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遭遇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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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端木殷浩以轻功紧随其后,不跟前,却也不落后,由此可见,其功夫果然非凡!

    越过了山岭,出了荒凉的树林,穿过了潺潺流淌的小溪,慕容珏神色凝重,一心赶路,无暇顾他,冷冽的风刮在脸上有些微微的疼。

    她必须尽早赶回去,也许就在近日义父就会有所行动,不知此时飘渺过的可好?心想着,不自觉的轻踢一记马腹,那马儿嘶叫一声,四蹄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端木殷浩那深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休息一会,你的伤该换药了。”

    慕容珏顺着声音望去,萧萧秋风中,他身形矫捷而利索,宽大的黑色大氅在风中猎猎鼓动着,欣长的身躯如山,深邃的狼眸闪着寒光,异样的震慑人心!

    赶了这么许久的路他竟还气息轻缓,面色不该,不知他的功夫究竟深的何种程度?

    “不用,天色不早了,若是不急些赶路,只怕是要露宿野地了。”

    “前面不远处便有城镇可落脚,先换药!”端木殷浩的语气变得有些冷硬,不由分说的牵住慕容珏的缰绳。就那么握住慕容珏的玉腿,将她的脚尖抵在自己的胸膛,撩起裙摆,自怀里掏出草药,摘下面具,放在嘴角嚼了嚼,然后吐出,均匀的涂抹在她的小腿上。

    如此亲昵的姿势,且,那辛辣的草药混着他的口水…

    慕容珏只觉的面上一热,清冷的娇颜染上淡淡的粉色。

    淡漠的明眸顿住,停在他那面容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上,他本应该也有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却被那无情的一刀给断送了!

    从伤疤的愈合程度来看,应当有些年岁了,今年的他也不过双十未到而立之年,十年前,他不过也仅是十岁幼童,不知究竟是谁竟对着一个孩童下此毒手!

    涂完草药,端木殷浩将手里那染了血迹的布条扔掉,自自己的内衬上再次撕了一块布条,小心翼翼的将那伤口包扎好。松开她的玉腿,拍拍手里残余的药渣,“好了,若是急着赶路现在便可启程。”

    随即,察觉到她凝视的目光,双手抱胸,迎风而立,深邃的狼眸带着摄人的神采,虽然面容带残,黑色的衣袍内衬缺了一角,但那似是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难掩!

    邪肆一笑:“这般的看着我,让我险些以为自己的皮相甚为养眼。”

    随着他的动作,手上残留的药汁顺着手臂滑落,没想到他竟抬起抵至唇边,一一舔过,一双如狼的眸子却灼灼的望向她那姣好的菱唇。

    看着他那孟浪的动作,慕容珏吐到唇边的谢字,终究是没有出口,闪过厌恶的清冷晶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漠的扭头,策马而去。

    端木殷浩莞尔一笑,戴上面具,飞身追随而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轮残阳缓缓西沉,却在遥远的天际,徒留下橘红色的晚霞,以昭示着自己曾经来过的痕迹,即便,明日它仍旧会照常升起。

    如此狂妄邪魅的风气,像极了那个如魔似幻的妖冶男子…

    赶了许久路的慕容珏与端木殷浩,果然在傍晚时赶到了城镇。

    不大的小镇似是因为正值太平盛世,处处百姓安居乐业,那一张张或稚嫩或沧桑的容颜上皆挂着安逸祥和的笑容。

    然,就是这一份难得的祥和,却因一份官府张贴的皇榜而消失无影。

    集镇的一处聚满了人,围着一张张贴在墙类似榜文的纸张,议论纷纷,一张张淳朴的脸庞上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恐然。

    不知是谁,怒极的愤吼:“唉…刚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又要打仗了!这,要我们百姓怎么活啊!”

    一旁长相斯文的书生,亦是愤红了一张白面的容颜,握紧了提惯了笔杆子的手:“唉…谁说不是呢!不过啊,这烈帝当政,昏晕无能,令国民饱受侵凌!几年前若不是殒王,我们早就成了亡国奴了!有那有这几年的好日子可过!”

    闻言,牵着缰绳的端木殷浩欣长的身子一僵,犀利的狼眸隔远凝视着那皇家御用的榜文:

    三国193年,寒月初四末时,先帝归天,举国齐哀。

    尊先帝遗诏:四皇子端木闲炀康王人品贵重,深肖朕恭,必能仰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先帝御封外戚王侯,慕容殒图谋不轨,骑兵谋反,人人得而诛之!但凡诛叛臣有功者,重重封赏,位列王侯……

    慕容珏的心神亦是一震,义父果然还是骑兵了,不知自己延后了这些时日,他可有难为飘渺?!虽不愿承认,却也不能否认他的身上,确实有着难得一见的帝王尊贵霸气!

    此时,马儿似是极度不满的呲着气,唤回了慕容珏飘远的思绪,顺眸望去,原来是缰绳被端木殷浩用力的绞在手心,而扯疼了它的鼻孔,却又因人群阻隔而无法前行,只有站立原地踩蹄呲气。

    因他背着自己而立,慕容珏看不见他此时的深情,却仍旧从他那紧握缰绳的大手上看出了他的愤怒,是的,愤怒!亦或者是极至的恨着!

    原本扭曲不直的手指,此时握得“咯咯”作响,关节泛白,青筋暴凸。

    过了半晌,他却向没事人一般,继续牵着缰绳往前走着,连身上那凌厉的杀气也刹那荡然无存。

    菱唇泛起淡淡的笑意,若是他仍旧是皇子,或许将会使慕容殒的劲敌。

    端木殷浩在一家客栈跟前停下了脚步,殷勤的小二见有客上门,早已迎出了门外:“哟!客官您里面请,小的已经给您备下了上好的客房!”

    精明的小眼,却在瞧见慕容珏的一刹,似是失了魂魄一般,只是那么痴痴的望着,竟也将一旁的端木殷浩晾在了一旁,好美的姑娘!就似是那画中人一般!

    端木殷浩阴沉了双眸,声音冷如冰柱:“要一间上好的客房!令按着药房抓些药来,我家娘子不甚自马背摔落,有些擦伤!”说罢,便长臂一伸,不由分说的将慕容珏自马背抱起,往内里走去。

    慕容珏莞尔,却也没有与他争辩,如此也罢,人心难测,不知此处可有那岭王的耳目,如以来也能掩人耳目。

    朴质的房间,除却一张较为宽敞的双人床,一张供放茶店的圆桌,两张凳子,便无他物。

    为了安全起见,端木殷浩命人将晚膳送至房间,两人用了晚膳,端木殷浩便端来一碗黑稠的药汁。

    慕容珏神色未变,端起碗仰首一饮而尽,却没有去接端木殷浩手里的清茶,仍那辛辣的苦涩蔓延味蕾。

    因为二人共处一室,沐浴就谈不上了,只能草草的洗漱一番,便就寝。

    过了良久,直到万家熄灯,周遭寂静无声,只有那千律不变的更夫打更的声音遥遥传来。

    此时房顶传来一阵极轻的声响,那声音极轻,功夫稍弱点的是根本无法察觉的,紧接着行踪诡异的人影晃动,似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却不想,早已被那皓月洒落的银辉现了型!

    一根细细的竹管悄然无声的刺破了窗纸,淡淡的烟雾带着点点的清香自管内冒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