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轻响—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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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晨曦洒入,满房残香,我昏沉沉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眸,第一知觉,便是下体的疼痛,好似被残酷对待,伸一伸腿,皆是撕裂般的痛。

    “好痛......”

    我皱皱柳眉,刚欲起身,腰亦酸痛,触及的是自己赤裸裸的娇躯,掀开锦被,那一丝不挂的景象,令我心一凉,忙摸了摸腿内侧,一片红肿,再瞥向褥子,落红冉冉,清晰映入眼帘,原本,那不是一场可抛诸脑后的噩梦。

    回想昨日,我在沐浴时,那一阵迷香。

    接着,那迷朦的话语:“你可算准,我今夜,会来要你的身?猎物!”以及那淡淡的残香,好似呛鼻的檀香......

    “我......”看着这惊心的一幕,我顿时语塞,话哽咽于喉中,半句亦吐不出,看着狼狈的自己,撩起凌乱的发丝,爬下地,执起铜镜,惨白的面色,却有朵朵爱痕的红花,开满柔嫩的肌肤。

    “哈!”

    我冷笑,瘫软于榻边。

    一身粗衣早干,袖口松开,浑身的筋骨,皆未从昨夜中得到解放。仰望房粱,这贵气的房,却充斥血腥味。

    我守了16年的纯真,便这般被夺了吗?

    一阵迷香,一句软语,一夜的残酷对待,一声不响的告别,便将我从天堂,拉入了万丈的深渊?

    是谁如此胆怯夺了我的身?

    是谁,如此残酷对待了我?

    没有了纯真,残花之身,我......抖了抖肩,坚强如我,眼角却亦漾满了泪痕,久久难从伤痛出抽身。

    “是谁?”

    我狠狠抓住床沿,泪噼里啪啦滑落,晨曦清香未尽,窗边柳影翩飞,残香之中,清泪难抑,拖着残败之身,乱蓬蓬披散下的发丝,精致古典的小脸,模糊不清,始终逃不脱宿命无情的捉弄。

    门“咯吱”被推开,门外是满脸春风般笑意的秦无敌,门内,是我冰霜一般的脸。“小兄弟,你起来了?”

    “昨天是你抱我上床的吗?”我温润问道。

    “是......”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他刚毅英俊的脸颊上,在他错愕之时,我推开他,噙着泪,斥了一句“无耻”便匆匆离开房,“砰”撞到了一具软软的身体,抬眸一看,是正吹口哨,吊儿锒铛的秦无邪,两汪酒窝,又璀璨夺目,清澈的眼眸瞪得圆圆,清秀诱人的脸浮起荡漾坏笑。“我二哥叫你......”

    我擦过他的肩,便奔跑而出,这个秦府,早知有诡异,我为何还进?明知是我命中的灾难,我为何一再接触?

    在京城,在江南,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的吃鳖,这一次,终是将清白的身子赔了进去,我笑得嘲讽,笑得冰冷,笑得眸底冰川,两街色全失,奔离客栈,带着一颗残败的心,跑回老宅,想抱一抱师傅,告诉他,我这个徒儿被......可推开门板的刹那,我却愣住了......

    门是虚掩的,有条小缝隙。

    顺其瞥去,有两个人在缠绵。

    洛霜晚将那红衣女子抵在墙角,看不清眼神有多暧昧,动作哪先哪后,只知他们靠的很近,很近,好似在说什么,却又听不清。

    我下意识倒退一步,捂了捂胸口,为何好象很痛?

    师傅,又带她来了。

    上一次的发怒,他并没有在乎。

    好似他的不正经一般,永远没有认真时,不论我是谁,如何重要,他能随时随地将我抛弃,山野也好,坟场也好,破庙也好......

    他,还是在乎那个红衣女子吧?

    我成了他的绊脚石了吧?

    泪珠,滚得更快,揪紧胸襟,我还有些依依不舍,看到洛霜晚亲吻了那女子的鼻尖,好生亲昵。

    像对待我那样温柔,或许,他对待谁,都是一张脸孔,而我,又何必告诉他,我已是残花之身?他在乎吗?

    “哈......”喉中又逸出冷笑,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感觉又一次被抛弃,而且抛的很远,很远,这一次,是心的抛弃......

    “你徒弟快回来了吧?”

    那女子悄悄地说。

    “别急,我还有话对你说。”洛霜晚勾起她下颌,眼神暧昧,却又复杂如薄雾。

    “她一夜未归,你不担心?”

    “宝贝渺儿聪明,没谁动得了她!”洛霜晚这般说,鬼使神差转过身的刹那,正好看见我泪眼斑斑的容颜。

    那一张,已被伤透,只剩残灰的容颜。

    那一处的冰冷,已冻成了冰,我冷笑地勾起了红唇,忍着痛说:“师傅,你们继续,我去湖边走走。”

    “你怎么哭了?”

    洛霜晚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吞噬,推开红衣女人向我走来,我摇摇头说:“早晨的露珠滴到睫毛上了,我从小到大,哪有哭过?”

    他过来,我后退。

    便这般,错了开,我笑着说:“你照顾客人吧,她对你很重要。”

    “渺儿......”

    “我去散散步,占卜一晚上,很累耶。”笑得很轻松,很轻松,转过身,背对着他,泪已成河,撩起下摆,快步奔向湖边,视线模糊了,心也碎了,此时的我,好象被彻底抛弃了,一无所有。

    晨曦依旧,露珠清澈,趟入了湖中,看着那波澜,感触那冰冷,世界顷刻间空了,揪了揪胸口那处,痛得麻痹。

    我向谁述,残败的身体,为谁所损?

    我向谁哭,师傅的心,已不属于我?

    从小到大,从未真正掉过一滴眼泪,这一颗,终于忍不住了,好凉的湖水,越走越深,一望无际的世界,就这样沉溺也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