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身体感受异性柔情


本站公告

    “喂,喂,你醒醒,快醒醒呀!……”,有人推我一把。

    当我再次睁开惺忪的双眼,望到一位生面孔护士;她头顶护士帽,戴口罩;口罩是深蓝色的WWW.soudu.org,玲珑的口罩端末露出白皙多肉的皮肤。护士从我右胳臂上扎了橡皮管,一只手托高我的手掌,另一只手在我手背上来回摩挲。过了片刻,她放弃了摩挲,并松掉橡皮管;接着又小心谨慎地把我的胳臂送进被窝。而后,她一边给我掖被角一边对我说;“你身体凉着呢!搁在被窝捂一捂”。忙完后,我满以为护士会转身离开病房;结果,我的眼睛跟随她的身影又转到床的另一畔。现在,我感觉到左胳臂肘以下裸露的皮肤潮湿一片,黏黏糊糊的。

    护士惊讶一声,“哎呀------,怎么流这么多血啊!”。

    望着护士的脸,我动了一下胳臂。这时,护士制止我道;“你别乱动,我马上给你处理一下”。说完,她转身离开我的视线。过了不一会儿,护士手中领着一块白床单走进病房。接下来,她把手里的白布打了几折,叠好的白布转手垫在我胳臂下。胳臂下去了潮湿,干干爽爽的;同时,也给我阴沉而冷酷的心情带来一丝轻松。我被护士的体贴和呵护感动着;我说;“谢谢你的照顾”。

    护士睨视我一眼,踅身又回到床的另一畔;我的脑袋随着她身影的移动也转了过来。接着,她从被窝内把我的手臂抽了出来,重新扎了橡皮管,脉搏立即在手背上凸露显出;她找准动脉,消过毒,举起针头,慢慢靠近。

    我全神贯注盯着护士,她的眼风专一,透着温柔,眨也不眨一下。

    针尖扎入血管,有轻微的疼痛;像蚊子叮咬一口。我蹙了眉;但,随即又舒展开,并安祥地闭上双眼。

    “疼吗?”。护士隔着口罩小心问道。

    我闭着眼摇了摇头。

    护士刚走出病房,田警官领着一只塑料兜走进来;他边走边说;“江驿,看我给你买什么来了;牛奶,是鲜牛奶”。

    我说,“您买东西干吗!”。

    “喝呀!你身子虚弱,给你补补身子”。说着话,他把一袋牛奶撕开一个小豁口,递到我嘴边。我双唇颤抖,再他强行挤压下,我张开嘴喝下一口;接着,胃不争气起来,开始翻江倒海的呕吐,乳白色液体流出嘴角;顺着腮帮子落在枕头上;我眼睛里也洇着泪。他说,“江驿,你怎么这么倔啊!不吃不喝,这哪儿行呀!”。显然,田警官生气了。我蠕动双唇说不出话来。见我不言语,他又把牛奶递我嘴里,我又咽下去一口,喝进嘴的液体又都流淌出来。

    我哽咽着说;“田警官,我是从来不喝奶的”。

    “是吗!你看这事儿弄的,都怨我”。他将牛奶搁到橱面上,双手举过头顶并拍打着脑袋自怨道。

    躺在病床上,我目光可视的范围有限,除去几位护士轮替着每隔半个小时做一次常规检查,剩下的就是两位监区派来的干警与我朝夕相处。病房内安静下来,我睁着眼,眼神恍恍惚惚四下张望,病房内另外搁放两张空床,每一张床的床头处摆放一张高过床面的搁物橱,橱面上的白漆因擦拭以及时间长久拱起了皮;同样,白漆的颜色也变得幽暗。眼睛可视的左墙角摆放一台柜式空调;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我使劲儿盯着粉饰一新洁白的墙壁;同时,内心被田警官的话语感动着。还有,脸颊上的泪水所滑过之初早已风干。

    我的表情迷迷离离,始终让田警官放心不下;他再次走进病房时,手里握着一摞纸。他靠近我说;“江驿,你可别吓唬我哦!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我如何跟监区领导交代”。见我翕动着双唇说不出话;他就又伸手搁在我额头上触摸了一下;他又说;“你不知道,监区领导对你有多关心;就在刚才,教导员打来电话还询问你的病情来着”。

    眼眶的泪水又涌上来,顺着原先滑淌过的痕迹流淌下来;我呜咽着叫了声,“田警官——”。

    他扭头望了一眼搁放在床头右侧的那摞纸,转回头我说;“江驿,你也不要有别的想法,教导员让我传达监区领导对你的关怀,让你放下思想包袱,安心养好病。噢!对了”。他伸手抓起床头放着的那摞纸,伸我眼前一晃;“这都是咱分区人写给你的,没事时看一看——”。

    曾经,我创作过一首诗歌,未发表;内容是这样的;

    ‘从夜的帷幕中彳亍走来/我望到一堵墙/高的是墙/无情的是电网/网住泪水千行万行/墙虽高/永远/无法遮挡我的目光/放眼眺望/高墙上升起不落太阳/您从阳光中走来/头顶上的国徽是威严风采/您从国旗下走来/举起右手/誓下革除污垢/播撒新生的胸怀/您从警徽下走来/刺透的不仅仅是罪恶的灵魂/还有震撼心灵的悲哀/您一路呵护一路走来/伟岸身躯就是那堵墙/银色发丝编制一张情网/更网住囚禁着的心房/借着晨曦/放眼再望/高墙上升起不落太阳’。

    千喜年以后的冬天,气象专家们预测;‘零度是结不了冰的’。

    我的身体像温度器一样异乎不寻常.时而冰冷,冰冷时,那条银白色标线,一味地沉沦下坠;时而激情飞溅,动情处,那条游走在细玻璃管内的银白又一路回升.此刻的我,阖着双眼,被在田警官浓情蜜意的话语里感动着,不能自禁.

    这时,他叫来护士换过吊瓶.我睁开眼问他;“还有几瓶没滴?”。

    护士抢先说;“最后一瓶,很快滴完的”。

    我不去理会护士,动了动下身。护士马上制止我,“你可别乱动”,话语中尽显温柔。

    我窘着脸又说,“田警官,我想方便一下?”。

    田警官顿感意外,’噢’了一声;算是回答我的问话.只见他思忖一番扭头问护士;“病人是否能下地?”。

    护士望着他说,“按说应该没问题,要不,我去请示一下我们护士长,看她怎么说”。护士再次返回病房,吊瓶内的液体所剩无几;她起了针,反过头叮嘱田警官;“病人可以下床;但,他身体虚弱,需要人搀扶着”。

    田警官答应着靠近床前,并伸手移开我身上覆盖的被褥.当他望见我**裸的身体时,不由不拧了眉头.站在一旁的护士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张嘴说;“男人手笨,还是我来吧!”;说完,她双手边套塑料手套边朝床畔靠拢.我无比清楚,护士正准备给我去除倒尿管.同时,我内心起了涟漪,就又闭上双眼.护士是个不错的女孩;我平躺床上,满脑子里想;‘这么年轻漂亮,面对一个异性裸露的身子,她也不觉得难为情’.心里装满心事,下体还是能感觉得到,护士一只手摁着我的耻毛,另一只手探着朝外拉倒尿管.我觉得左胳臂的疼痛消失了,下身反而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哎呀’一声睁开眼.望到护士脸上透着平静;她伸手接过田警官递来的三角内裤,并稔熟地给我套上身.这时,又递上前一件短裤;短裤是监狱统发的囚服.护士摆手制止说;“这件就wWw.不用穿了,不方便”。

    疼痛逐渐减弱,只是身子一下一下隐隐做疼。护士轻巧的扯着塑料手套的指肚,她一根一根扯下去,扯一下问一句,“很疼吗?”。疼痛写在脸上,她比谁都清楚。见她扯手套的动作,不由不使我想到一句话;于是,我喃喃自语;‘手套连着手,十指连着心,心凉了,手冷了,手套也揉碎了,只有疼痛在增加’。护士惊奇地睁着不大的双眼盯着我看。在这里,我满脑子里想入非非,可在人家眼里,我仅仅是个病人而已。

    我双脚移下地,护士忙上前挽住我的右臂;她的身高抵过我嘴巴,身上散发出一种泌人心脾的茉莉花香皂味。身旁的田警官也慌张着脚步跑到我身体左侧;因为我胳臂上捆着纱布,又被吊在脖子上;他想挽我左臂,见无从下手;所以,伸开双手拦腰搂住我。脚底下软绵绵的,以至于我每朝前迈一步,左胳臂和下身的疼痛就会加剧一次;我有一种脚踩在云端雾里的感觉。短短十几步的距离,我是走一步停一下,步履相当艰难。终于抵达病房门口,搀扶我的护士眼疾手快,伸出右手推门;接着,门四敞洞开,我望见门后靠墙的搁物橱桌面上摆放一台二十五英寸电视,电视正放映着节目。外间的房子有病房一半大;此刻,躺仰床上观赏电视的小陈队长[注:工人]见我蹒跚着走出来,他慌乱起身,迎上前替下护士。护士额头上洇着汗珠;小陈队长说了声谢谢。护士伸手拭着额头回他道;“工作需要,别客气”。外间房门是拉的,走到门口,小陈队长抢先伸手转动门把手并打开门。出门右拐再朝前走几步,竖在面前一道上下带轨槽的伸缩门。此刻,隔离门预先被人动过,门敞开着。跨出门槛朝左一拐,门上方吊着一块小长方木板,板面上印着殷红色小正楷字;‘洗手间’。进去后,田警官扶我蹲到便池上,他又换了个姿势,伸手揽了我的腰际。我感到浑身不自在,皱着眉说;“您这样,我解不下来”。

    他淡然一笑说;“没什么的,这样安全”。

    “要不,我换个姿势?”。征得他同意,我抖颤着双脚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反骑在便池上。贴墙竖立一根自来水管,我伸出右手抓住钢管试着用劲;钢管始终纹丝不动。见田警官还双手揽着我的腰,我又说;“您守着我,我不习惯,浑身觉着不舒服”。

    “那怎么办呀?”。

    “要不,您先出去,我抓的钢管结实着呢!没有事的”。

    “真的没事,你可别逞能”。

    我坚持着让田警官离开洗手间。随后,我便蹲骑在便池上试着用力,小腹一起一伏,下身的疼痛就一下一下地加剧;结果,什么东西也放不出来。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在无限疼痛中紧咬牙齿,排出体内的泄物。这期间,他始终放心不下,敲打着洗手间的门问过我两次。“江驿,你没事吧!有事儿叫我”。

    每一次,我都会故显轻松回答他;“没有事的,您尽管放心吧!”。

    脸上挂满冷汗,我站起身并推开洗手间的门;由于蹲的过于长久,脚感觉轻微麻木;但,似乎又增加了些力气。步子迈的不太稳当,每朝前迈一步,身子失去重心似的摇晃几下。情急中,田警官上前搀扶住我,蹙身回病房,途径隔离门时,我抬头望了一眼,伸缩门上方挂着一块长体木牌,上面印着醒目的美术大字;‘除医生和护士,任何人禁止进入病房’。

    我摇头表示无奈;田警官搀扶我躺回病房,又拿来一条冒热气的毛巾;毛巾在他手中拧紧了绞成一团,还不停地滴水;他踱步病床前,抖了抖毛巾,折了个对折;接下来,他给我一下一下擦着脸。我已经在迷糊状态中气喘吁吁,闭上的眼缝里似有一串泪珠渗透出来。于是,他伸出手擦净了那串泪珠,又在我身上盖了被子,他还把打着皱褶的被子一点点拉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