患者的生命。有些艾滋病毒在患者过了十几年才发作,有些甚至比这更长。还有,日常的生活形为,并不能传染这种病毒。”
段小雅的安慰,让谢婷又有了一丝求生的欲望,她原打算,好好地陪谢敏一段时间后,再找一个无人的角落,悄悄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段小雅的话让本已绝望的又感觉到了希望,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地活下去。
谢婷离去的时候,对段小雅说:“小雅,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坚强的人。”
躺在床上的段小雅想起谢婷的这句话,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坚强。至少现在,她就在为邹卜的离去而流泪。“邹卜,到底为什么,你会这样不声不息地走了,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段小雅这样想得同时,也在为肚子里的孩子担扰。“我到底该怎么办,邹卜,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段小雅决定给邹卜打电话,尽管她知道打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如段小雅知道的那样,邹卜的电话,而是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邹卜,你在那里。”段小雅在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