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幽草骑在马背上,感受与风竞速的美妙快感,她喜欢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幽草。”秦时月快马赶上。
“怎么了?”舞幽草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认真看着她:“我提前说清楚,我带你去参加的可是水无涯的订婚宴,到时候你看一眼,我就会带你离开,我们回棋罗岛,开开心心过日子,好吗?”
舞幽草转头看出,不再看着秦时月,在没看见无涯之前,她不想再听这些话。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秦时月上前,拉住舞幽草的一只胳膊。
舞幽草甩开,表情有些阴沉。
秦时月看了看,肚里翻腾的窝火让他脸色难看之极,水无涯,到底有什么好?
夜晚,无法继续赶路,舞幽草找了一块树下的空地,秦时月拿着那个篮子给她:“吃吧。”说完,自己靠在一边树上,不说话。
舞幽草抱着篮子,神色低沉,无涯的订婚宴,时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在骗她,这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诺言?这些年来,她算什么呢?
秦时月看着安静的出奇的舞幽草,以为她不想吃点心,站起来,往林子深处走去。
***
“你在干什么?”舞幽草吃惊地看着秦时月拿着一把刀去杀一只兔子,立刻上前将兔子夺下来搂着。
“喂,我们总要吃饭的吧?!”秦时月没好气的把匕首插在地上。
“可以吃别的呀,这么活生生的生命,可爱逗趣的兔子,就竟然能下如此狠手!”舞幽草不满意地瞪着他,抚摸兔子的长耳朵。
“这么好了,你把我当兔子,把兔子当我,来把我烤了。”秦时月呵呵笑起来,抬手将匕首塞在舞幽草手里。
“你?兔子?”舞幽草抓着匕首愣愣的。但是秦时月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抱着娇软的她:“我呢,是只兔子,这兔子是我。怎样?”
“扑哧——”舞幽草笑了,推他一把:“胡闹什么呀?”
“我没胡闹,我说的是真的,你白天搂着我玩,晚上我再给你暖被,多好呀。”秦时月贼兮兮地笑的更高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是不?”最好,那什么什么了,肌肤之亲过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别瞎说了。”舞幽草将匕首扔到一边,搂着兔子,从篮子拿点心吃。
秦时月嫌弃地看一眼篮子:“点心我都要吃腻了。”
“给,吃!”舞幽草拿起一块塞在他嘴里,靠着秦时月的胸前也顺便喂喂兔子。
秦时月叼着点心不满地瞪着兔子,俊俏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逗了,舞幽草又笑了。
两个人聊聊天,说说分别后的事情,舞幽草潜意识的没告诉秦时月她去过廖花小谢和被毒控制的事情,怕性子急躁的秦时月不带她找水无涯,而回去找冥王刹那算账。
夜深,舞幽草安稳地睡在秦时月的腿上,而秦时月将一条薄毯该在她的身上,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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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两人继续赶路,风餐露宿足有七日之后,总算离风隐山只一天多的行程。又是这样的夜晚,两个人靠在一起,吃了点东西便睡了。
半夜三更时分,秋深的夜里,明月隐在云后,一条白影出现在睡熟的两人身边,轻飘飘显得分外诡异。舞幽草几乎是立刻就醒觉起来,暗自观察此人的反应。
“什么人?”秦时月猛地醒来就开口喝问,舞幽草也自秦时月的腿上爬起来,看着黑影。
来人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
此人站在阴影处,他们在明处,他看的清楚他们,但是他们只看的出他的大致轮廓。宽肩和长长的白色披风,颀长的身姿静静立在树下,入目只一双子夜星宿般闪亮的眼眸。
秦时月想站起来,忽然使不上力气,舞幽草发现在她自己也是走了两步,就发觉腿不听使唤,与秦时月对视,两人同时知道,被人暗算了。
黑衣人忽然朝他们挥出衣袖,一阵怪异地香风送入他们的鼻翼,舞幽草和秦时月立刻感到意识模糊,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