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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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在河边树林守了3个小时(我对古代的子丑寅时没有一点概念),目标人物终于出现。来人轻功了得,动作干净利索,抓住钟念转眼就飞的不见踪影,一连串动作在瞬间完成,要不是那人是个罪犯,我一定会为他的轻功鼓掌,顺便拜他为师!钟慈见钟念被抓心急如焚,抓着我的领子喊起来:“你说会保护小念的可他就在你眼前消失你也不顾!如果小念有任何损伤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一把将我甩开带人朝犯人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我怀里揣着九色鸢狐额前何止是青筋突起,简直要血管爆裂。我就那么不让他信任吗?如果我没有把握找到小念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他一根汗毛!

    “你站住!你知道那人跑去那里了吗?漫无目的你上那里去找?这是九色鸢狐,我在钟念身上放了七星草,那家伙,他跑不了。”我放下狐狸,它遍朝东飞奔,我们连忙追着它。九色鸢狐与七星草是鸢族独有的产物。七星草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只有九色鸢狐才能嗅的到。而九色鸢狐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不像狐狸,更像一只猫,通体红色,尾巴上却带着九种不同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十分漂亮。说起来这也是我从祈暮家里顺手牵来的,想到祈暮,我心微微抽痛...

    不多时,我们就在郊区附近的住宅区找到了犯人的据点。

    “你们几个围住屋子,务必不能让犯人有任何机会逃走,钟慈和你们两个跟我进去!”我简单做了调动,指了两个官差一起进去。

    很平民化的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然而当我踏入屋子的那一刻我深刻了解了什么叫惨无人道。那失踪多日的孩子们,那一条条鲜活美丽的生命被制作成了一具具干尸。我不知道犯人用了什么手法,明明是干尸但是他们的脸就维持着原来的摸样,如果不是看到裸露在外,干瘪的身体,我有可能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那么安详的闭着眼睛,好象在做着一美丽的好梦...一个个走过,都没有悠然,我开始心急,但也开始希望,悠然千万别在这里,如果他在这里,我不敢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然而走到屋子最后,我还是找到了失踪多日的悠然,愤怒轻而易举侵蚀了我全部理智。他是悠然吗?我望着眼前血淋淋,不成人型的肉团。如果不是那满是鞭痕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我绝对相信他已经死了。是怎么样非人的手段才可以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悠然被扒光吊着,原本顺滑柔亮的长发犹如枯草,凌乱不堪。曾经干净漂亮的脸蛋上是一道道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还残留着血珠,嘴唇被啃咬过,红肿破裂。身上满是鞭痕烫印,没有得到处理的伤口腐烂化脓,惨不忍睹。下体也有被轮番侵略过的痕迹,受伤惨重。大腿根部的肉已经被铁烫的腐烂,冒着黄黄的浓水,散发着一股难忍的腐肉味。下体前端还捆绑着细绳,勒出一道道血横,还有被揉捏抠抓的印记。转而检查他身后,同样的遭遇,同样的不堪入目,后穴不知道进入过多少,粗暴的动作致使肛门开裂,却没有及时处理,现在腐烂的只有一团血肉,残留着令人作呕的白浊,双脚软软的挂着,我捏住他的脚踝,不忍的闭上眼睛,废了,这辈子难道他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吗?僵硬的解开束缚悠然手脚的绳子,但是由于捆绑多日,手腕上的伤口与绳子粘在一起,我解起来十分费劲,握着他纤细的手腕,我发现他的手经竟然也都挑断了!扯下绳子,悠然无意识的大喊起来,人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他的呼喊引来了犯人,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老头,佝偻的着背,尖嘴猴腮的脸,绿豆般的眼珠子来回转着。我冷脸望着他,将满是伤痕的悠然交给钟慈:“帮我照顾好他,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一步步向那人靠近。老头紧盯着我突然露出一个奸险的笑,扯着嘶哑难听的嗓子道:“年轻人生气的时候可真漂亮,做我第15具人偶吧,我会给你一个好梦,让你安然的死去,没有一点痛苦。”我走到他面前,面容几乎扭曲:“安然死去?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我指着悠然,盛气凌人的问道。面对我的杀气老头没有一点退却,笑望着我道:“那可不是我干的,都是那些漂亮的人偶做的,我只不过是给那些人偶喂了一点点东西让他们兴奋而已。也多亏有了他那些人偶才能死的那么漂亮,说起来他也算我的功臣呢。”我紧紧握着拳头,眼睛瞪的大大的。没有多余的话语,我抬手便打,没有任何套路招式,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他,打死这个变态无耻手段毒辣残暴的畜生!面对我疯狂不管不顾的攻击,老头抵挡的有些吃力,不一会便占了下风,我打红了眼,他越是反抗,我越是勇猛,把所学的东西全部了上去。狠狠一拳,正中他胸口,老头喷出一口血来,我将他压在地上,一拳一拳的发泄,知道他已经昏厥,知道他已经无力在反抗,知道在打下去他可能会死,可我停不下来。多么美好的悠然,多么纯洁美丽的悠然,他凭什么毁掉他?为什么要毁掉他,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他那么美好的笑,他那么灿烂的未来,这些失去的东西谁来补偿?怎么补偿?骄傲的悠然怎么忍受这变故?这一切,你叫他怎么接受?现在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让他的下半辈子怎么度过?悠然不会接受的!他不会以这样的姿态活着,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卑微可怜的活!悠然,悠然,我的脑子里除了悠然在无其他,我为他心疼,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他也许他可以少受点罪。不,如果我当时能够拉住他不让他离开,他根本就不会有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够了!够了!陆离!别打了!这之后就交给官府吧!他犯的罪,足以五马分尸!”钟慈上前抱住被愤怒冲昏了的我。我呆呆的站着,像一个断线的木偶,不会思考。我以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是光明的,至少要比现实来的好。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过去的一幕幕再次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残忍的,没有人性的,为什么人都那么自私,为什么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他们明明都那么无辜!

    “小念呢?小念上哪里去了?”钟慈突然想到弟弟,焦急的跑到后院去寻找,幸好他没事。钟念出来,莫名其妙的望着陆离,这才多久没见他怎么就傻了?

    “喂!陆离,你怎么了?傻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失职了,眼看着我被抓走动也不动一下。要知道我可是拼命在帮你!”我机械似的转过头呆呆望着他,好好的,连头发也没少一根,为什么只有悠然那么可怜,要承受这一切?我不明白。

    “走吧。”我淡淡说了声默默的走出去。钟念不乐意的跟在后面,钟慈派人将尸体全部抬走送到他们家去。正要收拾那老头时发现老头不见了!

    “小念快闪开!”钟慈慌乱的大吼。我转过身,只见那老头拿着一把大刀直直向钟念砍去,嘴里还念着:“我美丽的木偶,不能走。”眼看那刀就要砍到钟念了,来不及做任何闪躲,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替钟念挡那一刀,飞出一脚,将那人踢的老远。钟慈马上命人将他制止去。那一刀砍的很深,很长,只是站着我就觉得累,血不断从口中喷涌出来,我倒在钟念怀里对钟慈笑道:“还好,钟念没事,你可以放心。”钟慈惨白着脸跪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傻瓜!干吗要用自己的身体挡!”

    “惯性嘛!我说过不会让他出事就一定会做到,搭上命也没关系......”再没力气说话,胸口一阵翻腾,我猛的咳出一口血来,眼睛一花,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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