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口因为泡了水,开始溃烂化脓,到最后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不止。每天脑子疼的就像要炸掉,到最后我实在是支持不住,就支开寒兰想独自躺一会儿。大脑像搅入了一大罐的浆糊,意识模糊,沉睡中耳边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帐中盘旋,厉声乍响,我被突然惊醒:“不过是一个小伤,竟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我当初是怎么交待你照顾她的!”
又是他……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意识再次昏沉沦陷。只当这是一场梦也好,梦醒了就重新开始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山头,空气中只飘扬着淡淡的啜泣声还有时不时从帐外传入的欢快的笑声与歌声。
好渴啊!喉咙间像烧着一把难以熄灭的火,烧的我似乎口一张就会冒出烟来。
我涩然的翻开眼睑,果然看到榻边坐着嘤嘤哭泣的女子。
“好渴啊!寒兰,给我倒杯水吧……”我干涩的吞了一口唾沫,慢慢支起身子,看着眼前肿胀的双眼的寒兰渐渐露出难以掩盖的笑,我只是瘪了瘪嘴唇淡淡一笑,发出沙哑的声音:“没事了,只要你再给我一杯水。”
寒兰用力的点头,飞似的送来一杯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清水滑过喉间,我舒服的轻叹一口。
“刚过了酉时。”
“哦,才睡了三个时辰。”
“什么三个时辰,你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寒兰大叫。
什么?三天三夜!?我心里大惊,可嘴角却露出轻然的笑:“才三天而已,我倒宁可一觉不醒呢……”
“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知道这三天可把我给急死了!一次次的叫你却从不应我,吓得我……”
“吓得你只会掉眼泪了。”我哈哈一笑。
寒兰也只是红了脸,撅起嘴巴嗔道:“姑娘醒了就知道寻我开心,亏我还留了这么多的泪呢。”
“哦!那可是委屈我们的寒兰了……”我轻拍她的肩膀,这么说笑一番一下子就觉得精神大好,掀开薄被就只想下地活动活动筋骨。
“姑娘你在睡一会儿吧,看你脸色也并没有好转啊,也不知烧不烧了……”寒兰说话间她的手就簇了过来,手掌冰凉:“呀,还烧着呢,你还是躺着吧……”
“不用了,我现在力气大的能打死一只老虎呢。”我佯装轻松的笑道,推开她的手:“对了,外面这么热闹,在干什么呢?”
“只是一场家宴罢了……”寒兰冷然轻扫了帐外一眼,嘟囔起嘴唇,一副天真烂漫的孩子样。
“他们开他们的家宴,你这又是不高兴的什么……”榻下还是寒兰贴心安置的绣鞋,我会心一笑。走到帐中,蹦?着放松筋骨。睡了三天,竟也会如此的累人……
余光淡淡扫向一边,桌上散发的着淡淡寒气的一柄弯刀瞬时攫去了我的目光,无数片段想雪片一样掠过脑间。
“他来过?”我停下脚步僵在原地,垂下眼睑凝视着那寒意凌然的物体。就像他曾经的主人一样冰冷,霸气,顽固。
“小爷?”
我讷讷的点头。恍惚见回想起耳边的叹息声,一声一声萦绕不散,像是梦一样,却又真实的伸手便可以抓住。
“每日都来,整天都在床前痴痴的看着你,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原来的小爷……”
眼皮突然咯噔一下,斜里的话像瞬间被抽了去,远远抛在了脑后。心里像是长出潮湿的藤蔓,在某个角落隐隐发痛。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打断斜里的话。
“说小爷每天都会来……”
“不是!你说他们在举行家宴?”
“是啊……怎么?”
“走!我们现在就去!”我凝眉回首寒兰一_38605.html脸雾水的模样,心中断然下了一个决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