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艳色邂逅—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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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颠簸返回秦府——那如预料般气派奢华的府邸,兼有商家之金碧辉煌和官家之气派威严,布局模拟江南亭台楼榭,石桥溪流,既有显赫的视觉感,亦不失那令人耳目一新的独特典雅。

    我被松开绑,粗鲁推进熏香扑鼻的小苑,抬眸,牌匾上正书有——双景苑,不经意绕过嫣红诱惑的花圃,姹紫嫣红的花争相斗艳,沁得满眸迷醉,似灌了满满一坛上好女儿红,脚跟晃悠悠。

    “我们少爷喜欢花。”一身青衫打扮,胡须冉冉,看似精神挺拔的中年男子,见我惊诧,便好心解释一句:“而且嗜好酒,素有杯酒问娇花的闲趣,这满花圃全是少爷以壶中美酒养成的。”

    “哦。”

    我喃喃一应,对此并不伤心,这花虽美,却散发那么一骨子妖气,想必养花者,性子亦诡异的很。见我粗枝大叶不冷不热,那管家开始絮絮叨叨,将他对少爷的景仰滔滔不绝向我倾诉......“我们少爷降生那日,天降瑞雪,一下便是三天三夜,次年便举国丰收。他3岁时被奶娘抱弃荒野,整整12个时辰,被众野狼崽子保护,毫发未伤......还有,我们少爷少时聪颖,过目不忘,什么经书,礼仪,兵法,诗书,史书,占卜术,倘若被他瞄一眼,便能倒背如流。去年考取功名,带病上考场,依旧考得个榜眼,身得皇上信赖,封为候补员外侍郎,只等他身体痊愈,便将玉琳公主下嫁。我们长相俊美,风华绝代,又慈悲心肠,待人真心诚挚,学富五车,聪明决顶......”

    “那么,你们少爷,是秃顶吗?”

    “啊......”

    “聪明绝顶,不秃顶何以登峰造极?”听不惯管家嘴中那宛如神仙下凡的说法,我故意刺了刺他。算命已久,已过崇拜偶像的年龄,我从不信世上有谁可完美无缺,除非,那刻意的伪装。

    “你......我们少爷,秦府上下便是个神,你若敢造次,小心官府将你抓入牢中啃馊馒头。”那管家忽而恶语相向,似我踩到那猫尾巴般不再慈眉善目。“府上曾有个和少爷相好的小丫鬟,被老爷们处死,便养成少爷每晚对月灌酒吟诗,每逢月圆夜,皆出府替那小妮子上香,难道,我们家少爷还不完美吗??”

    “哈哈,见了他,有了生辰八字,他到底如何,我自会得知。”

    “花思渺!”

    “管家莫气,是骡子是马,我算算便知。”不待他气抽,我赶紧跨入一处清香扑鼻的厢房,清雅舒适的布置,淡紫的色调,那般的独具风韵。踏过门槛,撩开席卷珠帘,下意识深汲取一口,觉得恍入缭绕云雾中,身心皆被催眠。行经一道崭新的厢门,门外聚集一群年长焦虑者。

    最年长者,是秦府的老太爷,约莫七十左右,拄着拐杖,依旧身子硬朗,不比两位老爷英气逊色。

    大老爷,名唤秦升,是府中的掌舵人,沉稳内敛,商场纵横甚有手腕。而二老爷,名唤秦朴,一生平庸无为,却生性暴躁,擅长教训人。而三老爷,秦萧,年少时不学无术,性情无赖,却纵横沙帮,可惜于成亲后不久,不知何原因,遭绑架被杀害。而府中大夫人,持家有道,端庄贤淑。二夫人脾气古怪,武功卓越,下嫁前叱咤风云,至于三夫人,自丧夫起,便柔柔弱弱,不问府务......

    “你是花思渺?”二老爷秦朴皱起纵横黑眉,将我从脚趾瞟向发梢,甚疑惑询问:“你是个男的?”

    “呵呵。”

    我仅笑不语,随他瞎猜。半响,老太爷忍不住了,跳起了脚,扯起我衣袖,向房中猛地一推。“管他是男的,女的,只要能救我的宝贝无双就好......”

    “砰”

    破帘而入,身后的门被悄悄掩上,隔着屏风,湖绿色珠帘中那一抹颀长的雪-白身体,正庸懒斜躺,嫣红被褥滑到精腰,透过“叮当”作响的珠儿,仅隐约看清那波浪般的卷发缠绕得妖冶。床边的丫头,匆忙闪开,向我欠欠身,由鸳鸯向我有礼地说:“麻烦花先生替二少爷瞧瞧,他一直昏迷不醒。”

    “等等。”我忙拽住她手腕,甚狐疑皱起幽若双眉。“我擅长算命,不擅长医术,你们是否请错了人?”

    “没错的......”

    “思渺不懂行医救命,请另谋高就。”我转身欲走,却被鸳鸯拦截个正着。“花先生,您帮着算算二少爷是否中了邪?”

    “那找阴阳先生......”

    “花先生!”见那小丫鬟乖巧可人,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才舒展开眉宇,甚不满嘟哝一句。“你们秦府请先生用绑的,算命用逼的,好吧,给我生辰八字,我算一算这位神人秦无双命中犯何?”

    “谢谢花先生。”

    话落,那鸳鸯便匆忙将秦无双的生辰八字,十指扳开,细细一算,嘴忽地张开,骤然瞥向榻上的他。漫步走上前两步,拨开他凌乱的发丝,瞥向他状似病怏怏的睡颜,嘴角,玩味地扩大,炯炯的眸中精芒一抹,直射入秦无双半眯的眸底。

    “秦无双?”

    我喃喃自语,以白嫩的指,探向他眉间红痣,顿时感触到这满身妖气,他,是个浓雾般,迷也似的狐媚男子,而且,擅长,伪善人皮......

    “命中犯劫,不过这个劫,乃是公子自找也!”

    我细小声地嘟哝一句,便轻柔抚着他美好的眉,以只有我们两个才听的清的声音,趴在他耳边,甚不给面子戳穿道:“无双公子,该醒便醒吧,伪善赖好人扮的过久,忧郁贵公子亦得破皮。”遇到我花思渺,且令我不悦的情形下,我向来.......“是你自动醒呢?还是思渺亲自揭穿?”柔柔的,沙哑的嗓音,在秦无双的耳畔崛起,那半眯的金色媚眸,缓缓地开启,一抹似笑非笑,萦绕于性感迷醉的唇齿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