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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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公司扔到三亚晒了段时间的太阳,今天刚回来,继续码字。原本以为这些天没跟兄弟们打招呼,兄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今天打开作者专区一看,居然还有一千?九十的兄弟不离不弃的在等着。朔邪十分感动,能留到现在的兄弟肯定的喜欢这个故事的,为了你们,我有什么理由不写完呐?不多废话了,再次拜谢兄弟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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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家,邹郓邡的密室里。他跟他长子邹高云相对而坐。

    “父亲,你说这速王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整个老秦国都乱套了。那些乡下老家伙们奔走不停,削尖了脑袋往顾委会里面钻,其他的压根就顾不上;

    庶出的家伙也一个个都上蹿下跳,蹦的老高,全部都在撺掇着自己家族早日上表推恩。恨不得把祖宗的基业立刻就分了快活。

    速王子甚至连平民农奴都不放过,搞出一个么子劝农令,可劲的折腾,您说。这速王子存的什么心?”邹高云有点气急败坏,恨恨的说道。

    邹高云问的这些话正是邹郓邡这些天苦苦思索的东西。但他还是琢磨不透这速王子的真实含义,看着这些个条例政策表面上冠冕堂皇的,都是一副为大家,为老秦着想的幌子,可这速王子里面没有自己的私下打算,在老秦贵族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邹郓邡自是不信的。但这速王子的真实意思到底是什么?邹郓邡一直在头痛。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连平民农奴都不放过的什么意思?劝农令又是什么东西?”邹郓邡这些天一直关注着推恩令,顾委会,那些平民农奴的自然没空去理会。这次邹高云提起,邹郓邡虽对国人农奴那些贱民没什么好感,平日也不会去搭理,但这次这那什么劝农令作为速王子系列政策的一部分,也许可以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推出他推恩令、顾委会的真实意思,所以他难得一问。

    邹高云兴奋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平日都是自己问父亲任何事情,被他训的唯唯诺诺,这次好不容易他也问了自己一回了。

    于是,他把自己道听途说来的绘声绘色的一一道来,倒也声情并茂。

    “父亲,你说这速王子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放着大好的贵族修业不去勤加练习,居然去关注农奴耕作的贱业。他的那个劝农令里面居然连农奴们要怎么样的耕田都规定得一清二楚。您说,速王子在那斓犸是不是耕了七年的田才被放回来的啊……”

    “不要废话,快给我说说那劝农令的内容。”邹郓邡打断了儿子的挖苦。

    “是,父亲。”邹高云见邹郓邡有带你不耐烦,立刻正色说道:“那劝农令的第一条就说要修建水利。说什么我老秦田地多在山间,水利不便,制约生产,是我老秦国弱民穷。地力如此,唯靠我老秦子民上下一心,兴修水利。方今初冬,土地闲置,农活不多,正是大修水渠的最佳时刻。他要我们老秦所有国人农奴全体出动,在山上筑坝挖渠,引山泉灌溉山中田地,使我老秦山间白白流淌的泉水成为我老秦的生命之源。

    然后就是第二条了。也说什么水利修好后就是鼓励生产了。他在劝农令里面说什么要‘尽地力之教’要那些耕地的勤劳,不懒惰。更可笑的是,他在政令里面还婆婆妈妈的教那些种地的泥腿子怎么样去种地。

    什么‘必杂五谷,以备灾害’粟、黍、麦、菽、麻五种作物要同时下种,说是要充分利用空置的土地,扩大生产。如此的话,就算遇到天灾,也无所畏惧。

    ‘还庐树桑,菜茹有畦,瓜瓤果蔬,植于疆易’。住宅周围要种上桑树,菜园里要多种各种蔬菜,田埂上面要多种植瓜果。您看,他连这个鸡毛蒜皮都规定得一清二楚,还说他不是在斓犸种地出身的?

    这还不算,还有呐。‘力耕数耘,收获如寇盗至。’要那些贱民们必须勤奋耕作、除草、治田,收获时更是必须加紧抢收,如同防止强盗抢劫一样,以备风雨和其他灾害伤害到庄稼。

    父亲,您看,他一国之主,不好好关心贵族大家的事情,居然对贱民劳作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花那么大的代价,这不是本末倒置,荒唐至极么?”

    “就这些?”邹郓邡听着皱起了眉头。

    “嗯,那劝农令大概就这些了。”邹高云答道:“对了,还有。那速王子还真把这当成了件事情在弄了,还发诏书明告那些贱民们要努力遵守劝农令,他还要派些人手下到全国各地的田间地头去检查,一旦发现有人消极怠工,不按照劝农令里面来务农,立刻严惩不贷。您说,这算什么啊,全国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他却在那胡闹。”

    “够了,闭嘴。”邹郓邡嫌邹高云聒噪,打断了他的思路。

    “推恩令,劝农令。上表推恩,下去检查……”邹郓邡靠在椅背上面,闭着眼睛,喃喃的念着,久久的,脑子里模模糊糊的似抓到了一点什么。

    “父亲,您看这推恩令,我们该怎么办?老二,老三他们都准备好了上表了……”邹高云见他父亲自顾自的念叨着的不理他,急了,不由出声道。

    邹郓邡眼睛立刻圆睁,厉色闪过,死死的盯着邹高云,恨不得立时把他给杀了。经过邹高云这么一打岔,他脑子里那丝模模糊糊的念头飞到了九霄云外,再也找不到了。

    邹高云被父亲狠厉的眼神盯得全身瑟瑟发抖,但还是壮了壮胆子,小声嘟囔着:“您要发个话啊,要他们这样下去,我们家就散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邹郓邡冲到了邹高云面前,粗壮的手臂紧紧的扣着他的前胸,狠狠的问道,那敏捷的身形,丝毫看不出肥胖对他的影响。

    “父亲,您……,我……,老二老三他们要上表推恩,我,我没有丝毫意见,全听您的,您不要这样,您饶了我,我绝对没有私心的……”被提到了半空中的邹高云肝胆俱裂,看着眼前这个怒目圆睁,丝毫没有以前笑面佛样子的父亲,生怕一个不好,他给开膛破肚了。

    “说,你刚才说什么了?给我重复一遍。”邹郓邡一字一句的咬牙重复着。

    “我,我,我是说要老二老三他们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就散了。我没有说别的,父亲饶命啊。”邹高云胆战心惊的重复了前面的那句话。

    “原来如此,速王子原来安的是这么个心思。好,好,好。釜底抽薪,妙极,妙极。”邹郓邡一把甩开自己的儿子,哈哈大笑道。

    邹高云瘫在地上,半天还没有回过神来,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父亲的另外一幅脸孔。

    他呆呆的看着邹郓邡重重的一掌拍在那特制的铁木制出的太师椅上,幻光闪过,那能承受千斤重压而没有丝毫松动的铁木椅子四分五裂。再看着自己父亲狠狠的声音响起:“龙速达,你的招数我是看明白了。我们邹家可是绝不会推这个恩的。”

    一阵狂喜涌上邹高云的心头,不推恩,那就没老二老三他们什么事了,邹家的大小财物可就是他这个嫡长子一个人的了。

    他坐在地上嘛嘿嘿的自顾自傻笑着,连自己父亲的那句“废物”都没有听清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