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只觉中 文首发得长剑裹在对方的掌力之中,越来越沉,特别是那个王长老,内力远在秦伟邦之上,第一掌都有千钧之重,自己在他的掌力之下,犹如小舟在大浪中沉浮,头晕脑涨,有说不出的难受。
王诚喝道:“弃剑认输,绝不伤你性命。”他心思缜密,绝非秦伟邦这个粗鲁家伙可比,他猜不透田伯光究竟在温泉之中看见什么,所以不愿就此伤了田伯光的性命。
田伯光斗志渐消,心想:“男子汉大_38605.html丈夫,打不过便认输,又不是投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真便要弃剑。
秦伟邦可不同王诚一样想,他曾在田伯光剑下吃过亏,恨不得一掌将他毙了,掌力丝毫不减,依然一掌重似一掌。
如此一来,田伯光想要弃剑都不成,数招过后,更加险象环生。
王诚忽觉背后一丝风响,显然是一枚细小暗器,心中奇怪:“莫非这小子还有帮手?”反手抄出,将那暗器拈在掌心。
秦伟邦闪身避开田伯光突出其来的一剑,一招“石破天惊”,这是他本门绝招,既无变化,也无后招,却是全拼掌力,一招击下,破石惊天。他料定田伯光已精疲力竭,绝难挡得住自己这全力一击。
双掌双交,一声“轰响”,秦伟邦全身震荡,反而退了一步,大声叫道:“王长老,你……”原来接他这一掌的居然是王诚。
田伯光压力大减,心中恨极秦伟邦这个老家伙,趁着他退步大叫之时,一剑刺在他的肩头,随即倒跃出去,转身发足急奔,有两名魔教弟子想要上前阻挡,被他各刺一剑,闷声倒在地上,用独孤九剑对付这种小毛贼,那还不手到擒来?他转眼便逃远了,田伯光在逃窜之际,世上又有几人能追得上。
秦伟邦连声吼道:“王诚,你这是什么意思?”惊怒之下,对居位在自己之上的王长老也直呼其名。
王诚左手摊开,秦伟邦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田伯光这一场胜得蹊跷,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只道是老子运气好。但也知道,这魔教实在不大好惹,自己势单力薄,救人着实为难。从此在田伯光的心里埋下了拉帮结派、树山头的种子。不过这些比较遥远,远水不能解近渴。
田伯光离开山道,已天光大亮,只好先到离山不远的一座小镇上找了间客栈,暂且住下,再作打算。顺便问了小二,那座低矮的山丘是什么地方,小二说道,那叫嵇茄山,那里有一处温泉远近闻名,有人称之为圣水,但凡受了外伤,在水中浸泡几个时辰,便可不治而愈。只是近两日不知来了一批什么人,封了山路,再不许人靠近。
田伯光心中一动,那女子深夜在温泉中淋浴,或许并非鬼怪神仙,只是受了外伤,怪不得温泉之中除了花香,还有其它香气,现在想来必是在水中掺入了治伤的丹药。魔教教众出现在山上,难道只是为了这个女子?可魔教中除了只有十七八岁的圣姑盈盈,还有另一位地位尊崇的女子?《笑傲》一书在他心中烂熟,他突然有点恶心,也有些害怕,不敢再胡思乱想。
他虽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一路人劫走了刘正风等人,但这些魔教中人在此地出现,想必与此事有关。与其四处抓瞎,倒不如跟在其后,静观其变。
他原本只想躺下稍作休息,但连日追踪,几乎没一夜能睡得安稳,头沾枕头,便即睡着,醒来时已近黄昏。再匆匆赶至嵇茄山,早已人去山空。他顿时傻了眼,只得连夜追赶。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看见前面一座县城,但此时夜深,城门紧闭――已过了进城的时间。想要绕城而走,又怕与那些人擦肩而过。心中暗骂:“又要露宿郊外!”
随便在野地里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进城,只见城楼上写着“新乡县”。
城中贩夫走卒,人来人往,倒也热闹。路过一间凤来客栈,正做着早点生意,飘出淡淡清香,田伯光顿感腹中饥饿,虽然找人要紧,但填饱肚皮也是头等大事,一脚便踏了进去。
店中早已坐满,他正想寻个空位,目光一转,吓了一跳,连忙举手遮住半边脸,匆匆退了出来。原来最里面六七张桌旁,坐着的竟是数十个嵩山派的弟子,仙鹤手陆柏与托塔手丁勉赫然便在其中。
他们虽然未必知道是自己杀了费彬,但这些所称正道人士,同样心狠手辣,见了他田伯光,哪会客气,还是早走为妙。
他低头赶路,还未出城门,忽听前面一阵车轱辘声,从旁边的巷中驶出三辆大车。大车遮得严严实实,出了巷口,往北边驶去。他听得车轮吱吱哑哑,显然大车装载极沉。
田伯光眼睛一亮,自己要寻的可不正是这三辆大车?但随车同行的,必定有魔教的大批高手,凭自己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明目张胆地救人。
眼见三辆大车便要驶出北门,若是再与嵇茄山的那一帮人汇合,则更加麻烦。
但他一时无法可想,只得先跟上去,忽然想起自己田伯光的一副面孔太过招摇,匆匆取出面具戴上。又跟了几步,脑中灵光一闪,暗道:“我也忒笨了,有现在的帮手为何不用?”转身急步回走,转眼便到凤来客栈。
他现在戴着面具,也不担心嵩山派的人认出,见离嵩山派弟子不远处有一桌人携带着兵刃,看似江湖中人,但人人噤口不语,想是对嵩山派的高手颇为顾忌。
田伯光摇摇晃晃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口中笑道:“原来各位英雄也在这里。”
一个满脸横肉、长满酒刺的大汉哼了一声,说道:“这位朋友,眼生的很,你认识咱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