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上帝我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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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可以平躺了,头上冷汗直冒,戴上了并没有完全盖严实的氧气面罩后心跳平静了许多,刘医生继续跟我东扯西拉的说着话,我还是模糊的明白这是在测试我的意识。一位护士用手戳我的大腿和肚皮,叫我猜哪个部位是指头?哪个部位是针头?连续几次都回答正确,看来他们又给我加大了麻药剂量,只觉的背后突然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并且呈蜘蛛网的放射状散开来。

    一副有白布的支架挡在了我的胸前,遮住了炫目的灯光,腰部以下也渐渐没有了感觉,连动下脚趾头都困难得不得了,仿佛整个人只剩下了上半身,意识也开始模糊、昏沉,耳边似乎也没有了声音、人影晃来晃去眼中的白布渐渐远逝……身体好像正在告别这个世界,生命这个脆弱的东西,是否就要离我远去?我即将死去?也许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而在手术室外等候的陆总接到了堂姐夫打来问候的电话。

    一阵剧烈的疼痛和燥热,我模模糊糊的看见同事赵坐在床边翻看报纸。窗外漆黑,手术后没多久我就醒了,医生怎么下刀、我怎么回来的根本不知道,那些过程在生命过程中对我来说是死去的一刻。伴着下腹部的剧烈疼痛,迷迷糊糊间我睡了又疼醒、疼醒了又睡,背上的汗浸湿了衣服和床单,想移动一下身体换个姿势都是那样的困难,就像是在接受酷刑,却没有办法反抗。

    没想到手术后的第二天中午我就勉强可以下床了,医生护士来看了几次都要我赶紧去撒尿,提醒我多活动防治肠道粘连,强忍剧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中途还休息了几次我总算坐了起来,慢慢移动尝试下床,手术后的身体想要完成一个简单的起床动作都变得无比困难,病房到卫生间不过二十米,我走了怕有五分钟,整整30个小时我没吃过一点东西,好像也不饿,可能是那些针水的作用吧!同一个病房的室友都说我恢复得很快。

    到了下午的时候医生护士又来看了几次,都用成都话问我:“打屁没有?”听到这样的说法我就忍不住想笑,但是又不敢笑,一笑那不是雪上中 文首发加霜,因为肚皮已经很痛了。

    后来出去上卫生间,看到挂在走廊墙上的医疗注意事项中写到:手术后的患者在肛门放气后方可进食!原来如此,但是这样书面的说法更使我好笑:肛门放气!赵下班前也发短信来问:“打屁没有?想吃什么我带来。”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黄姐、于姐都一起来了,带来了粥、水果、饮料、糕点,真让我这个独在异乡的人没有感到孤单,我又把自己住院的事情发短信给了云南亲友,同样也收到了她们的祝福。但是一直没和家里人说,他们替我保密了,谢谢了哈!

    真怪,做了手术后心情奇好,病友间随便的闲聊都变得很幽默开心,旁边养熊猫受伤的那位取笑我走路像打太极拳,卢护士询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就是上卫生间麻烦,要是把输液针管放长一点就好了,省得我举着药瓶子上卫生间,就像董存瑞去炸碉堡一样将要一去不返,悲壮得很。护士笑笑回答:“那像放风筝还差不多!”哎,真是,这几天瘦了不少,身体轻飘飘的也就跟放风筝差不多了。

    同一病房的人相处几天熟悉后话也就多了,有空大家还打斗地主。最里面的一位,骑摩托车造成右小腿粉碎性骨折,家里的妈妈、没过门的女朋友守候在身边。这个病号一丝不挂、吃喝拉撒全部在床上,不过他那个女朋友真是贤惠得让人羡慕不已,又是喂饭、忙翻身按摩病灶部位、又是热毛巾擦洗全身,还有协助收拾大小便。

    夜晚实在累_38605.html了就让男朋友搂着睡在床的边缘,我分明看到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部,两人窃窃私语,偶尔传来一阵苦中作乐的嬉笑,你根本就无法把这样一丝不挂的情景和色情联系到一起,好高骛远的我可能不知道这才是爱情!现在,在我这个旁人的眼里,他们与性爱无关的此时此刻,缠缠绵绵的幸福是真实的。

    羡慕之余不免一阵心酸,不知道星星过得真的幸福吗?她的老公对她还好吧?实际情况是:担心不但是无力的而且是多余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