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奈回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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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过来……”抖擞着身子,哆嗦着声音,被逼迫了角落的阮浩民护住身上最后一丝遮掩物,声泪俱下地哀求身前兽性大发的淫魔放他的菊花一马。

    顶着一张美人脸皮的变态张牙舞爪步步逼近,看着到口的小兔子,发出阴森的怪笑:“桀桀桀,小子,你就从了爷吧。”伸出尺长的猩红舌头舔过小兔子的脸,湿漉漉热乎乎,激发小兔子最大程度的战栗频率和反抗本能——

    “我不从——”一声厉呼,一脚踢出——

    “嘣”的一声,某男生宿舍发出墙壁摇撼的闷响,簌簌落下的土尘中,一个跨栏背心四角裤衩的男生在床上抱着脚掌左右翻滚,眼泪飙满枕巾。

    “你就算不从,也不用这么激动啊……”站在床头,被吓到了的同学甲看着熟虾状的阮浩民惊愕不已。

    猛然回神,阮浩民环顾四周,再死盯着同学甲那张忧郁的脸,确定不会变成那张狰狞的美人脸后长舒一口气,连脚痛都在松懈之下忘记了。

    “非常感谢你叫我起床——不过今天我没课。”由衷致谢后,阮浩民欲倒头再睡。

    “小子,三天了……你是不是该回你自个儿宿舍了呢?”同学甲颇为无奈的语气里透出不容忽视的幽怨。

    作为阮浩民高中时期的战友,与之有着深厚的革命情谊。本来挺高兴浩民也考上Z大,想着有事儿能照应照应,结果——一开学就把自己的崭新喷香的床铺“照应”了一半出去,还是连着三天,还不给理由。本来床就不大,两大男人胳膊碰胳膊腿蹭腿地挤了三个夜晚,你阮浩民是女的自然另当别论。可都带把啊!

    阮浩民挺不好意思的,挠耳抓腮,嘿嘿憨笑,装傻。

    你当他乐意跟一男的挤床不成,可一想到自家宿舍里有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啥委屈他都咽下去了(喂,别人的委屈呢?)。

    同学甲见这前任同窗的无赖敷衍状,咬咬牙,终于把最不愿出口的事实摊牌了:“……再这样下去,就有人说我们搞玻璃了。”事实上已经有人婉转地向他表达了这方面的疑问,相信再过不久,“新生里有对玻璃,天天睡在一起”的传言就会为今届Z大新生逸事录增添浓墨重彩活色生香的一笔。

    顶着这等污名,教他日后如何行走大学拈花惹草。这厮再不卷铺盖滚蛋,休怪他抄墩布撵客。

    事实上同学甲那点阴暗心理千回百转之前,阮浩民早就上演了川剧的变脸——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

    防火防盗防玻璃,最后竟让自己载进去了么——就是流言也万万不可!

    “当真?”苦苦挣扎求证!

    “当真!”言之凿凿确定!

    “快走!不送!”同学甲在门口挥着大枕巾,快乐地送别三天来的床伴。

    可怜阮浩民再次拖箱带包蹒跚在回归宿舍的漫漫征途上,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一楼之隔的二区三舍楼底。

    抬头仰望,那四楼为啥那般遥远,简直如在云端。

    雕塑般保持仰望者姿势一段时间,堵在走道中间,来来往往的学生无不暗忖:大学真是开眼界的地方,啥异形都出来了。

    忽然正面来一个精瘦男生,模样带着些秀气,可眉宇间的英气烁烁逼人,语气更是性格十足:“好狗不挡道!”

    雕塑身子萎缩下去,脾气翻涌上来,可一触及男生隐含暴戾的眼神,发作的冲动硬生压下。

    男生的不悦变成了蔑视,冷哼一句“有种就抡拳头过来,我还敬你是个爷们。”一侧身,傲然离去,留下阮浩民兀自发愣。

    ……有种……爷们……

    醍醐灌顶!阮浩民猛然一震,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状若发作。路过学生纷纷弹射开去,空出方圆十尺范围容其变身。

    只见他左手一发力,将目测30公斤的大箱扛上肩头,右手再扬起,将红白间条蛇皮袋提在半空,两脚甩成风火轮,嗖嗖地往楼上跑去,眨眼飘出一溜儿轻尘。

    不就是个娘娘腔变态吗?胳膊没我粗,肩膀没我阔,个儿还矮我半截,怕他个奶奶!凭啥要老子有舍归不得!就凭老子这由内而发的纯爷们气质,还怕制不住他,笑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