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英俊的人儿啊,可惜了。”娇柔的嗓音嗲声嗲气地响起来,红衣瞧着狼狈落魄的冥王刹那,水袖掩着涂了鲜红胭脂的小口嗤嗤笑起来:“您说您这是何必呢,给我下了一种毒,我奉还你百种千种毒,这会儿,该是要发作了吧?”说着,放下水袖,白玉般的小手拿起白玉盘子,里边是数排形状怪异的银质小刀、针、勾等。
“多健壮雄伟的身体,这肌肉纹理……”红衣贪恋的五指缓缓落在冥王刹那裸着的胸膛上,眯起眼眸,享受这结实的肌肤与他细嫩皮肤之间摩擦的快感,细声吟道,从胸前转到他的背后,忽然冷光乍现……
“呜——”冥王刹那闷哼一声,背部脊椎骨处,一根针插了进去,随即冰凉的刀尖刺进几分,红唇凑在他的耳边,呢喃:“你这身皮,留着做我入棺时的裹脚布如何?”敢对他下极乐散,他要他付出代价。
说着,持刀的手慢慢往下拉,皮开肉绽,浓稠的血液顺着他脊背的弧线往臀部蔓延。
冥王刹那因为剧痛头脑猛地空白,忍受非人的折磨让狠狠咬紧牙关,这红衣根本不是人,是一个变态、疯子。“啊——”痛苦的惨叫终于冲出他的咽喉,红衣竟然将他隔开的皮肉往两旁缓缓撕开……
“住手。”清淡淡的声音自空旷的水牢里响起来,微微在密封的水牢里轻轻回荡。
红衣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他是否是听错了?为什么这声音,像极了那个人的声音?是他么?是他么?
冥王刹那犹如一具木偶,头部突然断了引线,垂在胸口,眼睛瞪大到最大的程度,剧烈喘息,脑子空茫茫的一片……
红衣猛地站起来,带着狂喜的兴奋,双手拎着自己过长的裙摆,往出声的门口跑去,散落一地细小却骇人的刑具。
***
“怎么会这样?”舞幽草颤抖的手,不知道该碰到冥王刹那身体的哪一处,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落到如此境地。
雨清费力的将魁梧的冥王刹那背起来,跟舞幽草一起,迅速离开了红衣设下的水牢。
是雨清找到的可靠客栈,将冥王刹那放在床上,让他趴伏在榻上。
“幽草。”细小的呻吟,冥王刹那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为什么有舞幽草的哭泣的脸在他的眼前。
“别动。”舞幽草含着眼泪抓住冥王刹那的一只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都怪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他的身边,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不会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冥王刹那想要苦笑,这话总该是他说才是,可确实这样的情况,意识有些模糊,他晕了过去。
已经是冬天了,今夜下的是第一场的冬雪,舞幽草差遣雨清去济世堂传消息给秦时月,自己牢牢守在冥王刹那的身边。她好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
以往雄姿英发,尊贵非凡的冥王刹那,现在只剩下一口气,生死难料,这该怎么办?
雪夜里,秦时月快马加鞭的飞驰在荒野之中,每到一处,换乘快马继续迎风破雪地赶路,一是要看看幽草哭喊着要救的人是哪一位?二是要对她兴师问罪,为什么选择水无涯抛弃了他?
***
水无涯负手立于红尘阁的窗棂前,看着纷扬飘下的雪花,背后,立有一抹纤弱的红影。
“你不想跟我说话吗?”有颤颤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红衣的口中发出。
水无涯迎着窗前的风,幽字流苏在他弧线优美的鬓边随风轻摆,没有回头,没有言语。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好喜欢。”红衣轻挪脚步走前几步,略有沙哑地开口,看着冷风中衣袖翩飞若雪仙一般的水无涯,怕亵渎了他忙将自己定在此处,神色紧张忐忑,围绕在细腰上的一圈红色流苏,在风中起舞,纤弱的身子仿佛能随风而去。白皙艳丽的脸蛋毫无血色,苍白如鬼。
“当你从那恶霸手里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主人。”红衣轻蹙着比女人还要美的秀眉,低着头,将两只手交握在长长的水袖里紧张地搅在一起,低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谁能看的出来,这样一个如女子一般娇弱的人,会是侯爷府地狱里的“厉鬼”。
水无涯的思绪渐渐飘远,那是他进入风云山庄第一年,东方昂带着他去巡视各处产业,在青城客栈用膳的时候,唱小曲和弹琵琶的是两个青涩少年,一胎所生,五官秀美,不点而红的菱唇最是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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