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唐仁大吃一惊,齐声道:“你父亲也是穿越过来的?”
那汉子点头应道:“不错,我父亲对我说过,他是从一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穿越来到这里的。”唐仁当然不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什么,但大军岂有不知之理?当即连串追问:“那你父亲是如何穿越而来的?难道他也是异能大师?他人在哪里?”
那汉子闻言黯道:“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接着说道:“父亲跟我提过,他是从他们那个世界的二零零八年来到这里的——他有一次在一个叫逐浪的地方看书,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世界。”
大军只听得心惊肉跳,喃喃说道:“这样居然也可以穿越。”
唐仁说道:“那你老子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要怎样才能回到原来世界?”
那汉子苦笑道:“若他老人家懂得如何回去,又哪里会有我?”
大军也不失望,问道:“那你父亲会不会造纸?会不会屯田?有没有领霸一方?”看来他对这些还是死心不惜。
那汉子裂嘴一笑:“什么造纸、屯田的?你看我这靠吃白食过活的人似是一方诸侯么?”
大军这才抚额长叹。唐仁颇不耐烦说道:“你别老是惦记这些——我说,老半天了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那汉子点点头说:“我姓陈,名胜。兄弟你又如何称呼?”
唐仁大大咧咧说:“我姓唐,叫唐仁。”又指了指大军说:“这个叫大军——喂,你姓什么?”
大军还在为没有造纸、屯田而黯然落寞,顺口答道:“我姓戴,名军。”
那陈胜抱拳正色道:“今日能有幸结识到两位异人,乃胜之福气。不若我等另寻一食肆,再痛饮畅谈一翻?”
唐仁拍掌称快:“刚才只算半肚,正该再找个地方吃个全饱。”
当下三人由那陈胜带路,寻了食肆,点好酒菜。
席间,唐仁问那陈胜:“兄弟,这世道可有哪些响当当的堂会?”
陈胜奇道:“什么堂会?”
唐仁环扫了四周,这才低声说道:“就是黑帮!兄弟我以前混的就是黑帮,来到这里人生路不熟,故此想先拜个响码头。”眼见陈胜还是不明所以便冲口而出:“我想混黑道!兄弟你有没有好介绍?”
陈胜皱皱眉头说:“我倒未曾听闻有黑道一说。却不知道这黑道是如何的混法?也好长我见闻。”
唐仁更是不快:“这里连黑道也没有?那叫我如何为生啊?”
陈胜举杯说道:“见罪见罪,在下孤陋寡闻,自罚三杯。”喝过三杯,又举筷猛吃。
大军,现在开始应该叫戴军了。戴军饭量、酒量均不及二人,两碗米饭下肚,已觉肚胀,便想如厕。陈胜见状,大声呼叫:“哎哟,吃坏了。戴兄且慢,小弟先行一步。”说完,便抚着肚子匆匆而去。
唐仁一边吃一边说:“你两个真不经吃。老子从前一餐便要吃三斤面,四斤肉。”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唐仁终于酒足饭饱,舔了舔嘴角说:“奇怪,我都经已吃完,陈胜那家伙还没屙完?”
戴军咬开筷子当牙签用,说道:“总不成是掉到茅厕里了吧?”
唐仁招手呼来一名店小二说道:“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位去茅厕已经很中 文首发久了,帮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店小二满面笑容说道:“可是那位高大的客官?”见唐仁点头又说:“那客官早已离去了,临走前还点了四瓶好酒、三个小菜拿走。”
唐仁、戴军闻言,不禁你眼望我眼,哭笑不得。唐仁挠挠头说:“这家伙,真不愧为穿越者的后代!居然骗吃骗到老子的头上来。”
戴军掏出银两,结过帐,对唐仁说道:“经此一吃,我们还有一两四钱,如果像现在的吃法,只可以再吃三餐而已。别忘了还要换过一身行头,看来得想想法子找钱啊。”
唐仁拍拍胸膛说:“老戴你放心好了,老子出马,必定横财就手。老子就不相信,来了这世间就混不开来。”
两人出了食肆,找了间成衣店,换过一身衣服,大摇大摆走上街道。
唐仁见前面一名行人衣着光鲜,便低声对戴军说:“老戴你等会莫要出手,见机行事,若情况有变可立即跑路。”戴军莫名其妙,又不知道唐仁所做何事,刚想问个明白,那唐仁已经走上两步,拦住那行人。
唐仁搭着那行人的肩膀,熟门熟路说道:“兄弟,身上可有银两?”那行人瞧了瞧他,应道:“有啊。”
唐仁说道:“那正好,先借个一百几十两来花花。”
那行人“哦”的一声,便伸手到怀中。唐仁搓搓手,转头对戴军抛了个媚眼,一面得意。那行人正欲把银两掏出,忽又问道:“这位仁兄,能否说个明白,我为何要借钱给你啊?”唐仁皱皱眉说:“你借就是了,何必罗罗嗦嗦的。”那行人赔笑两声道:“还是问个清楚较为妥当。”
唐仁“哼”的一声,已经自行伸手到那行人怀中。那行人大吃一惊,高声道:“兄台所为何事?兄台所为何事?”眼见唐仁已从怀中掏出银两,不禁大呼:“贼子安敢!”高声呼叫起来:“抢劫!贼子抢劫!”周围行人商贩纷纷侧目留步,往这边围了过来。
戴军料不到唐仁竟敢当街行抢,退了两步,便想开拔跑人。
唐仁眼见事态败露,不禁老羞成怒,对着那行人就是一个耳光,口中叫道:“香蕉你的核桃酥!我让你叫!我让你叫!”一边打一边骂道:“老子抢的就是你!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直娘贼!”那行人直被唐仁打得头昏眼花,满嘴含血。“啪”的一声又捱了一下,那行人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地上。
唐仁把手中银两放回怀中,环首四周,狠狠地“哼”了一声。周围行人商贩顿时冷汗直流。
一个老年人作惊状说道:“哎呀,快下雨了,老朽几乎忘了收好衣服。”说完便匆匆而去。
一名行商模样的打个哈哈对旁边另一位说:“老兄,我看今天风和日丽,不若由小弟作东,去前面那家酒楼把酒言欢?”那一位立即连声说好。两人高谈阔论,渐行渐远。
另一名文人打扮的,一边踏着八字步缓缓离开,一边低头吟道:“举头望骄阳,低头思……思……思社稷!哈哈,好句好句。”
不需片刻,围观者已纷纷散开。
唐仁嘿嘿笑了两声,对戴军问道:“如何?”戴军佩服得五体投地:“高!实在是高!”
唐仁一边动身离去一边说道:“走,先找个地方落脚。”
戴军跟上前去说:“你就不怕官兵追捕?”
唐仁哈哈笑道:“老子要是怕那当兵的就不混黑道了。”
二人边行边说,找了间客栈,要了二楼的两间房间。安顿下来,戴军说道:“现时之急,我们必须要了解现今情况,免得遭人笑话。”唐仁点头称是。戴军又说道:“现在我们手头上也有点小钱,就暂且在此安顿,待我们融入这世道再作打算。”唐仁说道:“还有何打算?老子以前混的黑道,来到这里当然还是混黑道了。”
戴军说道:“你忘了那陈胜之话吗?这里是没有黑道的。”唐仁眯眯眼说:“那我就自己闯一条黑道出来。”戴军张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之后的二十余日,二人都早出晚归,满城游览,仔细观察现今人的谈吐举止,了解各方面的时事风俗。其间,唐仁又再在偏僻路段或是城外郊野抢了几次路人,但所得钱财却是越来越少。
这日,二人吃过午饭,正在大街徘徊。
戴军沮丧说道:“银两又快用完了。总得想个法子才是。”
唐仁大大咧咧说道:“银两没了再抢便是。”
戴军说道:“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还得另作打算。”_38605.html
唐仁打了个突,挠头说:“老戴你又不是不知,我大老粗一个,哪想得出好法子?还是你动动脑子吧。”
戴军略一沉思说道:“眼下各地兵荒马乱,我思量此处总不是长久安居之地。为今之计,先筹点路费,然后寻一大城市才是正路。”
话音刚落,只听前面有人大叫:“好你个直娘贼,竟敢吃白食!也不张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家的饭馆。”然后一阵“乒乒乓乓”拳脚交加之声。一道人影从一处堂内被抛而出,跌落大街之上。
两人相对一眼,哈哈大笑,疾步上前探个究竟。
果然,那陈胜趴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嘴角含血,正有几名汉子对他拳打脚踢。偏偏陈胜犹叫道:“大爷……我,今日就是不——哎哟——给钱。有本事,就……哎哟,就打死,大爷……我,哎哟。”
那几名汉子也真是动了肝火,吃白食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吃了白食还一副理所当然模样,岂不是找打?想到此处,拳脚更是不留半分尽往陈胜身上招呼。
可怜那陈胜虽占了嘴上便宜,却被打得死去活来,眼看是出气多入气少,双眼翻白,快要步他老爹后尘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