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何事烦心,对这满眼春色竟不能释怀?”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翟乌回头一看,见一麻衣白发老头站在身后,看着他,眉眼间露出一丝微笑,甚是慈祥,回道:“人道茫然,恶事缠身,心中烦闷,倒叫老丈笑话了。”
老者点点头,说道:“不知小哥可否说于老儿听听,或可相助一二。”
翟乌见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衣着也很是朴素,想来不是高位之人,微微一笑,说道:“些许俗事,怎敢打扰老丈雅兴。”
老者点点头,说道:“也罢,我见春色盎然,正欲四处走走,不知小哥是否有兴致同行。”
翟乌想有人作伴,也许心情能稍稍好些,当下点点头,说道:“如此打扰了。”
老者显得甚是高兴,牵着身后一头瘦牛,慢慢向前走去,翟乌慢慢跟了上去,勉强不去想后日之事,笑问:“不知道老丈如何称呼,仙府何处?”
老者随口答道:“老儿年事已高,却不记得这些了,只身行于这天地之间,欲观这万物之道而已。”
翟乌听他话语奇特,料知不是寻常山野老农,却又想不起鲁国有何名人大家,不由想起书到用时方恨少之语,接话道:“天地万物,各行其道耳,看似飘渺迷茫,实则道迹显然。”幸而前世耳濡目染,倒也能说几句。
老者一听,微微一惊,问道:“哦,那敢问小哥如何显然法?”
翟乌一听,有些头大,知道的说不得,说得的又说不清,含糊道:“道不得,道不得。”
说话间,两人来的一条大河边,杨柳青青,几只野鸭在水中戏玩,老者将那瘦牛绑在树上,于翟乌两人信步走在河边,问道:“为何说不得?”
翟乌想了想,说得:“天上神语,说之无人可解,徒惹杀身之祸。”
老者一听,更显兴致,道:“那老丈更不可不闻,小哥放心,这天地万物,却都穿不出话去。”言下之意,自己于这树木山石一般,不是乱言之人。
翟乌本不想说,突然想起后日之事,心中便没有了顾虑,笑道:“既然如此,我姑妄言之,老丈一听笑之便是,我且问老丈,日东出西落,月阴晴圆缺,可是为何?”
老者一听,点点头,笑道:“此乃天地之密,世人皆谓天神之功,实则不然,如人绕屋而行,屋中之人观之,则时现时影,日月相行,阴阳相交之故耳。”
翟乌一听,知道他所言却是地心之说,日月星辰都绕地而行,笑道:“所言不错,唯一处不同,非是人绕屋行,而是人不动,屋自转耳,屋中之人观之,如同屋外行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老者听了一愣,随即说道:“或是如此,却无人可以从天外观之,或是阴阳皆行之故,人力时穷,天道无边,总难一窥全貌。”
翟乌点点头,说道:“是啊,人如沧海一舟,如何知道这天地之威。人心变化千万,却是离这大道越来越远了。”
老者一听此言,深有同感,叹道:“不复上古民风久已。实不相瞒,我初观你时,邪气袭身,如大恶之徒,故而相见,现观你亦是得道之人,却不知这股邪气何来?”
翟乌一听,心中骇然,忙取下背上吴钩,捧在身前,说道:“老丈所观邪气怕来于此,我得此物于天外,欧冶子大师铸成宝剑,却丧命于此,确是不祥之物。”
老者一见,眉眼一松,笑道:“原来如此,此乃天地异宝,非人心可以驾驭。”
翟乌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我当沉此物于深渊,不使其祸害人间。”
老者摇头道:“不必,不必,万物皆有两面,不可片面观之,此物他日当有重用,也罢,我传你一法门,用来克他,切记,祸福由心而生,外借于万物而已,来来,附耳过来。”
老者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炷香时间,问道:“明白了吗?”
翟乌听茫然摇头,说道:“只记得清浊,阴阳等,其余的却不明白了。”
老者笑道:“也罢,我再送你一程。”说完,右手轻轻飘起,拍在他背上,翟乌心中一阵烦闷,张口就吐,“哇哇”数声,吐出几口紫血,翟乌一惊,暗道着了这老头的暗算,抬头看去,只见那老者骑着瘦牛,远远的去了,正欲追去,突觉头昏眼花,忙就地坐下,休息了半响,才感觉好起来。
翟乌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担心伤势,一提气,脸色一变,口中连道奇怪,只觉原来散在胸腹之间的那股气流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却有没有其他的不适,吐了几口血,心中的抑郁之气也都随之消散,一身清爽,总觉的有些不同,一时却又说不出来。
回到客栈,翟乌将今日之事说与了轩辕长空知道,轩辕长空听了想了半天,却也想不起这等人,一时间不知道祸福,宽慰了他几句。
过了不久,姬冰妍派人来找翟乌,见那来人似乎很是焦急,翟乌不知道何事,忙来到姬冰妍的府上,却不见她人,一问下人,才知道她去了宫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那下人却也说不清楚,翟乌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等姬冰妍的消息。
过了不久,姬冰妍从宫中回来,一见翟乌,大步走了上来,说道:“大哥,小玉出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