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我不仅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草根导演,更让我这一生难忘的是认识了秦一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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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广州回来后我坚定地选择了留在这个城市,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认定这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因为我一直认为,相信现今世界哪里还有遍地黄金或着天上会掉馅饼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女人,一种是疯子。
我清楚,虽然这个城市我熟悉,但熟悉并不能代表就会无故地为我产生财富。
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当然是出了做工作和****之外。
这个城市有自由的空气,这是我唯一喜欢它的理由。
有人说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十个人中,有五个是民工,有四个是老板或者即将成为老板,剩下的一个肯定是鸡。我并不认可这个人员结构构成和比例的真实性,但这座城市的现实生活却每天都在提醒我,僧多粥少的时代早已来临。而我,作为其中的一僧同样得为觅粥奔波。
像我这样一个机械系毕业的人,放着机械设计的活儿成天不做,硬是拿着策划案到处找投资搞文化传媒当导演,只怕除了四处碰壁乞讨街头就剩下最后告老还乡躬耕黄土地的下场。可一想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为了供我上大学已经家徒四壁,负债累累,我实在不忍心再回去让他们烦心操劳,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撑下去,宁可暴尸街头也得守到云开见天。
当我和**怀揣着一叠策划案花了近一个月时间快把这个城市跑遍,而那些个投资商们一个个只保持观望时,我和**没事便坐下来数身上的钱。当我把我身上所有钱掏给**加上他升上所有的他精确到以角为单位计数却只能数到三位数时。
**问我,张悦,怎么办?蛋糕是好吃,可我们还得靠米饭活着!
沉默,看着**疲惫的眼睛,我花了足足三分钟时间用来沉默。
沉默后我说,**,听你的。先找份工作填饱肚子。留得青山在,日后找柴烧。
那晚上,我和**一起吃了我们大学时代在一起的最后一顿晚餐。
第二天,**就登上了去深圳的火车。
我继续留在这个城市驻守阵地,以谋日后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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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我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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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13日,在一场持续三天三夜的高烧退后,我终于努力地告别了那张硬邦邦的蜷缩了我20岁青春年华那年最龌龊时光的木板床,那心情,可谓真正的大病初愈。
下床时整个人阳萎得就像房事后找手纸擦秽物前的那种空虚。
从宿舍里摇晃着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想:你他妈死神总没拽上我!小样,看我还会继续把电影拍下去。大难不死的那种庆幸那可真是爽,于是激发了我想说点什么的****,可当我走出门的时候居然咽在喉咙里半天没想出来,直到下楼梯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时才突然挤了出来“死人是怎么也不能体会死里逃生的愉悦的。”
先前的《新》片已经顺利杀青,正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阳光同志出车祸撞飞了人。庆幸抢救了回来,要不他这会肯定已经蹲在号子里吃国家饭了。反正车停的地方已经是保证最近不会收停车费的,因为警察同志勘察完现场后早就把它给弄到交警大院了。雷子他妈的硬说拍鬼片就是招鬼,人人都劫数难逃。我正骂他如果劫难这回不粘他我就让他自己跳楼自杀!结果第二天就传来“喜讯”,他说正在制作中的片子制作机硬盘挂了。
老子一听,那可真是无穷地心痛啊!
我操!你他妈那破嘴还真你妈邪门。
我说,如果硬盘要是真挂了,我就一把火烧了你全家,顺便把你家邻居也带上。
他说,就算你把整个世界****了,也不能把硬盘修复呀?
听着这话,在我从兜里掏出烟点上的同时,再这么一琢磨,确实也是。
于是我顿然醒悟。最终迫于无奈就放弃了这一已经规划好抄他满门,灭他八辈中 文首发的伟大构想。
就在我这个伟大构想还有可能复活的空挡里,他居_38605.html然很让我“失望”地说了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已经用带子备份了一份。
我靠,你这不什么也没发生吗?真你妈废话。这不就等于有人说他差点就难产,结果最后补充一句“如果要是个女人的话肯定”一样。
你再多备份几份,就让它烧吧!我笑。
还烧啊!你他妈我那240G硬盘不是钱啊?
唉,别我妈的,就算你妈的,只要是硬盘,甭管240G的还是380G的,都不是钱,我认识的钱没长那样儿的。
雷子无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