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出来混的早晚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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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道,东南城黑拳赛第二场,由那吕布对阵裴元庆。只见那吕布身形一闪,右拳已打向那裴元庆。裴元庆料不到他出手如此之快,虽危不乱,让过一步,双拳齐出。“喀”的一声,裴元庆虽挡住了吕布的一拳,但双臂生痛,筋骨欲裂,不由大吃一惊,正想抽身跳出,那吕布左拳已然挥出,直打向太阳穴。裴元庆情知来势凶猛,不能力敌,脚下一蹬,向后跳开。

    吕布也不收势,以拳带身转了一圈,一个虎跳贴了上去,右拳再出,如泰山压顶。裴元庆不及再退,只得再举双手以挡拳势。“喀喀”两声清脆,裴元庆_38605.html惨叫一声,双臂竟被一拳震断。吕布向后一跳,背负双手,微微一笑。

    整个打斗不过一眨眼,裴元庆已被打断双手落败,台下观众竟一片死寂,无人说话。唐仁看得暗暗心惊,两拳!只两拳就把这东城玄德公麾下高手裴元庆打得双手齐断!高手!绝对的高手!

    这时台上公证人方才醒觉,举手示意喊道:“裴元庆不能再战,此场由‘广昌隆’钱庄的吕布胜出!”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大叫道:“我叉叉生你吕狗的娘们!赔我的钱!”随声者众。有少女洒泪冲向赛场大叫:“庆庆!我的庆庆!”

    唐伯虎喃喃说道:“好猛的拳!”唐仁也不由得点头。唐伯虎头也不转对高顺说道:“如若对着这吕布,老二你可有胜算?”高顺心中盘算一阵方道:“自问撑不住十招。”蔡瑁中 文首发却说道:“裴元庆明不符实,合该落败。这吕布虽说也有点斤两,但也不足为惧。”

    唐伯虎紧皱双眉,低头不语。唐仁也暗自思量,如果对上了这吕布,胜算有多大。

    此时,台上公证人宣布今日赛事已经结束,剩余赛事择日举行。于是唐伯虎领了众人离去。

    到了约定跟庞宠武斗的日子,一大清早,唐伯虎已在院子里聚集好众人,朗声说道:“今日乃我堂扬威立万之日,众兄弟需出好力气,待会把那‘柔宠轩’给我砸了!出发!”

    众人刚来到“柔宠轩”前,还未开口,店内已鱼贯而出十余人,两旁街道横巷亦涌出二、三十人,把“老虎堂”一众九人团团包围。

    唐仁见状,想到等会儿鲜血淋漓、血溅长街的情景,不禁激动万分,浑身发抖,恨不得马上动手砍人。身边的张松也是满面惊讶,但见唐仁抖个不停,禁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高顺低声道:“副堂主莫要惊慌,待会动手,只需跟紧老大即可。”

    唐仁此时哪还理会他们的误会?大吼一声,拔出解牛尖刀就想动手。蔡瑁见他鬼叫一声,握刀之手不停发抖,更是鄙视,刚想说几句刻薄言语,庞宠已从店内走出,哈哈大笑道:“庞某恭候多时了。”

    唐伯虎踏前一步沉声说道:“庞东家好大的手笔。”

    庞宠嘿嘿一笑:“日前堂主你不是很张扬吗?今日我要叫你老虎堂从此消失!”大喝一声:“动手!”

    众打手纷纷拔出兵刃正待开打,不远处有人大喝:“谁敢动手?”

    唐仁又是一阵苦闷,香蕉你个老鼠洞!这个时候哪个王八来搞黄啊,老子已经好久没见血了,等老子先砍几个你再来叫停会死啊?

    庞宠双眼血红喝道:“何人敢大呼小叫?”话音刚落,一队官兵已经赶来,为首一人披甲提刀,大踏步越过众打手,喝道:“济东城东城招兵监向宠在此,何人敢聚众闹事?”

    唐仁这才记起,那周公瑾曾经提及唐伯虎靠山乃东城招兵监,显然就是眼前此人。只是此人来得也太及时了。

    庞宠显是料不到这时候来的竟是东城招兵监,一时语塞。那向宠已转头对唐伯虎微微一笑道:“唐老弟别来无恙。”唐伯虎躬身一礼道:“如非向大人出手,今日伯虎就要落入宵小手中。”

    向宠哼哼一声,瞪眼对庞宠喝道:“庞宠你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老虎堂是谁罩的堂子!来人啊,把一干人等通通给我抓起来!”

    众打手一片哗然,庞宠却是脸无惧色。向宠干笑道:“出来混的,早晚要还。庞东家要是聪明,不妨把‘柔宠轩’让了给唐堂主。本大人作主,此事定不追究。”

    庞宠怒目相向,口中犹自喝道:“向宠,你可知道庞某背后何人?”向宠见他毫不惊慌,背后靠山怕也是自己得罪不起之人,不禁一时踌躇。

    庞宠眼见如此,知他心意,冷笑道:“正如向大人所说,出来混的早晚要还,如若向大人你不长眼睛,今日恐怕就是向大人你要还之时!”

    向宠听他语带威吓,不由怒火中烧,吩咐手下:“拿下!”

    有官兵刚想上前拿下庞宠,又有人高声叫道:“正三品吏部大丞严大人到!无干人等让开!”

    只见一大队人马护着一顶八人大轿,由远及近。当先一名军官打扮人物喝道:“让开让开!什么人,敢挡住大人去路?”

    向宠暗暗心惊,他不过是区区从六品招兵监,跟这正三品吏部大丞相比,差了十万九千里,如何得罪得起?赶紧上前两步躬身对那军官赔笑道:“下官乃东城招兵监向宠,此干人等聚众闹事,下官正欲拿下押回司法司,不想竟挡了严大人的路,恕罪恕罪。”

    轿内人物哼的一声,徐徐说道:“可是庞家九儿?”庞宠闻言大叫:“正是庞九啊!严叔叔救我!”

    向宠、唐伯虎等人大吃一惊,这庞宠竟是口叫叔叔,看来今日之事不能幸了。

    轿内人物温声说道:“庞九侄儿莫须惊慌,有严叔在此,何人敢动你?”接着说道:“向大人,我家庞九一向循规蹈矩,断不会当众生事,料来定是他人诬告。且向大人只管招兵一事,还是交由老夫处理好了。”也不等向宠回话直接吩咐那名军官:“以老夫名义把闹事之人一同交由司法司处理,如有抗者,按叛乱罪处之。”那军官应诺一声,便命手下抓拿老虎堂众人。

    老虎堂众人也不敢反抗,只得束手被擒。轮到唐仁上绑,那大轿旁边一名家丁模样的甫见唐仁,脸色大变,急身对轿内人物大呼:“老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轿帘被缓缓打开半边:“何事如此慌张?”那家丁连忙低头伸了过去,细语说了几句。

    轿帘猛地被扯开,一人从轿内抬腿而出。只见那人锦衣华服,头戴凌玉冠,五缕长须,潇洒不凡,然而面如铁青,一字一句对那家丁说道:“你可认清?”

    那家丁一面愤恨,手指唐仁说道:“奴才日夜思量要报少主之仇,一刻未敢忘却。今日终是见得凶手,正是眼前此人!”

    众人听了那家丁言语,均大吃一惊。正三品吏部大丞严书之子严跋被杀一事人尽皆知,但以严书通天之力,搜索二月有余亦查不出真凶,把整个济东城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现在忽然听闻眼前这唐仁竟是杀人凶手,俱是大感峰回路转,波澜起伏。

    唐仁正自叹倒霉,未曾动手就已被擒,直丢上海黑道第一高手的面子,蓦然听得这家丁指自己是什么杀人凶手,不禁一面讶然。

    严书目光如刀,霍然盯着唐仁道:“老夫寻得你好苦哇!来人啊,拿下此人!”早有官兵上前绑起唐仁。唐仁浑然不觉,对那家丁大喊道:“休得冤枉好人,我何时杀了你家少主?”那家丁凄声厉叫:“你还狡辩,当日你于济东城郊抢劫我家少主,少主晓之以情,一时不慎,竟被你暗算!我等力护少主,与你恶斗多时,但你竟伙同大批贼人,致使我等寡不敌众,少主更是惨遭毒手!今日天网恢恢,任你插翼难飞!”话毕,又是一阵哀鸣。那严书听到这里,钢牙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马上饮唐仁血,食唐仁肉。

    唐仁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家丁口中少主正是在无名村外被自己所杀的严跋,而这家丁便是当日逃去的家丁武师之一。想到此处,唐仁不禁想起那程小姐的容貌,全身冒起一片鸡皮。

    严书恶声道:“我儿在天有灵,今日竟抓了凶手。老夫要亲自为你凌迟处死,以报杀子之仇!”转头又望向老虎堂其余众人说道:“这干人等恐怕也是帮凶,一并拿下回府,择日处死,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唐伯虎等人吓得惨无人色,均大叫冤枉。唐伯虎望向向宠,只盼他施以缓手。

    向宠情知兹事体大,哪还敢插手,躲了一旁装作不见。

    唐仁暗暗苦笑,正应了向宠那句:出来混的,早晚要还。只是料不到自己竟是如此之早就要还了。暗暗试了试身上绑绳,又打量了四周,只见周围熙熙攘攘,官兵、打手、武师怕有四、五百人,自己身陷其中,即使武功再高强只怕也难冲出重围。

    唐仁望向唐伯虎,正好对上,见他眼神闪烁,知有所谋,又见他望向高顺,便也看了过去。高顺对唐伯虎暗一点头。唐仁知事情有了转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