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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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自己独孤九剑的优势便全然施展不出,又不能与对方硬碰,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心中不禁骇然:“他刚才的话倒不是胡吹,定逸师太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田锋心中也在嘀咕,虽说他完全占据了上风,但每每中途变招,招上的威力大减,眼见便要砍中对方,却偏偏差了几寸,有几次冒险将招式使足,这小子便乘机反击一剑,居然把自己弄得手忙脚乱。不过自己宝刀在手,只须与对方的兵刃偶尔相碰,便可削断他的长_38605.html剑,取胜也不急一时。当即定下心神,左砍右劈。

    田伯光暗暗胆战,只盼他兵刃厚重,后力不继。岂知田锋内力之深,远非他想像,三百招之后依然气势如虹。“当”一声,宝刀磕上长剑,田伯光手臂一麻,长剑险些脱手,但剑尖已被削去三寸。

    长剑没了剑尖,只能削不能刺,这成了什么兵刃?田锋笑道:“现在想认输也太迟了。”心中再无顾忌,挥刀抢攻。田伯光见他空门在左肋,想也不想,举剑斜挑,却忘了剑短三寸,还未挑到对方,忽觉左肩一疼,已被对方砍中,连忙顺势翻出,在空中一个转折,轻轻飘飘落地。他在危急之时,身体自然生出反应,这一手轻功运用的妙到毫颠,左肩虽然中刀,但趋避及时,总算保住了手臂。

    田锋宝刀一指,厉声喝道:“凌云梯纵!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田伯光弃了断剑,捂住伤口,又借着自己后纵之势,连退数步。只待田锋追过来,便即转身逃跑,自己纵然受伤,双足却无碍。虽然救人要紧,总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若不愿舍弃仪琳,多半追自己不上。

    田锋眼光锐利,心思敏捷,岂有看不出他的用意,却未移动脚步。

    田伯光听得他说起“凌云梯纵”,心中茫然。

    田锋望着他,脸色稍和,又问道:“你姓田,是也不是?”

    “是又怎样?”田伯光哼了一声,心想:“我名声不好,料想你也比我好不哪里去。”

    田锋返刀入鞘,笑道:“他妈的,为个小尼姑,你居然敢跟我动手。”这人一直斯斯文文,不管心存邪念,还是胸藏杀机,都没听他说过粗鲁话,此刻突然冒出一句“他妈的”,田伯光听得有些奇怪,居然还感觉有几分亲切。不觉问了一句:“你是谁,认识我吗?”

    田锋沉下脸道:“还敢装傻?把你面具脱掉!”

    <中 文首发br/>  田伯光心中大奇,暗想:“他也姓田,难不成是田淫虫的父亲,有其子必有其父,嗯,实在大有可能,何不乘机蒙混过去?也可伺机救出仪琳。”当下揭开面具。

    田锋露出了欣喜之色,笑道:“果然是你。呵,是翅膀硬了,还是饿得狠了,敢到我的嘴里抢食。你的伤势怎样?”迈步朝田伯光走来。

    田伯光心中一紧,暗道:“江湖中人心险奸诈,这老小子会不会有心诓我?也只好赌一把了。”

    田锋说道:“幸好你闪得快,否则这条手臂就废了。”为他敷药包扎,转眼裹得结结实实。田伯光抬了抬左臂,尚能活动,看来没伤及筋骨。

    “这段日子你躲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怎不回来看看我,让我平白为你操心。”田锋一脸不悦。

    田伯光试探道:“你……你是我爹?”

    “放屁!”田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连师父也不认识了,是不是脑子糊了。”

    田伯光忙道:“是,是师父。”心中却想“是师父放屁。这人在人前装斯文,在自己徒弟面前却是满口脏话。”

    田锋望着他,神情有些古怪,说道:“你好象跟以前有点不同,连武功路数也变了,你的刀呢?”

    田伯光心想:“岂止是有点不同,分明便是两个人,其中缘由自不必说。不过想要在田淫虫的师父面前装假,倒也为难,不如来个釜底抽薪,一概推脱不知。”遂愁眉苦脸地说道:“弟子前些日子受人暗算,想必是伤了头脑,不但以前的事情无法想起,连刀法也忘得一干二净,便是师父您,弟子也瞧得眼生。”

    田锋惊道:“有这等事情?难怪你的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这也无妨,好在你的武功底子尚在,从头再学,也不是难事。你的剑法又是何处学来?好得很啊。”

    田伯光故作茫然道:“弟子也不知道,记得在昏迷之中,好象有人教弟子练剑,醒来后又忘去了一大半。”

    田锋沉吟道:“隋唐有个程咬金,在睡梦中得人传授三板斧,莫非你也有相同的境遇?”田伯光心中暗笑:“你自己替我圆谎,再好不过。但失忆这种事,我从前在影片中可是见得多了。”

    田锋忽然笑道:“你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可本性丝毫没改,为了这个小尼姑,追了几十里。”田伯光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仪琳,神情有些尴尬。

    田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等师父用完了再给你。啧,这小尼姑倒也是标致。”田伯光心中大骂:“这老家伙真不知羞耻,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见他已转身走向仪琳,只道他就地便要动手,连忙叫道:“师……师父,你做什么?”

    田锋头也不回,笑道:“自然是寻个安静舒适的地方。莫非你忍不住,便要在这里动手?真越来越没出息了。”说着提起仪琳,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不过,这种上等货色,连我也有几分把持不定,哈哈。”

    田伯光目光投向仪琳,见她紧闭双目,满脸羞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副彷徨无助的模样。

    田锋已提气疾奔,田伯光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跟在身后。不多时,前面出现一个偏僻的村落,几间草木房屋稀稀拉拉地竖在荒野中。田锋象是熟人串门,径直推开一扇门。

    田伯光后脚尚未跟进,便听屋内有人问道:“是谁呀?”接着低低几声闷哼。田伯光大惊,冲了进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