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马上就松了。”
“哈……啊……妻主……已经……”
“弄痛你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你是乖孩子哦!”
“呵呵……不要……”
床晃来晃去,被窝里像钻进了两只小耗子似的包,在那儿拱来拱去,一会儿一顶凤冠从床上扔了下来,然后咻地一个头发凌乱的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原来是谷秋,只见他头发凌乱,乌黑的长发像乱鸡窝一样随便地堆在头上,羞涩的红晕浮在清秀的小脸上,两眼湿润地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啊”咻地从谷秋旁边的被窝,徐芷云也钻了出来,她也是头发凌乱,梳好的发髻飘出了几大辔发丝,不同的是,谷秋用杏大的眼睛盯着她,眼中还流露恼羞的神色,而皮厚的徐芷云脸上则是笑意盈盈。
也不知是身体变小的原故,竟然心理年龄也跟着变小了,刚才跟谷秋真是的在玩躲猫猫游戏,她把谷秋拉到床上只是为了扰他痒痒。
熄灭蜡烛之后,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跳的加速,彼此感受分明。
在皎洁的月光下,谷秋抬眼望着徐芷云,眼神澄澈却哀伤。
徐芷云觉得好笑,不是就没有喝交杯酒就睡了,有这么大的怨念吗,霸王龙是肉食动物,不吃草,她实在没办法对未成年下手,她只得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盖住谷秋,怜爱地抚摸着谷秋披散的发,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晚上睡觉睡到一半,徐芷云忽然感到谷秋往她身上贴。睁开眼,正看到谷秋赤裸的肌肤在月光,带着一种暧昧不明的潮红。
徐芷云不太清醒地问他:“怎么了?睡不着吗?”
谷秋只是摇摇小脑袋,不说话,脸上一片潮红,眼中却有着一丝惊_38605.html慌。
徐芷云一下就明白了,还有些哭笑不得,小弟弟,你还不到十六岁,咋心思那么多,多半是那些三叔六公教的,以后一定要让他离这八公远点,于是她轻声说:“睡吧,我不会离开这个家的。”
徐芷云感觉到被子里那双紧紧地拉她衣角的手松开了,谷秋闭着眼睛睡了,月光下一脸的恬静。而徐芷云却睁大眼睛看着纱顶,她以为她会睡不着。
在这个喜日,她格外的想家,想着为了练功抛弃城市生活,而去农村修地球的父母;想着她那个狗窝;想着熟悉的医院;想着熟悉的街道;想着还有着挂满了帅哥明星海报的卧室;还有那个她生活了26年的城市……就仿佛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可以在心中默默的怀念。
在这里,她就好象正在扮演一个拙劣的偷渡者,披着一个叫刘紫霜的皮,在这儿艰难地生存着,她只能靠自己,她的苦恼,她的无助,她的问题,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只可以在心中默默的承受。
就在胡思乱想中,在耳边传来的小小的呼噜声中,她也渐渐睡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徐芷云醒了过来,发现怀里的人还在,只是在那儿动来动去,徐芷云一动,怀中人马上老实了,当徐芷云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张小脸时,扑哧,不由笑了起来。
趁谷秋害羞装睡的当头,她十分恶搞地捏着谷秋的脸,把小脸捏出各种超难的表情,等她过足了手瘾,谷秋的脸已经全红了。
徐芷云心满意足地下床穿好衣服,回头看,谷秋连头一块蜷缩在被窝里,她好笑地过去拍拍拱来拱去的被子,说;“起床了,今天你还要去给父亲敬茶。”
一听到如此说,谷秋马上掀开被子起身,但看到徐芷云正在那儿用捉侠的眼光着他,他又嗖地钻回被窝,就好象那是可以保护他的壳。
徐芷云笑着离去,或许有着家人的关心,女尊生活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再漫长的冬天也终究会过去的,徐芷云心中发誓,以穿越女之名,一定要混个风声水起。
一进大屋,刘父正坐在大厅笑盈盈地等着她们,徐芷云向他行礼说:“父亲,早上好!”
刘父见徐芷云一人前来也没多问,含笑说:“好,我儿今天成大人了,你以后可要认真地读书。”
“是,父亲。”
一会儿,谷秋出来敬过茶,刘父向他说了一通类似,尊敬妻主,爱护子女之类男子要三从四德的话,然后就让他做饭去。
等谷秋一走,徐芷云向刘父说:“父亲,这次卖香皂有了不少余钱,我打算买个小厮侍候你们。”
“小厮就在本地买吧,同乡人要齐心得多。”刘父满口同意,“这样也好,洛阳不比小镇,人穷自是被人看轻,我儿迟早会有出息,有自己人用必是好事。”
正在徐芷云和刘父说话时,门外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然后传来敲门声,“刘家大叔,你在家吗?”
徐芷云拉开门一看,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脸上有很多老年斑,个子很高,有点佝偻,一身蓝色丝绸,早就没有当年漂亮的影子。在她的后面还跟着刘三奶,以及一群抬着东西的仆人。
徐芷云冷哼了一声,吓得后面的刘三奶直哆嗦,那个老太太堆着柚子皮的笑容说:“我是刘氏族长,刘贤侄,你父亲可在家。”
“在。”徐芷云暗地里扁了下嘴,老东西,刘氏族长就不起,如果今天是来不讲道理的,就二人一块收拾了。
刘父连忙请二人进屋,徐芷云看见谷秋出来端茶时,刘三奶的两个色眼正在下乡,徐芷云一声冷哼,吓得她连忙站在刘老太的背后。
刘老太喝口茶斯条慢理地说:“刘家大叔,前儿,我这侄女不懂事,和紫霜侄女有些误会,今天我是来带她陪礼来了。”
刘父连忙说:“不敢。”
“我们都属于刘氏一族,二人相斗也是有损家族利益,以往的恩怨就此揭过,闹出事来,也是丢刘氏一族的脸。”自从刘老太从刘三奶口中得知刘紫霜出门得了奇遇,便想把刘紫霜收为家族专用的一把剑,以后指哪儿打哪儿,这也是她让刘三奶服软的原因,不过刘紫霜要是不听话,家族要灭掉小小的刘紫霜只需一个族中大会就可以办到。
女尊小知识:门阀又称士族,门阀家族只是一个家族,但不代表整个姓,唐以前的政治由门阀把握,在唐国实行均田制后,唐始皇废九品中正制,改以科举考试选拔用人。但唐时期的士族仍凭其强调礼法门风的特征在科举考试中突围而出,故唐国门阀士族在政治上仍占有一定的优势。
刘父了解家族力量在唐国的重要性,只得说:“是。”
刘三奶大喜,连忙向外面大声叫:“还不快把紫霜小姐的东西都给我搬进来。”
于是门外一阵闹哄哄,一堆仆人忙里忙外地朝家里搬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以往刘紫霜赌输后,抵压给刘三奶的家具。
不要脸的老东西,竟敢用家族势力来压人,以前刘三奶仗着你的势力欺霸乡里,逼人性命卖儿卖女的时候,你去哪儿了,现在跳出来,真是把人当傻瓜,门阀是什么东西,打着家族的旗号,有用时抬一下,没用就扔掉,门阀家族是好用,那也得族长是自个的亲爹娘才行,旁系子弟多半被当成炮灰用。
刘父迫于家族的压力同意了刘老太的调解,但在一旁的徐芷云却怒火高涨,她将袖子垂下,将手拢在袖中,口中轻声念着咒语,这是巫术中的桃花咒。
桃花咒是巫术中的一种怨咒,能杀人于无形,凡中者十日之内让人欲火高深,时刻都想着与人爱欲欢好,如没获得和发咒者合体,将欲求不满,无法获得欲望高潮,那就会气血崩溃而死。徐家父母在传她时,说此法有失天理,叫她谨用,不过父母都是爱儿女的,就算如些还是把此法传给了徐芷云防身。
徐芷云念完咒,心中狞笑,说:“我家的祖房地契呢?”
“在这儿!”刘三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来。
徐芷云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让谷秋去房里拿一百三拾俩银子出来,刘三奶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徐芷云眼一瞪,吓得刘三奶直哆嗦,徐芷云假笑拍了她一下肩膀,趁机把桃花咒种入刘三奶身上,然后一副大义凛然地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我刘家可不是欠钱不还之人,刘三奶你可是要坏刘某的名声。”
“不敢,”一顶大帽了扣得刘三奶直擦汗,“不用那么多,本钱就够了。”
徐芷云数过五十两银子,把它交给刘三奶,假意地笑说:“族长说得有理,都是刘家人,乡里乡亲,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以往的恩怨就此揭过。”
看着徐芷云这么识象,刘老太也颇为自得,说:“好,都是刘家人,能相亲相爱最好不过,刘家大叔,我们就告辞了。”
“送族长。”刘父起身送客。刘老太满意而去,因为此时门口来个她也不敢得罪的人。
只见那个衣着丝绸陌生人口中直说:“聚香居求见刘小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