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春城每年一度都会举办赛宝大会,四国商旅都会带着各自的宝贝前来参加,是四国珍宝的重要销售点。
他奉命去标下一只金王朝首位太后的玉镯,标价是三十万七千两,但是最后,因为其他人的哄价,他竟然以一百万两的银子标下。
最后,与各位同样倒霉的掌柜们议事,知道他们买下的是同一个人的货,名林玉郎。此人是西域而来,听说是南岳国的一个贵族,家世雄厚,手中宝物众多,人脉极广,又能言会道,几乎垄断了整个春城的古董业。
东方昂不语,知道事态严重,若垄断了春城,也等于掐住了四国古董业的咽喉。
“去查查此人的来历,此次回风云山庄,我会向庄主禀明此事。”东方昂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水无涯无人照看,他需尽快回去。
“属下明白!”掌柜的拱手做礼。
东方昂走出店铺,翻身上马,往客栈走去。也不知水无涯想的什么,不去住风云山庄此处的别馆,非要住一家客栈,索性客栈豪华舒适,不然一向金贵的他,怎住的下去。
秦时月在华玉楼美酒佳人要不惬意,学着水无涯的样子,慵懒依靠在软榻上,也学着水无涯轻柔浅笑,想在众华玉楼里卖艺不卖身的紫黛和红烟面前,试试本事。结果,弹着琵琶的紫黛,原本冷硬一些的容颜,偷瞧了他一眼,忙忙地躲开,颊上一抹嫣红。轻舞的红烟更是卖足了力气来讨他欢心。
秦时月眯了眼睛,他这个冒牌的都能得到如此的效果,那么水无涯本人要是来了,那还了得。想着,心情不爽,即使面前两位的绝色美女,一位慢歌,一位轻舞,也不能平息他此刻不甘愿的妒忌。如果他真的想起了幽草,自己肯定没戏!
没了兴致走出华玉楼的秦时月,慢条斯理地走在大街小巷,忽然隐隐的感觉自己似乎被跟踪了,于是走入一个隐蔽一些的巷子,果然,一个黑衣人看着他。
“兄台找在下有何事?”秦时月含笑问道,吊儿郎当的没当回事。
黑衣人不答,霍然抽刀而上,吓了秦时月一跳一惊。
一开始,秦时月带着玩乐的心思和黑衣人对了几招,便立刻沉下心思,面色冷硬起来。此人武功在他之上,在狼狈地躲过几刀之后,他不得不使出诡计,一挥袖子,一股青烟袭上此人口鼻。
黑衣人立刻掩住口鼻,慌乱跳上墙头,没了踪迹。
秦时月看着自己被划烂的衣衫,连连咒骂,他除了京都的武勇,还没有仇家。更不曾挡过谁的财路,害过谁的命,到底是谁要杀他?
不过,哼!跑了又怎样,独家秘方的蛰子粉,绝对烂掉你一层皮。他哼哼冷笑,好不得意,也不看看他秦时月是谁?
水无涯?正得意的他猛地想起客栈里病怏怏的水无涯,转身飞快地以轻功赶往客栈。
***
拨着金算盘盘账的水无涯,看着眼前的砰一声推门而入的秦时月,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他下一刻就要气绝倒地。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昂正巧也走了进来,看看坐在窗边不解的水无涯,再看看双手扶着膝盖喘息的秦时月。
“有人……有人杀……杀我。”秦时月总算说出了话,手脚并用的爬上桌子,给自己倒茶喝。
“我以为怎么了,你不还活着吗?”水无涯难得开起了玩笑,看起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只是眼底有着冷涩的戏谑,原来……他的武功这样差劲。
“难道你想让我死啊?”秦时月吞下口里的茶水,瞪大不可置信地眼睛看他:“亏的我还没命地跑来看你有没有事……”话说到半截,担心的秦时月隐隐地看见水无涯眼底的冷酷,霍然恼怒站起:“算我多事!”说着就要走。
“好了好了,到底是谁杀你,为什么?”东方昂拉秦时月坐下,微笑着问他,这小子总是一阵风一阵雨。
“没什么可说的,我们现在就在此地分手,我要赶去京都找我的娘子了。”秦时月最讨厌的是他看重的人不看重他,好像他这人有多下贱,说完又以得意而挑衅的眼神看水无涯一眼。随你的便,不管你怎样,幽草是我的了,其他都无所谓。
“无涯他脾气就是这样,并没有什么恶意。”东方昂失笑,劝着秦时月,无涯本来不是这样的,不知为何总是对秦时月说话夹枪带棒。
“哼哼,我跟他是两看相厌,早早离得远一些才好。”秦时月冷笑着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水无涯看见东方昂还要上前劝说,就两人的背后冷笑,再次重新看着桌上的账本。
劝说没用,秦时月还是走了,东方昂摇摇头回到水无涯的房里,看着他在忙,也不好打搅。此事就算作罢,东方昂回去自己的房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