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妍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少就少了,我看一定是给你们吃到肚子里面去了,我要把你们的肚子劈开看看。”说着作势要劈,那些汉子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一个个慌忙把身上的钱财掏了出来,放下姬冰妍面前,姬冰妍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就这么一点,好像不够啊。”
那汉子哭丧着个脸说道:“女侠,就这么多了,没有了。”姬冰妍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不像说谎的样子,将那钱拿起来,约莫有三十刀,收到包裹中,心中开心之极,脸色却依然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盯着那些人看,那些人一个个给他看的头皮发麻,身上伤处极痛,却怕惹恼了这个煞星,一个个咬着牙齿不敢发出声音。
姬冰妍得意的一笑,说道:“还不快滚,下次再给我遇上,哼,我就剐了的心肝下酒。”这话也是她在外面听人家说的,觉得很有气魄,拿来一用,果然不错。
那些男子一听,如遇大赦,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走开了,那些乡民一个个高兴的哈哈大笑,把姬冰妍说的是天下第一的好人,姬冰妍即得了好名声,有得了钱,名利双收,更感到了作为一个女侠的快感,笑嘻嘻的走了。
尝到甜头后,一路上,姬冰妍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特别是那些不花钱,或者还可以捞到点好处的好事,从不错过,渐渐侠名远播,大家都知道出了个女侠,美如天仙,骑着黑色骏马,除恶惩奸,从不留名,虽然有些爱钱,总是不失时机的把钱财拿到自己的怀中,但是大家认为她那是为了给那些穷人们带去的,故而越发觉得她粗中有细,形象更是光辉照人,一时间成为了人们饭后茶间谈论的话题,把她传的也越来越神奇。
时维三月,淮水河边,两岸杨柳青青,春光明媚。浣衣的女子嘻嘻哈哈,露出细白的藕臂,引得小伙子们心烦意乱。
姬冰妍拉着马儿在淮水边刷着马,突然听到有人吟诗道:“昔我往矣,淫雨霏霏,今我来矣,杨柳依依。说的就是这个时候,小玉,懂了吗?”
那个叫小玉的孩儿说道:“叔叔,我怎么听我爹说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矣,淫雨霏霏啊?”那人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说道:“那一定是你记错了,你要好好听我说,知道了吗?”姬冰妍听了心中一阵好笑,这人把诗经里的句子说反了也就算了,还也小孩子说了出来,当真是丢脸之极。
“叔叔,那个姐姐的手臂好白哦。”
“对,那叫藕臂,你看,像不像藕去了皮的样子啊,小玉,将来找老婆一定要找这样的,夜里饿了还可以抓起来咬两口,啧啧,那感觉一定很好。”
“嗯,我以前看到爹咬娘的手臂的。”
那人一听,兴趣大增,说道:“是吗?快说给叔叔听听,你爹怎么咬你娘了啊?”
姬冰妍一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始听他吟诗,虽然说错了,但是怎么也算是个斯文人,谁知道随后却说起人家姑娘的手臂白不白,真是有辱斯文。
谁知道那小孩不说这个,却指着姬冰妍的马说:
“叔叔,看,好大的马,小玉要骑马。”
他叔叔道:“好,我们去和人家说说,给小玉骑马。”姬冰妍听在耳中,知道他们要过来,扭头一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孩子向她走来。那男子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在头后扎了起来,一脸的胡渣,眼睛一颗星型的伤疤,身后背着一个黑黝黝的铁棍,一头粗一头细,约有三尺长短,上面坑坑洼洼,难看之极,这人依稀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男子带着小孩走了过来,抱拳道:“这位姑娘,打扰了,我这孩儿见到姑娘的神驹,想来借骑一下,还望姑娘能够同意,满足一下小孩的好奇心。”姬冰妍看着他,越来越觉得熟悉,这个人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问道:“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面?”那男子听了一惊,诧异的看着她,突然浑身一抖,一股寒意从双腿间直泛向大脑,不由的将双腿夹了夹,两人陡然想起对方,同时惊道:“是你!”
那男子正是带着小玉回东鲁的翟乌,他本欲直接带小玉回去,突然想起了那颗救他一命的陨石,当下带着小玉向那颗陨石掉落的地方走去,看起来很近的路程却整整走了三天,才看到一个偌大的土坑,翟乌一声欢呼,走过去一看,见一根黑黑的铁棍竖在中间,翟乌走过去一看,见那根铁棍深深插在岩石中,周围的岩石发出七彩的流光,翟乌知道这是岩石在高温下融化后,重新凝固后特有的颜色。
翟乌一手握住那根铁棍,想用力将它拔起,奈何那铁棍紧紧镶嵌在岩石中,难动分毫,翟乌知道这是异宝,如何舍得放过,当下从四周找来了一些巨石砸去,忙了半天,总算将铁棍取了出来,握在手中沉甸甸的,约有百把斤,远重于一般的金铁之器,心中极是喜爱,当下背在身上,当作了兵器。
宝物取到后,便带着小玉直奔鲁国而去,奈何他是个路痴,一路上看到路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齐国,一问人才知道走错了路,又折道向南,却又走进了越国境里,却不知道,依然向南行,却到了淮水边,一问他人,才知道到了淮河边,他再不知道路,也知道不对了,淮河在江苏境里,那鲁国应该是在山东一带,翟乌看了看三个月走的路,真是欲哭无泪,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正在无奈之际,不想遇到了故人,只是当时姬冰妍的一招撩阴刀让翟乌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