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出身贫苦百姓家庭,但是他却天性喜欢喝酒。那个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好酒,潘璋就常喝两个五铢钱一碗的劣酒,就算是喝这样的酒,他也欠下了一**的债。面对债主,潘璋最常说的就是:“等我富贵了一定还你”不过只要身上有钱,潘璋很快就会买成好酒,根本就没动过还钱的念头。如果不是孙策后来提拔赏赐他,潘璋别说领军出征建立功勋了,他估计早就被讨债的痞子们给揍成猪头、沉入大江了。
现在潘璋终于出人头地了,也就越讲究起来,酒非并州陈酿不喝,许多日常用品更是从并州曹铄老巢那里高价走私过来。每到一地,潘璋就设立军市,部队没有的物品,全靠军市补给,士兵们更是时不时去军市逛逛窑子、赌点钱,交换些战利品。当然,大家谁也不敢公然拿出好东西来叫卖,因为潘璋最喜欢的就是空手打白条,甚至于连白条都懒得打,公然硬抢。
这不,军队在盖竹扎营,潘璋立即就设立了军市,不过这次为了避免影响战斗力,潘璋特意将军市设在了营寨之外一个叫做大潭的县城,规定士卒每五天方可以去放纵一次。大潭的旁边就是南浦溪,溪水在这里绕了一个弯,将大潭这个地方围了起来,只留下一个与6地连接的缺口,俨然是天生的护城河。有这样的地利,军市的安全毋庸置疑,所以潘璋只在这里放了一千名士兵,只要守住那与6地连接的通道,大潭军市可谓是固若金汤。
此时,关羽等人正在好的舆图旁边讨论军事,潘璋为了稳固阵线、提高部队磨合程度,并没有大举南下,而是继续留守盖竹,只派出股部队骚扰关羽所部。眼见得秋雨连绵,潘璋愣是不冒进,这可与关羽的设想不符,必须找个机会激怒与他,让他怒气冲天,义愤前行。于是,关羽瞄准了大潭,只要敲掉这里,天性奢侈的潘璋定然勃然大怒,而且军市里往往有潘璋军士卒储存的钱财,真要是把它给敲掉了,士兵们也不会答应,肯定群起请愿南下报复。
只是该如何出击呢?大潭毕竟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出动部队少了,那将是有去无回;但是假如出动部队过多,也会引两军决战提前,对于想要水淹七军的关羽来说未免得不偿失。而且这次战斗派谁指挥呢?关羽自己目标太大,关索又过于冒失,关兴倒是合适人选,不过却谋略不足。这时马良向关羽推荐自己的弟弟马谡,让他辅佐关兴出征。关羽略作考察,对他非常满意,于是任命他为参军,加入关兴帐下。
关兴点校士卒,挑选五千精锐善泳士卒,全部脱下关羽军制式衣甲,换上从南平武库缴获的战甲,扮作是潘璋部下,偃旗息鼓,悄悄赶往大潭。在马谡的建议治下,关兴将一路上遇到的山民猎人统统拿下,免得走漏消息。不到三天,部队就悄悄来到大潭城外。关索寻找到一个隐蔽之地,命令军队在此扎营,广布斥候,免得被敌人突然现。他自己带着马谡及十余亲卫,悄悄前往大潭。
大家悄悄躲在大潭城外的一个树林,偷偷侦察城防布局。大潭三面环水,城防工事离得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楚;倒是临近6地这边,筑有一道厚实的城墙。城墙上建有一座的城楼,透过城垛口更是能看到许多士卒,正在上面来回巡逻。而且在阳光下城垛后有多处反光,应该是那守城专用的大黄弩。如此看来,这大潭可是不容易打啊。
关兴皱紧了眉头,单单这样的远眺并不能现大潭的城防弱点,他看到大潭城防士兵对来往士卒的盘查非常简单,往往查看下腰牌就痛快放行,而关兴身上正好带有部队缴获的数枚腰牌。于是关兴很快下定了入城探看的决心,他对马谡说道:“幼常先生,我准备扮作潘璋营屯将,入城探看一遍。万一被敌人觉,那就得不偿失了,还请先生回营指挥部队。”
马谡现在也就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但不怕危险,还觉得新鲜刺激,于是连连摇头,对关兴说道:“安国将军,你也太觑我的胆量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让我参加?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来,快给我张腰牌,咱们这就入城。”
关兴压低声音大笑,“看来季常也是性情人,我还以为你们读书人净是些弱之辈呢来来来,我想你赔罪,送上都伯腰牌一面。”
于是关兴将腰牌一一分,大家反正都穿着江东制式衣甲,根本就不用换装。这十余人分成三伙,装成互不认识的样子,往那大潭城下走去。关兴与马谡两人一伙,他们两个也不带卫士,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向城门口。
就见大潭的城门前布有四具拒马,城门也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开了半扇,就是这样,城门洞里也有一个什的兵力留守(十人),随时准备关上城门。戒备森严的城门口,盘查却是相当的简单,拒马前排了一个长队,一个伍长站在跟前,随便翻翻腰牌,略微询问几句话,就放你过去。不过潘璋也真够抠门的,愣是在门口摆有一个大箱子,每个人都要缴纳十钱的入城税,积少成多,这一天也有不少收入。
轮到关兴的时候,那伍长懒洋洋地接过腰牌,一看是名屯将,态度倒是好了不少,什么闲话也没问,等关兴投进铜板后立即放行。而且他还谄笑着推荐了城两处,一个劲地建议关兴和马谡前去游玩。
关兴笑嘻嘻地答应着,倒是马谡听得是两处ji院所在,脸上羞得通红。他比较年轻啊,家里马良这个老大哥管得又严,平日里哪敢去放纵啊从来没去过ji院,心听那伍长吹得倒是有些个心痒痒。关兴暗笑,随即打定主意,前往那处大的ji院,毕竟那里打探消息比较容易,而且他天天被父亲管着,想要去放松下也没有机会,倒是与那马谡同病相怜。
马谡是第一次搞如此刺激的行动,颇有些个紧张,紧跟在关兴身后,寸步不离。两个人慢慢走进城来,看着城潘璋军将卒个个衣冠不整,放浪形骸,没个正样。关兴也倒罢了,知道这是士兵们放松自己的手段,毕竟大家常年厮杀,说不定明日就被斩于马下,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士兵们往往是放下一切痛快享乐。虽然这样对攻下大潭非常有利,马谡却还是有些看不惯,这还有个兵样子嘛,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他慢慢皱紧了眉头,绷着脸跟着关兴前行。
旁边有几个喝醉酒的潘璋军低级军将,净是些屯将、都伯之类,笑嘻嘻的高声叫道:“喂,白脸,有相好的没有?要不让爷们试试功夫,放心,亏待不了你等上阵的时候爷们罩着你,绝对伤不到菊花”
马谡大怒,大声责骂道:“你们这些个浪荡子,安敢戏我?我马(谡)……”
他的“谡”字还没出口,就被关兴一把扯住身子,马谡这才醒悟,自己险些说漏了嘴,这大潭城鱼龙混杂,要是被潘璋的探子给觉了自己身份,那自己可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啊
马谡俊脸憋得通红,关兴拍拍他的肩头,以一种颇为yin贱的腔调笑嘻嘻地说道:“别生气,哥哥给你讨个公道哥哥要以德服人”
见马谡点头,关兴冲着那几个军将,高声责骂道:“怎么了,你们要抢我的人,知不知道他是我罩着的,在军找个这么俊秀的容易吗我?想抢我的人,要不咱们比划比划……”
“原来是同道人,好说好说。”那几个兵痞看着颇为壮实的关兴,笑嘻嘻地回应着:“大哥慢走,我们也就是开个玩笑,如今有城多得是‘水路’,咱们兄弟几个懒得走‘旱道’。等回到军,大家一起切磋下技巧,回见了您。”
几个兵痞笑嘻嘻地打着招呼,走向旁边一家ji院,关兴得意地回过头来,正要跟马谡炫耀自己“以德服人”的成效,就见马谡铁青着脸,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是你的人?关安国,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兴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前往别当真,我是你的人还不行嘛”
他特意了个嗲音,马谡一阵恶心,也忘记紧张了,一蹦三尺高,蹿到一旁接连吐了起来,“我要跟你割袍断交”
两个人在路边争执打闹了一段时间,引来诸多口哨。“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俩最终还是跑到ji院,在大堂里喝着酒,听着消息,准备跟那些侍女们进行了深入浅出的交流活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