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冰冷的酷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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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想着,哎,少爷这一付模样,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哪,就是自己看了这多年的面孔了,至今想起来还是要感慨万千——身为男子的自己干嘛要投胎成男性呢,就是变性了,哎,年龄上也太老了!咳……咳……离题了,离题了。

    (别扔臭鸡蛋了,偶回神啦,回神啦。)

    “少爷……”

    那冷酷傲岸的少年,挥了一下左手,打断了司机的话。

    “洪伯,马上走!”他转了个身,七分帅气,三分邪气的弧度,像在跳华尔兹的舞步,刚要踏进车内。

    艾小叶,才回过神来:

    “我说,你必须向我道歉!”

    长得俊,就怕你啊;长得酷,就怕你啊;哼,长得既俊又酷,我也还是不怕你!

    洪伯,吓呆了,因为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少爷说话啊,头一次见!

    因为,从来都是少爷去惹人家,从未见哪个有胆的敢碰少爷一下,而且还是公然的顶撞,这位可爱的少女,真是特别啊。

    也许,是应该有个人来管一管少爷了。

    “你再说一句!”

    那高耸俊挺全身充满着危险霸道气息的少年,微侧着身,阳光从他的发丝穿过,细细碎碎、飘飘扬扬,洒下点点迷漓的七彩光晕,华翌莅人,看得小叶迷了眼,天!

    此时此刻他的样子,太像以前美术课上老师讲解的神话里的“太阳神阿波罗”了。

    “你!你必须向我道歉!”

    小叶,扬起头,迎着墨镜里那双看不出表情的双眸,才不管,接下来会有多么的危险。

    墨镜里闪过一丝诡异又凌利的光芒神彩,一晃而过。

    接着,他竟举起小叶的行李,远远的,扔了出去!

    小叶,有一瞬间,口愣结舌,因为有那么一秒,他本来举起的笨重行李是要扔在旁边的马路边上的,只不过,路边上竟开着几朵红艳艳,明晃晃的雏菊,而他在一看之下,迅速转移目标扔得更远了——那些花儿和蓝天,映潋在他墨镜上,竟是如此的出尘美丽——有人爱护,真是好幸福啊。

    嘿,有意思,一个傑骜不驯又飞扬跋扈的家伙,竟会怜香惜玉起一株小菊花来——此人,其实一点不算坏啊,没有坏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嘛,即使外表硬装得不可一势的臭架子。

    但,小叶还未从上菊花丛上转过头时,那霸道又无礼的家伙竟把她整个提了起来,小叶,顿时傻了眼,没有陆地,全身都悬空,真的好没安全感,还未等她害怕地叫出声来,他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捏着她圆润的下巴,警告:

    “闭嘴,知道吗?你这只讨厌的小苍蝇!”

    接着,“砰”一声,把小叶扔到草地上,叫上洪伯,开着车,吐了一串尾气,拽拽地扬长而去。

    但是,此时的小叶,全身都动弹不得,不停地喘气——因为,刚才,和那位死家伙,脸贴得太近了,近到,周围的空气全被他吸干了,全身的力气也全被他抽掉了,血液更因为他凌烈而冰冷的口气凝固——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柠檬味道,淡淡的扩散在四周,充满着不安分的刺激分子,冰爽地、强烈地、直直地钻入木木的细胞里!

    而且,他的眼睛,是的,他的眼睛,竟有一会儿的错觉,不,不是,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呢——在墨镜的后面,竟会显现两种不同的颜色!

    小叶,摇了摇头,竟有种错觉啊,被那个死家伙这么暴力地摇晃,不轻微地脑震荡才怪!

    盯着身旁,努力开放着的雏菊,歪着头回忆,突然间,脑子里莫明其妙地浮现出——5岁那年,一个下雨的黑夜里,朦胧的雨帘弥漫整个天际,她穿着雪白色的裙子,宽宽的裙摆,因为摔倒的缘故,沾了一圈的泥巴,却成功地采到了一束红黄相间的菊花,她把它们全送给一位蹲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小男孩……她对着满头金发的外国小男孩说:

    “别怕,别怕,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啊,你看看啊……”

    ……又见雏菊,还未回过神之际……谁知,那辆黑亮的林肯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又倒回,停在了她脚边,从车内洒出了一些钞票,纷纷扬扬的洒落,漫天飞舞。

    接着,传来,洪伯的话:

    “对不起啊,小朋友,我替我家少爷向你道歉了。”

    “够了,洪伯,走!”

    小叶傻了眼,望着那辆黑色如金墨的身车,渐行渐远,如断线的风筝,直至一个小黑点,像一颗星星一般闪烁在远方,是的,闪烁在远方。

    看着满地的钞票,小叶捏紧了拳头——是的,有钱人,当然可以用钱来砸人啦。

    那个家伙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是因为缺钱,才拦截他的车的。

    可恶!

    那个傲慢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也会狠狠地把钱砸在你的脸上的——喽,那张脸真的好好看啊,就是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晕了,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艾小叶,不准流口水……)

    小叶歪着头,想了许久,觉得应该先把墨镜摘下来,才对!

    ——她是真的很好奇喽,有两种颜色的眼睛?

    是不是看错了?

    还是幻觉?

    还是在做梦?

    (别拉偶喽,偶也不知道他的眼睛长什么鸟样…当然,除非你们贿赂偶……)

    小叶,拍了拍衣服,整个脸对着那被抛得远远的木箱垮了下来,这下要拖得更远了,都没力气走了。

    不过,一看到那绿油油的草地,宛若青绿色长长的柔软的毛毯,躺上去一定好舒服啊,对喽,以前好穷啊,都从来没有拥有过一条柔软的毛毯,是应该趁现在好好享受一下哩。

    赤脚踏上去,哇!

    好棒!

    真的好舒服,好痒喽。

    呵呵……拖回行李的小叶,对着路边的雏菊微微一笑,如果没有它们,也许就发现不了草地原是如此的柔软舒适,当然,更发现不了那个没礼貌又冷酷的家伙竟还有心善的一面。

    不过,这条校园小道真的好长、好长、好长啊,转了弯还有弯,过了一幢又一幢的教学楼,还不是此去报到的目的地,简直比长江还长——好讨厌喽,又不是去选美,没事长得这么“长”干嘛啊。

    (貌似,选美与“长”没什么关系吧,汗一个先。)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的颜色涂满了半空,晚霞拉下长长的帷幕,太阳公公换了七彩的裙袂睡袍,估计是要睡觉了;而月亮阿姨正换着清浅如练的工作服,晃悠悠、悠哉哉地哼着小曲歌调,正走在上岗的路上。

    而我们的小叶,从中午走到现在还没吃饭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