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鸟儿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有些不同,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还有只小狗在叫她起床。徐芷云慢慢睁开眼睛,一个小不点正趴在她的胸口,用口水给她洗脸。
小不点一看徐芷云醒来,高兴地叫:“爹爹,爹爹。”
徐芷云马上抱住肉呼呼的小软身,是小帆帆,真是太感动,原来来威远候府还有这种福利,真是太幸福了,想到这,忍不住把小肉身往怀里一抱,结果就听见小家伙轻哼一声,可爱得她往那小白面团似的脸_38605.html“波”了一个。
“小帆帆,”大尾巴狼脸笑成一朵花。
“爹爹!”花儿脸笑出两个小酒窝。
从门外走进一个年青的男子,他手中端着脸盆,很高兴地说;“小姐醒了。”
“嗯。”徐芷云应了声。
“小姐,我叫四儿,从今天开始,我专侍候你。”四儿掩嘴笑,他正是昨晚那个要献身的年青男子。
“你先下去,我要换衣服了。”当小小软软的身子撞在怀里时,徐芷云就不计较了,多半是昨天跟小帆帆分手时,被夏家的人跟踪了,报告了夏雨寒被认出来,而她当时正在情绪激动中,没有发现,也就出了后面的事。
徐芷云边哄小帆帆,边早起,穿衣,洗脸,刷牙(盐水),可笑的是小帆帆也照着徐芷云的动作做,洗脸盆成了他玩水的地方,等徐芷云拉开时,他的脸上袖子上全是水。只好让春叔把他抱回房换衣服,谁知又成了那天分手的情况,小帆帆抱着她的大腿就是不走。
于是徐芷云客窜了一回老妈子,给小帆帆换了套漂亮的衣服,顺便给他梳了两个羊角辫,再用两小绸子在羊角辫上扎了两蝴蝶结,然后退步一看,婴儿肥的圆形脸蛋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多可爱,徐芷云发花痴地看着,心中在呐喊,以后一定要生个这样漂亮的儿子,儿子也是母亲的小棉袄,特别是小帆帆把头钻到她怀里来,还蹭了蹭,可爱得徐芷云简直想尖叫,看那小粉脖还露在外头,短短一截却粉嫩得让人想掐,要不是春叔在旁虎视地盯着,徐芷云的魔爪早向那小地方奔去了。
不过这两大小洗个脸也能抱着蹭半天,春叔只好在边上,不停地咳嗽,“少夫人,世子在等你吃早饭。”
徐芷云站起来,拉着小帆帆的手,跟着四儿和春叔向饭厅走去,走出门外,映入眼前的是个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掩映在青松松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中。来到这里,仿佛进入苏州园林。
徐芷云心旷神怡的吸了一口气,空气竟然如此之新鲜,此情此景让她不禁想起叶圣陶先生曾经写过的一首诗句:“今秋通简札,投甓招琼,妙绘频贻抱惭看。古趣写朱梅,兰石清妍,更风?幽禽为伴,盼把晤沧浪虎丘时,践雅约,兼聆造形精鉴。”
走了一段路,小帆帆不走了,停下来要抱,徐芷云弯腰把他抱在怀里缓步前行,慢慢的欣赏着这园林之美景,终于蹭到饭厅,进门就看见夏思寒眉如远山,目似朗星的俊脸(脸上的怒气忽视过),徐芷云只觉得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英气逼人,是比任何一个明星更帅更有气质的美少年。
“下次来吃早饭时,不许迟到。”夏思寒一肚子的气,从叫这个女人来吃早饭,到现在才来,桌上的饭菜都热了两次了,进门还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脸的贼眉鼠眼,真不知道大管家她们看上了她哪一点。
“是。”徐芷云回答得毫无诚意。然后就开始喂小帆帆吃早饭。
看来夏大公子的怒气都撒在空气中去了,饭厅里只有徐芷云笑眯了眼,拿着匙子说:“小帆帆,来张嘴,啊……”,然后小帆帆乖乖张嘴吃饭的声音。
看着一大小欢喜吃早饭的样子,夏思寒仿佛看到多年前父亲也是这样喂自己吃饭,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对面女人那张公公腔的脸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而目可憎了,仔细看来,还和记忆中父亲的脸有些相似。
突然,一张笑脸伸过来,在他面前摇晃,“夏公子,你在看我吗?”
看着那张笑得十分猥锁的脸,夏思寒决定收回原话,其时,面前这张脸一点都不可爱,冷冷地说:“快点吃,一会去看你爹和你主夫。”
徐芷云感觉夏思寒说主夫时,那声音有点咬牙的感觉,但一看夏思寒的脸冷如冰霜,也不敢多问,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早点见到爹和谷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徐芷云三两口扒完早饭,带着小尾巴,就跟在夏思寒后面出发了,在走过七拐八扭的路之后,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有些违和感,在一个大院子,她见到了刘父和谷秋他们三人。
看来夏府待他们颇好,三人并没有受苦,一家团聚当然是高兴,不中 文首发过谷秋的眼睛红红的,也没有像往日那样沾过来,让徐芷云更惊讶的事发生了,准确地说她被雷住了。
只见在庭院外面还对徐芷云冷冰冰的夏思寒,满脸笑容地对刘父行礼:“见过岳父大人。”
“好孩子,我儿性子粗鲁,可委屈你了。”刘父一脸的笑容。
“见过夏家哥哥。”谷秋向夏思寒行礼,然后向徐芷云丢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见过刘家弟弟。”夏思寒也礼貌地还礼,然后恨恨地盯了徐芷云一眼。
偶滴神!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啊?
“我儿,你过来,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即和世子私定终身,怎么因为怕为父责怪而隐瞒呢,为父又不是不讲理之人,这不委屈了这么好的贤婿吗?”刘父一脸的慈笑,一面拉着夏思寒的手,而夏思寒低着头,红着脸不语。
“私定终身?”徐芷云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父说:“傻孩子,你们二人一见钟情,还赠了定情物,世子不说,为父还不知道,你这孩子,咋那么糊涂,把世子的定情物送给谷秋。”
订情物?看着夏思寒那边射过来的愤怒眼刀,徐芷云一下想起来了,是在打斗中在夏思寒头上拿走的发钗,那之后她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谷秋洗衣服时发现,她顺手把发钗当礼物送给谷秋了。
不过这怎么成了订情物了,还一见钟情,不如说一见如仇,这是谁传的这么离谱,还没等徐芷云想到原因,只听见后面传来谷秋的声音:“妻主,你和夏家哥哥定情在先,夏家哥哥又年长谷秋,谷秋理当为弟。”
谷秋红红的眼睛,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徐芷云有些生气,夏思寒不可以为夫侍,难道让谷秋为夫侍,这威远候府也太欺人了,正待她要说出拒绝的话时。
刘父说;“我儿,你可不能负了世子,亲家带信来,等她回来就给你们办喜事。”
徐芷云急了,说:“父亲,你要我娶世子为夫,那谷秋呢,糟糠之夫不下堂,我是不会让谷秋为侍的。”
谷秋听见这话,本来有些苦着的脸舒展开了,还露出笑容,刘父也笑了,说:“这件事早就安排好了,不会委屈了谷秋,谷秋也同意了,他们二人为平夫,不分大小。”
“我不同意。”徐芷云急了,这还有没有民主自由,怎么就没人来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刘父怒道:“这种事,由不得你做主,女儿家敢作敢为,不要坏了男儿的清白。”回头又拉着夏思寒的手说:“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到现在你还一心为我儿想,这些日子可真是委屈你了,若是以后紫霜欺负你,来告诉为父,为父给你做主。”
夏思寒恨恨地盯着徐芷云看,不过看见她跳脚的样子,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当徐芷云不存在一样,和刘父、谷秋了三人聊起来。
被排诉在小团体之外,徐芷云只好抱着小帆帆自己找乐子,她一边陪着好动的小帆帆玩,一边思索着:威远候府现在把她的退路全封死了,她和夏思寒的亲看来是成定了,要不第一个饶不过她的就是刘父。
不过徐芷云有一种预感,这事不会这么轻松就解决,果然,这段婚姻在以后一波三折,给她带来最甜密也是最痛苦的回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