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懿的注视下,部队慢慢靠近了贺齐的大营,两名黑衣卫士临时客串探路尖兵,将守在辕门口的两个兵士一刀刺死,然后悄悄上前,慢慢推开了辕门。
在这个深夜里,辕门开启的声音格外大,咯吱咯吱地被推开。王懿的心都快跳进嗓子眼里,他在心里不停地下令:快,快,快啊!
仿佛是听到了王懿的命令,士兵们快速冲了进去,五百名士兵就如同五百头下山猛虎,扑进了贺齐的大营。有一支十人的小巡逻队,刚好从辕门口经过,他们惊骇地望着冲进来的敌人,居然忘记了大声示警。
民军们毫不客气,立即取下自己背着的竹制投枪,向他们投了过去,巡逻队所在的地方,立即成为了一小片竹林。消灭巡逻队员后,民军们继续往贺齐的大帐方向突袭,士兵们在各自都伯的严令下,不放出任何声音,悄悄扑向了贺齐的大营。
一切进行地太~|了,只是,贺齐大营的防卫也太松懈了吧。除了辕门旁边的两个士兵外,只有十个人在巡逻,其余的士兵们,难道都睡觉了?
这个时候,王懿突然惊讶:现,大营里篝火旁的一个士兵居然在燃烧!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次仔细看去,只见那个小兵身上的火苗越来越大,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而在这个时,这个被烈火灼烧的士兵居然没有出任何一丝叫声,还在低着头沉睡。更让人惊奇的是,他身边的那些士兵居然没有人去管这个着火的士兵,都低着头睡觉!
不对劲,太不劲了!难道是——草人!
像是回应他的猜测,民士兵终于冲到了篝火旁,士兵们挥起了战刀了下去,贺家军士兵们的头颅一个个飞起。但是民军士兵却现它们根本就不流血,原来全是草人!
中计了。中了!
有士兵惊恐地叫着。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没有受到专业地训练面对这样地局势。全都傻眼了。而充当基层指挥地黑衣卫士也只经过简易版地指挥专业学习。根本就没有处理这种突事件地经验。不知所措地他们顿时呆在了那里。
王懿大恨。这肯定是贺齐地阴谋。他正要站起来大声喊话。命令士兵们撤退。突然听见贺齐那嚣张地笑声。
就听那贺齐一边大笑。一边放声挑衅道:“山贼就是山贼。老子本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不还是中计了。不过你们人数也太少了吧。五百人。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地!”
太嚣张了。民军士兵们暂时忘记了胆怯。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将自己背上地竹制标枪取下。准备投掷。但是。贺齐既然敢出声音。就有自己地万全之策。
就听贺齐大声叫道:“放箭!”
他身边的十几顶帐篷里立即跑出来百余名弓箭手,一边跑边射出箭来。不过是弓箭手,就在贺齐的左侧,不断传来令人牙酸的上弦声:“吱……呀!吱……呀!”
那是贺齐从船上搬下来的大黄弩在慢慢上弦,恐惧一下子笼罩在所有民军士兵的身上,谁是真正的勇士是混饭吃的懦夫,一下子就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来。有些人跟着黑衣卫士们冲向了前方;有些人则丢下了武器着头趴在了地上;更多的人,则是不知所措地低头乱窜。
贺齐撇了撇嘴手往下一挥,弩兵们立即扣动了扳机听砰砰砰击声音不断,弩箭将冲在前排的民军士兵们穿成了一个个人肉串!
就在弩机击的瞬间,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黑衣卫士们立即狂呼“卧倒!”,他们这几天来对民壮的训练没有白费,大多数民军士兵都习惯性地听从了命令,趴在了地上。虽然这可能要承受更多箭矢的袭击,但是也躲开了致命的弩箭攻击。
另有小半数士兵没有反应过来,就无奈地被穿成了一大串。他们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大股大股地从身上流出来,他们无奈地挣扎着,却像是被草棍穿过的蚂蚱,再扑腾面对的也只有死亡。
贺齐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喝了数坛并州美酒一般,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每一个毛孔都在开心地笑着。贺齐大声下令:“击鼓进军!”
鼓声既是在对士兵们下令,也是在提醒埋伏在山脚下的陆逊他们准备进攻。陆逊支起身子,命令百余个机警的士兵开始换装,随时待
。
而在贺齐的营盘边上,王懿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泥土里,这奸诈的贺齐,我的五百精锐啊!他不敢放声呼喊,因为贺齐埋伏在辕门两侧的士兵已经动,将突袭民军的后路切断。他也不能够呼喊,因为黑衣卫士们在第一时间就把他摁在了当地,捂住了他的嘴。
王懿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五百名士兵被贺齐的弓箭手一个个射杀;看着好不容易冲上去的士兵们却被敌方长枪手挡住,被一边的弓箭手挨个点名;看着弃械投降的士兵被急于立功的贺齐部下乱刀分尸,留不下全尸;看着身着亮银甲的贺齐在嚣张地大笑!
王懿暗暗誓,总有一天,我王懿王柳亭会向你亲自讨还血债,我会亲手举起臂张弩,率领士兵们将你射成刺猬!
誓归誓,现在要做的就是逃出去,他们虽然没有冲进贺齐的营盘,但是他们埋伏的地方也离辕门不远。见王懿没有做声,四名黑衣卫士小心地松开了手,护着王懿往山下慢慢爬去。十一月的江南草丛尚高,将一行五人悄悄遮掩起来。
听着大营里喊声越来越小,陆逊知道贺齐的埋伏大获成功,接下来该他挥了,他踢了踢领头的贺忠,命令他带着那百余士兵从草丛里爬出来,大摇大摆地往山上跑去。
山上营寨中正在等消息~山马上现了他们,大声喊道:“什么人?!”
下面的士兵有回答,仍然在继续往前爬,祖山大声吼道:“什么人?!快说话,要不然我们放箭了!”
“不要误会,不会!”贺忠一边往上爬,一边大声喊道:“将军,是我!我们下山偷袭贺齐的大营,被他率部埋伏,全军溃散,就逃出来我们百余个。将军快些开门,让俺们进去,贺齐的大队人马就要撵上来了!”
什么,偷袭失败了?!祖山中一悲,那五百人里面就有他的亲侄子祖林,眼看着这冲上来的百余人中并没有祖林一行,想必他们肯定已经就义了。祖山没有后嗣,他就指着祖林能够继承自己的家业,这才派遣祖林跟着曹将王懿出击,为的就是让祖林立下点功劳。
祖山虎目泪,哀声问道:“你们谁看见祖林了,他率领的那百余个祖家青壮呢?!”
贺忠眼睛微微转,就知道眼前的这人就是民军的二头目祖山,他大声回答道:“回禀祖将军,小将军奋勇杀贼,为我们断后,现在估计已经……”
“阿林,阿林!”祖山大悲,大声喊道:“开门,快开门!我要带兵去救阿林回来,我们祖家可不能够断后啊!”
一旁的黑衣卫士连忙阻拦,大声劝道:“将军,请节哀!王懿大人有令,咱们只可以防御,不能够主动下山接应啊!”
“什么王懿大人,他在哪里呢?还神机妙算呢,我祖山就是因为相信他,才把祖林陷入了绝境!”祖山悲愤交加,大声喊道:“开门,开门,我要亲自去接应阿林,我要亲口问问那王懿,为什么把我侄子送进了虎口?!”
贺忠察言观色,在寨墙下大声喊道:“将军,救救少将军吧!我们愿意跟着您再次冲锋,把少将军救出来!那个王懿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贺忠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让祖山更加气愤,在他的严令下,士兵们打开了寨墙,放这些溃兵们入内补充军械。祖山更是披挂上阵,带着八百多名士兵冲下山来。
至于那些个溃兵,祖山觉得他们胆气已泄,还是留在原地帮助守寨子吧。
贺忠于是率人悄悄占据了寨门,等到祖山下山以后,贺忠立即命人关上了寨门,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民军士兵就杀了过去。
听到山上的喊杀声,陆逊立即动,带着士兵从埋伏的草丛中冲了出来,杀向了祖山军。祖山这才知道中计,他想立即回防,但是寨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再也不可能打开了。如今也只有继续拼杀了,祖山厉声吼着,带领士兵们迎了上去。
但是陆逊率领的可是贺齐的亲信部曲,是贺齐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军队。他们个个甲胄齐全,武艺精湛,与祖山那些前些天还在耕地的民夫手下相比,简直就是专业强盗对阵专业民夫,获胜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陆逊一刀斩下祖山的人头,贺忠也砍下了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黑衣卫士,贺忠带着士兵们又装作溃兵,向着第二个营寨冲去,那正是赢火负责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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