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儿傲然说道:“我是公子归生,放开手,你识相的最好赶快滚开。”
“归生,没有听说过,乌龟生的?青莹,你看像乌龟吗?”翟乌摇头说。
申青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归生,点点头说:“还真有点像。”
归生一听,脸色铁青,紧咬着牙齿,嘴角抽了抽,鼻子似乎都有点歪了,松开申青莹,臂上用力,与翟乌相抗起来,他天生神力,身份尊贵,如何会把一个野人似的翟乌放在眼中。相抗半天,双方都毫无进展,心中渐惊,惊奇不定的看着翟乌。
翟乌咧嘴一笑,说:“你还有力气吗?”
归生铁青着脸,蹦出两个字:“没有。”
翟乌慢慢松开手,说:“大家都是斯文人,就此罢手如何?”
归生说:“好。”
翟乌松开手,拉着申青莹走到一边,看着归生,笑道:“就此别过。”
归生摸摸手腕,看着他,怪笑道:“孩郎们,和这位斯文人好好玩玩。”他身后的那些人一听都拔出武器,看着翟乌,放声怪叫,摩掌擦拳,蠢蠢欲动。
翟乌一听,双目一瞪,看着归生,说:“怎么?想动武?”
归生笑道:“在我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对我无礼,你小子自己找死。”
翟乌往前跨了一步,挡在申青莹前面,说:“那我和归兄玩玩。”
归生一听,哈哈大笑,突然“唰”的一声,扔下团扇,脸色顿变,沉声到:“给我上。”
那些人一听,手持刀剑,叫嚷着扑了上来,申青莹见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小脸吓的惨白,紧紧抓住翟乌的手臂,靠在他身上,不停的颤抖。翟乌看着她一笑,说:“不要怕,到一边去,看我给你变戏法。”这时,两个人举剑砍了过来,翟乌双臂在头上一横,那些人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上加力,剑势不减,砍在翟乌双臂上,申青莹“啊”的一声,吓的闭上了眼界,不忍再看,那两人挥剑砍下,却感到如同砍在生铁上一般,难进分毫,看到连人家的破衣服都没有砍破,都是一愣,道:“奇怪。”翟乌哈哈大笑,双臂一震,荡开双剑,随即跟进,双手抓住那两人衣领,“嘿”的一声,吐气扬眉,将两人向后掷去,撞在后面的人的身上,滚成一团。
四周的人远远围着一边,看着热闹,却不敢靠近,生怕惹祸上身。
翟乌笑道:“今天让你们看看眼界。”说着扑入人群中,对那些刀剑视而不见,只是避开头颈等裸露的地方,任由那些武器砍在身上,展开手脚,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功夫,将那些人一个个打到在地上,满地翻滚,哀嚎一片,刀剑掉了一地。申青莹看着他是人群中如同猛虎一般,更不畏刀剑,奇异的张着嘴,喃喃道:“难道那真的是天衣?”
“好力道。”归生拍手赞道,翟乌知道他说自己只是力道大,武技嘛,差的是一塌糊涂,也不生气,朝他嘿嘿一笑,抱臂看着他。归生一把撕下头巾,披头散发,黑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飘舞,不知道从何处拿来一根齐眉熟铜棍,在手上舞了几下,呼呼生风,盘出一片金黄,势如鬼神,看着翟乌说:“能够不畏刀剑,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抗的住我的一击。”
翟乌看那熟铜棍,怕有四五十斤,自己虽然不畏刀剑,但是真要给这熟铜棍打中,怕也非要受伤不可,当下不敢大意,错步站立,双手交叉在胸前,暗自运气,胸腹之间一股热气浩浩荡荡,游走全身,翟乌精神一振,道:“好,我便空手接归兄长棍。”
归生咧嘴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吼一声,如同惊雷平地而起,震的屋檐上的积雪“扑扑”落下,给北风一吹,飞起满天雪花,将众人罩在其中。
归生双手高举,短棍朝天,右脚轻抬,向前跨出一步,重重落下,人竟似矮了几分,翟乌余光一扫,见他的脚竟然入土三分,生生将冻得和生铁一般的黄土地踏处一个脚印。翟乌心头一懔,想不到这公子哥的力气如此之大,一颗心活泼泼直跳,看着对方的动作。
归生一步落下,第二步随即而来,步伐越来越快,地上的脚印也越来越深,待离翟乌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脚已经全部陷入土面之下,双腿好像从地上长出来一般,骤然停住,双目暴睁,大吼一声,熟铜棍以劈山之势而下,砸向翟乌的头顶,带动寒风,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啸声。
于此同时,翟乌看的真切,右脚前跨一步,左腿直蹬,双手上举,五指张开,手影晃动,竟然抓住了势如流星的棍头,飞速运动的铜棍哑然而止,从极动瞬间变为极静,场面诡异之极。翟乌感到手臂一震,几欲把握不住,胸口快速传出一股热流,沿着手臂上升,来到双手处,“嘿”的一声,扬声吐气,将棍头握住,手臂上肌肉坟起,两人一时僵持不动,三九之天,两人头上却热气腾腾,汗如雨下。
归生“哈”的一声,手臂上力量有增无减,全身力量都加到了双手上,只见他双手青茎怒张,一握粗细的熟铜棍在两人的角力下渐渐弯曲,变得如同一张弯弓。翟乌恼他言而无信,见他无力再用,双手握紧铜棍的一头,猛的发力,手臂前伸,向归生撞去,归生想不到对方竟然还有余力,脸色大变,身子后仰,想向后闪去,翟乌如何会让他躲闪,叫道:“迟了。”铜棍的另一头挣脱归生的双手,狠狠顶在他胸口,归生感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子给一股巨力向后撞去,跌在土墙上,震的屋檐的积雪秫秫而下,落了他一头。翟乌毫无停留,手臂一挥,铜棍脱手而出,直向归生飞去,在空中快速的转动着,虎虎生风,归生心中一寒,闭目待死,只听到耳边“扑”的一声,扭头看去,见那弯铜棍击在墙上,陷入半截,露出的半截不停颤动,发出呜呜的声音,距他的头颅不盈两寸,归生吓的脸色苍白,看着翟乌,说不出话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