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看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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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上,属下已将在上书殿闹事的大臣们带来了。”一个侍卫头领模样的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向唐皇司徒晟睿禀告道。

    俗话说官有官相,官者,声音宏亮,长相老成,走路温婉有气派(像大麦鹅一样走路),遇事还能“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口蜜心剑的笑面虎)。

    但当场跪在地上的几个大臣,却一点当官的样子都没有,最低也是君前失仪,有的头发扯得乱的像乱鸡窝,有的眼睛盖了章,直赛国宝熊猫,有的朝服破了天窗,甚至还有个大臣的连鞋都少了一只。

    偶滴的神!这就是官啊!官也流行打群架,就如某宝岛的立法委开会时,骂街不成就成群殴,就是街头的小混混也比她们体面的多,徐芷云看了眼前的情景心中直发笑,但保持面无表情,不过仲孙雨泽就不是那么含蓄,一脸的嘲笑。

    _38605.html “你们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狼狈?”唐皇司徒晟睿淡淡地问,但口气中仍掩不住一丝怒气,她的臣子丢脸丢到闽国国师面前去了。

    这时从跪倒的人群中,跑出一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女大臣,扑倒地唐皇司徒晟睿脚下,放声大哭:“皇上,马……马迎芙,那老匹妇打我。”然后这个年青的女大臣哭得是梨花带雨,一副委屈得盖过窦娥的样子。

    唐皇司徒晟睿看着眼前女大臣鼻青脸肿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她为什么打你?”

    “皇上,微臣受陛下厚恩,起居宫院,谁知马迎芙心怀不测,臣只是从上书殿门口路过,正好遇到她,她……她就指使众大臣将臣打辱一番,几乎痛死。”女大臣滚入唐皇怀中,用手指着自己的猪头,一边哭一边说:“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那个老匹妇把我的脸打成这样了,叫臣怎么侍奉皇上。”

    “皇上,臣禀告,这朱小绿罪该万死。今早臣等正在上书殿里讨论河工的问题时,朱小绿闯了进来,放肆地坐在丞相的椅上,这时候马丞相来了,她不但不向马丞相行礼,还把马丞相撞了一下,后来.....”

    在后来是什么,不用说也能看出来啦!

    徐芷云用胳膊支了支司徒晟云,小声问道:“晟云,这个朱小绿是何许人也?”

    司徒晟云的脸顿时红了,一会儿她小声地说:“朱小绿是皇姐的女宠!”

    不愧是一国之主,唐国最大的BOSS,超级大BT啊,身为女皇拥有后宫佳男三千不说,连养女宠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现在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朱小绿貌美如花,被帝收为女宠后,不再满足于物质生活上的享受,她有了更高的精神层次上的需求:要得到朝廷达官贵人的尊敬和礼遇。

    于是也学着大臣们往上书殿上朝议事,但又仗着自己是唐皇的“女人”,想在众大臣面前拽一拽,于是持宠生骄,并言语骄横地冲撞了各位大臣,结下了怨仇,而汪丞相也不是盏极省油的灯,她早就看这个卖身的女人不顺眼了,这会正好抓住朱小绿理亏的痛脚,一声号令“姐妹们,给我打!”于是众大臣便在老丞相的带领下,胖揍了此女一顿时,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而朱小绿同学是孤身一人过来,显然没有防备,但也仗着年青力壮拼死反抗,终究双拳难敌N拳。很快,便被马丞相和众大臣摁倒在地上,一顿耳光扇得鼻青脸肿。

    上书殿的群殴惊动了大内侍卫,在当值侍卫首领的命令下,把这群人拿到了唐皇面前,马丞相和众大臣占着理不怕唐皇制罪,而朱小绿同学在众目睽睽之下,觉得颜面尽失,于是便带着挨打后的惨痛要找唐皇哭诉,想借唐皇之手处置这些打她的人。

    “皇上,你要为臣做主,你看她们把臣的脸都打得不能见人了,叫臣以后怎么侍奉皇上……”朱小绿抽抽嗒嗒地中 文首发告状,声音软的让人发腻,哭腔还拖长了尾巴,蹭着司徒晟睿的大腿,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跟司徒晟睿撒着娇。

    “启禀皇上,臣这么做都是为了皇室威仪着想,上书殿乃大臣议事之地,不是朱小绿这等七品官可以乱闯的地方,为显皇家威严,臣等才出手教训此人的,皇上,臣等的一片苦心可都是为了皇上啊!”不愧人老成精,那个马丞相说着还从眼眶里挤出了几滴马尿,真是老奸巨滑,不但为打人找理,把责任推给皇家,还一副忠心耿耿为皇家做想的样子!

    司徒晟睿笑着摸摸朱小绿的头,说:“上书殿是丞相办公的地方,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记住以后不要去上书殿,那不是你要去的地方。”

    朱小绿听了愣住,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明白女皇不会为自己出气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只好眼泪巴巴地说,“那臣不是被马迎芙那匹妇白打了。”

    司徒晟睿用手捏着朱小绿的下颌,将她的头抬高,眼中已有了凌历,“难道你还想打回她一顿?”

    “呜呜……她打我就是不行,呜呜……”朱小绿见司徒晟睿不为她报仇,满心委屈地又抱着司徒晟睿的大腿痛哭起来,而马迎芙和那些大臣们则露出得意的笑容。

    马上有个大臣站出来说:“皇上,朱小绿身为七品官,整日在宫庭晃荡,不但到处乱窜,而且还冲撞了丞相,臣身为谏官,有责任,有必要提醒皇上,下个敕令,禁止此人入宫。”

    司徒晟睿说:“朱小绿甚是心灵手巧,孤正打算让她在宫中管些宫造。”

    那个大臣接着说:“陛下若觉得朱小绿手巧,想留在宫中使用,臣先请陛下将她处于宫刑,再招入宫,以免秽乱宫闱。”

    朱小绿吓得脸色苍白,抱着司徒晟睿的大腿,浑身直发抖,马迎芙见司徒晟睿峰眉一竖,欲发雷霆大怒,连忙说:“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皇上了。”

    “这怎么是小事?”本来那个大臣还想据理力争,马迎芙和旁边的大臣把她劝了下来。

    此时,司徒晟睿的脸色才暖了下来,就如哄小动物似的,拍拍朱小绿的头说:“好了,别哭了,那么大的女子还哭哭啼啼地,晚上叫御膳房多做几个菜,你也是,到处惹事生非,回房去好好休息。”

    “是,陛下。”朱小绿抬头应到,如丧家犬般退出御花园,在她离开时,射向马迎芙和众大臣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

    这一切被在旁边看戏的徐芷云看在眼中,直摇头,如此没有眼色的女子,恐怕命不久也。

    从古至今以色事君者,本来就鲜有好下场。又加上伴君如伴虎,即使把主人伺候得顺顺当当,还要提防那些左右朝政的文官集团呢。更何况人人都有年老色衰失宠的一天,一旦恩爱不在,就不得善终了。

    司徒晟睿转过头来,问跪在场中的大臣,“各位爱卿,你们对河工之事,商议如何?”语气十分温和,却把众大臣吓得跪得特别的端直。

    河工,顾名思义就是河防工程,历代唐皇都十分重视河工,投入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不但有庞大的河工管理机构,设立了河道总督,每年投入的河工治理经费更是多得惊人。

    但是黄河、淮河年年都有溃堤之事,受灾的民众常常因揭不开锅,而远走他乡,造成别地管理混乱,最可怕的事,会引灾民杀富商抢劫官粮,甚至于起义造反。

    在马迎芙和众大臣的谈话中,徐芷云知道了河工为什么成在难题了,在这个朝代,人们治理河工时所采用的“束水攻沙”,或是采用“多重堤防”,都是立足于堵,哪儿决了堤就去堵哪儿。这样的方法不但疲于奔命不说,还没什么效果。

    还有就是河工是个专业活儿,现行的河工管理又是分段责任制,各段的官佐良莠不齐,河堤的修缮能力也就天差地别,这河工的质量可就问题多多了。

    能员干吏没几个,贪官污吏倒是车载斗量海了去了。一个河道道台三年任期下来,手里头少说也有个十万、八万的银子,这还算是较廉洁的,若是心黑一点,瞒报、贪污一下,几十万两的银子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徐芷云不懂河工,可前世生在大河边,小时大河年年涨洪水,年年搬家,在长大后,可没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这治河的要诀说穿了其实也简单得很,不就是个疏字吗?

    对江边两岸的岸堤,压根儿就没必要到处堵溃口,不但不堵,还得多开几道明渠之类的水利设施,将黄、淮的水资源好好地利用起来,指不定还能创造出不少的良田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