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朦胧亮时,徐芷云睡醒来,她看着木梁房顶,才想起她不是在华夏国,而是在什么都不发达的女尊国,没有电视,没有游戏,甚至于没有安尔乐。真可以用四名话来形容: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娱乐基本靠手。
她听见厨房里有声响,是住在隔壁的父亲起来生火做饭的声音,只见生灶的浓烟也有少许涌进了房里,徐芷云睁开被烟熏的眼睛,就再也无心睡眠。
徐芷云在床上张开双手伸懒腰,感觉到她的手碰到一堆软软的骨头,她猛地回头看,就看到了一个脸带红霞的小正太,白白嫩嫩地和她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昨天晚上天太黑,还没来得及欣赏,徐芷云以左手支头,侧身仔细地打亮着眼前的小正太,白皙细小的身体,有着一丝少年才有的粉嫩,闭着眼,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还在抖动着,小巧高挺的鼻梁,微抿红润的嘴唇,耳朵也是粉红粉红的。
让你装睡,徐芷云好笑地用右手去摸索小正太的脸,小正太的皮肤光滑细嫩,他耳朵变得更红了,并随着身子抖动,那张粉脸泛着越来越红的红晕,眼睛更是紧紧地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扇动得更加急促。
徐芷云捏了捏小正太白皙细嫩的小脸,手感真不错,她又将魔爪慢慢地滑向小正太的嘴唇,感觉小正太的呼吸急促了几下,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红得如刚出锅的虾米。
扑哧,徐芷云轻笑起身,真是只可爱的小鸵鸟。
当徐芷云穿好衣服回头,小鸵鸟正偷偷地打量她,一发现徐芷云回头马上又装睡,真是太可爱极了,看来穿越的前辈诚不欺我――正太,就是用来调戏的。
在往厨房的路上,徐芷云考虑赶快让家奔小康,然后把小正太养得白白胖胖的,好供自己随便捏。
一进厨房,刘父正在做饭,一股清香的粥香迎面扑来。徐芷云看着刘父拿着竹筒向灶吹火的背影,心里似乎有什么拨动了一下,泛出一丝从未有过的酸酸甜甜的感觉。
“我儿,你醒了,爹给你打洗脸水。”刘父回头看见女儿,顿时满脸笑容。
“我自己来。”徐芷云连忙抢过刘父手中的水瓢,自己打水洗脸。徐芷云刚将脸埋进热洗脸巾里,耳边就听见刘父说:“我儿,秋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记得给他一个名份。”
徐芷云的额头不由爆出两根青筋,冒视这个谷秋已经不能嫁给别人,成了她的责任了,二十六对十五,典型的老牛啃嫩草,要被死党们知道,绝对会让她们尖叫,嚷着说是霸王龙摧残祖国的幼草。
“嗯,我知道了。”徐芷云答应了一声,在这个封建的女尊国,刘紫霜强要了谷秋,谷秋除嫁她,别无它路可走,给名份就给名份吧,虽然不能给小正太爱情,但可以给他一份富裕自在的生活。
徐芷云说:“父亲,你平日洗衣服是用什么洗?”
“胰子和皂角。”刘父说:“你有脏衣服脱下来,给我们洗就好了,这些事你别管,你去书房读书吧。”
胰子和皂角,看来古代的洗衣皂业还不发达,这倒是条财路,徐芷云连忙向刘父解释说:“我在那本奇书上看到一个做香皂的古方子。
“我儿,工匠属于卑贱的户籍,无论什么时候,这圣贤书是不能扔掉的,人们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还是要读书入仕的好。”
“我知道,父亲,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把它做出来,然后连方子一起卖掉,还了账,我们就搬家。”
刘父想了片刻说:“换个能读书的好环境也行,我儿已大,这个家就由儿做主,我去叫谷秋来,让他给你打下手,你缺什么就跟他说。”
一会儿,红着脸的谷秋腼腆地出现在厨房,他低头看着脚尖,就象地上有金子似的,声音如蚊子似地说:“妻主,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碱,能烧的罐子2个,油灯,干净的小木棍,能吃的油,盐,水,小碗,槐花。”
“好,我去准备,”谷秋红着脸出去准备材料,一会儿,带着一大堆东西进来,头上还有着两片槐花瓣,他扭捏地说:“妻主,我们家没油。”
“猪油也行。”忘了这个时代没有植物油,不过猪油也能用。
“我们家猪油也没有。”当谷秋看到徐芷云那张失望的脸时,马上转口说:“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只见谷秋跑上跑下的,最后提着家里唯一的那只会下蛋的老公鸡出门了,半刻功夫回来时,谷秋手中已经没有了老公鸡,而是端着一碗猪油。
徐芷云面无表情地接过猪油,心里沉淀淀的,这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她用罐子装了水,然后把干碱轻轻地放水中,然后慢慢地搅拌帮助其融解。干碱(氢氧化钠)遇水后立即释放出大量的热量,罐子里的水顿时沸腾起来,让在旁边看的谷秋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看到妻主那面不改色的样子,很快平静下来,眼中也有了一丝崇敬。
徐芷云将搅拌好的碱水放在一旁边,将猪油倒入另一个小罐子,将它放在手上,运转全身的朱雀真解,将火果弹出裹在手心,将猪油加热到50度。然后将碱水溶液缓慢的一点点的倒入猪油中,并加以搅拌。
这时,徐芷云加快了搅拌速度,并在心中按妙数数,当数到一千时,将罐子放在地上,用一只手搅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槐花,使劲一捏,一股带槐花香的槐花油滴在罐子里,顿时槐花味的食物香飘荡在屋中。
这时,徐芷云好笑地听见,在旁边的谷秋在咽口水,她将搅拌好的混合物溶液倒入,小碗中,到了四个小半碗,放在墙角,然后用干净的布巾盖上。
大功干成了,再阴干两天就可以成香皂了,徐芷云站起来,呼了口气,回头看见,谷秋眼中竟然没有了往日的畏惧,而是充满了羞涩,看到徐芷云正在看他时,红着脸一转身就跑开了。
香皂是做成功了,但也出现了尴尬的情况――家里吃饭的小碗全被她用了,当徐芷云拿着比头大的罐子喝米粥时,在不注意的地方,她脑门上的青筋跳啊跳。
吃过饭,徐芷云来到书房读书,屋中摆设很简单,一个书架,一把靠中 文首发椅,一张书桌。
书桌纤尘不染,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几个竹简,书架上放着大量的竹简,还有几本线装书,徐芷云随手拿下一本,打开看是一册《论语》。书里面干干净净的,就跟没有翻过似的,其它书也是如此。
看来前身刘紫霜是个不爱学习的主,只是把这些书当摆设,看着这些线装书和竹简里面的内容,其时徐芷云也头大,书没有标点符号不说,而且全是繁体字,就这还是坚着写的楷书。
徐芷云拿着《论语》连猜带蒙地读了起来,当读书声传到正在厨房一边纳鞋底,一边看香皂,以免被耗子吃掉的刘父耳中,他露出欣慰的笑容,而谷秋眼中更多的是期盼和羞涩。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芷云发现谷秋并没有像昨夜那样偷偷进来同睡,她居然感觉还有些不习惯,看来人学好要一辈子,学坏只需一晚。
早上起床,徐芷云在厨房见到了一夜未睡,黑着两眼圈,正拿着小棍子守在香皂前谷秋,她才猛地想起耗子也是要吃香皂的(曾有一次,俺早上起来,发现俺家用的香皂上有耗子咬过的牙印)。
徐芷云还是被眼前这两个朴素的两个男人深深地感动了,只不过这付身子是刘父亲生的,刘父便对她百般包涵,而小谷秋更是不得了,前身刘紫霜对不起他,经过这两日和他相处,只不过对他好一点,竟然让他露出笑容,不再怕她,多么难得的人啊!
现代婚姻更多的是功利化,第三者成风,不但有二奶,还出现了小三,小四,小五,小白脸,老白脸遍地开花,像谷秋这样纯朴的人,恐怕已经是世纪未的最后一只恐龙了。
这样的亲情,能给人守护一生的勇气,或许,明天卖了香皂回来,就给这个小人儿一个交待吧。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