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车站伤人


本站公告

    车站外,三名女子静静的站着,其中一名黑衣女子,轻轻的闭着双眼听着音乐,而另外两名女子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人。突然,黑衣女子转了一下右手。“啊...”不远处的人群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引得那两名像是在等人的女子、路过的行人不约而同的向那面望去。那名黑衣女子慢慢睁开闭着的眼睛,缓缓向声源处走去。“让开。”冰冷的似乎能让天气也跟着下降几度的声音,众人都呆呆的望着这似乎能将人冰冻的声音的,都不自觉的给这黑衣女子让开一条能让她通过的‘路’。她走到最里层,冷冷的看着地上那个紧紧攥着手腕痛的满头冷汗的陌生男子。“哪个...不长眼的王...王八蛋...敢伤老...老子...”他痛苦的叫骂着。“你嘴巴不干净。”又是那冷的能将人冰冻的声音。满头冷汗的男人抬起头定定的盯着她,那是怎样的感觉啊,仿佛能在酷暑将人带到刺骨的寒冬一般,男子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开口骂道:“妈的,老...老子,嘴巴干...不干净...关...关你...屁事...”因为疼痛,他的话并不能连贯的说出。她仍然冷冷的俯视着他,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的神色,“你的手更肮脏”她面无表情的说着,猛地一收手,男子紧紧攥着手腕的另一只手,便被轻易地弹开,留下一道献血四溢的伤口和一只已经血肉模糊的手,男子疼的只能哀嚎着,却无法把口里冲出的字符完整的凑成一句话。周围的人才猛然发现原来缠在男子手腕的是一根细得几乎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丝线,刚才黑衣女子猛地一收手那丝线立即脱离男子的手腕,瞬间回到她的手中。和黑衣女子一起的那两名女子看到这一幕,静的张大嘴巴冷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认识甚至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她,居然这么...这么深藏不漏。黑衣女子转过身,若无其事的走出人群,这次人们是非常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因为没有人想象那名男子一样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那两名女子跟在黑衣女子后面,一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她,她察觉了,却不以为然,刚才那人是小偷,刚要下手。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并没有什么不好,是那人罪有应得。三名女生回到最初等人的位置。那两名惊魂未定的女子在没心情左顾右盼,只是定定的盯着她,那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依然静静地闭着眼,听着音乐的黑衣女子。惊讶她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等了一会儿,两名女子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名上衣穿白色运动衫,下身穿黑色运动裤的男子向他们走来,那名男子走到她们面前,停下,淡淡的说了一句“到了啊。”黑衣女子幽幽的睁开眼,一丝心痛自她眼底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便又恢复到哪平静的经不起一丝波澜的目光,冷冷的目光。她只是更淡的恢复了一句“恩。”男子有些惊讶,惊讶于她过分简单的回答。倒是那两名女子中那个长发女子不满的抗议“怎么?是嫌我们来的太早了吗?”他这才注意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名陌生的女子,好奇地问“他们是谁?”她看向噶刚刚发表自己不满的那名长发女子,冷冷的开口“我姐,南宫婉。”又看向那名没有表情的短发女子“我朋友,聆恩。”他看了看那两名女子,又看向她,简单的应了一句“哦,知道了。”然后陷入故意的沉默。“帮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一个人都没有。”她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段时间的尴尬的沉默。他淡淡的哦了一声,就要带着她们向马路对面走去,“等我一下”她突然说,说完并不等任何人回答,径自转身走进熙攘的人群中,没一会儿,她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把筝,一把通体血红色,甚至琴弦都是那种近乎透明的妖冶异常的血红色,好诡异的一把筝。“你来的时候没有拿着琴啊,你上哪弄来的?”那名叫聆恩的短发女子奇怪的问。他并不回答,只是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琴弦,眼底泛过一抹不知名的情感,沉默一会儿,她轻轻开口,并非是平时那种冷得刺骨的预期“它是筝。”答非所问。接着便跟着男子一起走进一条小巷,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怕人,她小心翼翼的把那把血红的筝放在一块干净的石灰地上,从那长发的名叫南宫婉的女子手里拿过包,从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轻轻的铺在那把筝的前面,跪坐在帕子上面,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妖冶的半透明的血红色琴弦,轻轻的拨动着,发出清脆动人的琴音,她轻轻的弹奏着,动人的音律从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溢出,她轻轻唱着:前言破今生碎血洗尘灰抹去原罪黄泉路两相牵几世轮回宿命难褪似虚若无却无终.......

    一曲终结,她仍旧安静的抚着弦,其余三人,却好像仍旧沉浸在那音那曲中,不能自拔,流行歌曲固然有它自己得好,可是这首曲子,好想有能将人带进一种虚无里,让原本已经杂乱的心带回到那最初来到这世界上时的那种宁静,那种美好的魔力。琴声也随之停止,她静静的站起来,冷冷的道“走吧”便率先向巷子的出口走去,众人顿时惊醒,跟了上去,他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盛满复杂的神情,有惊讶,又懊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爱恋?他甩甩头把这些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去,跟在他的身后,那把诡异血红的筝被三个人遗忘在了身后,只有那帕子,随着微风轻轻舞动,似是在提醒主人把它遗忘在这里了。走出巷子很远后,聆恩猛地想起那把诡异的筝,她跟上那黑衣女子,在她旁边如临大敌般紧张的说道“那把筝还在巷子,”聆恩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她看来那把诡异的筝对她似乎又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她看那筝的神情比看她这个老朋友和她唯一的姐姐的神情还柔和,似乎从那次发生的事以后,她从没这样看过任何人。聆恩怕如果把那筝再丢掉,她真的不敢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会有人取走的。”她足以冰冻三尺的声音回应了聆恩的话,会有人取走?谁会去走?聆恩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却明白根本无法得到答案,便也不再问下去了。她冰冷的话将他拉回了现实,他静静的看着她,想到了那些从前,想到了她现在的冷傲,现在的难以靠近,忽然有一点点心痛,有一点点懊恼,有一点点......后悔?猛地他拉住她,她停住,却不转身,一种噬心之痛再次将她包围,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到底是短短几个月还是几个世纪?她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出现任何纰漏,冷冷的问“干什么?”

    他有些落寞的对她说“我有话想问你”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恩。”她还是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只是把听音乐的耳塞从耳朵上拿下,心不在焉的?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并不看他,他有些挫败的说“你是在报复我吗?”“呵呵......”她轻笑出声,压抑着自己想夺眶而出的眼泪,冷冷的说“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报复,请你想清楚。”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不再理任何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