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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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九点零五分,一位青年高个男人大摇大摆,走进永定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就在他转身坐下的空挡,被悄悄包围上来的四名便衣警察,束手就擒。高个男人的双手反束缚着,两名警察拧的他的胳膊钻心地疼痛;他‘哎呀’一声叫出声来。接着,被另一名警察拿衣服蒙了头。打开高个男人随身携带的旅行箱,警察翻出一大摞女士衣服,从皮箱的夹缝内,搜出一张写着郭志刚姓名的身份证,还有一张沾着血渍的定期存款单,户主写着郭丽娜的名字。

    对警察来讲,面前的一切一目了然,被擒的男人就是重点怀疑对象;接着,高个男人被带回分局。审讯室是一间窄长没有窗户的房间,中间是用铁栏隔断开;铁笼内关押犯罪嫌疑人,外面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警察审讯嫌疑人专用。坐在审讯室内,警察手里握着身份证问他;“你是叫郭志刚?”。

    在路途中,高个男人是蒙着头进的分局;此刻,他的头一阵晕眩,他把脖颈朝一旁一拧,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你丫的说话啊!难不成你是个哑巴”;另一名审讯他的警察起急说。

    高个男人被一声叫喊吓得身子一哆嗦;忙扭回头答话;“我又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服,我要告你们去”。

    “你它妈的嘴还挺硬,你硬吧!你坚持你的;到底看看是你硬,还是法律硬”。主审警察一惊一乍又说;“你看看你做的那点事儿,铁证如山,你嘴还硬。先说,你是不是叫郭志刚”。

    高个男人抬头望一眼问话警察,肯定地说;“我是叫郭志刚,但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冤枉好人呀!”。

    “嘿嘿”,另一位警察提醒他说;“你要是好人,那天底下就都成了坏人了;你不说也可以,医学上不是有‘DNA’验证吗!你留在现场的分泌物,就能断定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丑话先说到这里”。他走上前,递给郭志刚一颗烟,给他点着又说;“铁证如山的事实,警察说了也不算,医学和法律说了才算呢!”。

    面对如此大的审讯攻势,经过苦思良久,郭志刚涕泪横流,一下子把脑袋**裤裆里。支撑他的一根主神经忽然被抽掉,精神崩溃了,整个人也瘫软下来。

    接下来,审讯警察没过多去费口舌,郭志刚像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讲出了自己杀害郭丽娜的细枝末节;在他讲述事情经过时,警察宽慰他,不时给他递颗烟,让他缓解一下情绪说;“不着急,来,先吸颗烟,再往下讲”。

    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取证;转接着当天下午,郭志刚从分局又被押解着送往看守所。

    一个长镜头,从远处一个全戒武警,岗楼,顺着铁丝网,高耸的墙,倾斜着缓慢拉近;最后,对准两扇漆黑紧闭的铁门。门两旁,分别站立一位荷枪实弹着一身橄榄绿的武装警察。镜头拉了一条直线,角度正好呈九十度角。

    墙内墙外,两个世界。墙外不远处,一条宽阔的柏油路;马路上行驶着各种款式的汽车。行人反反复复重叠,擦肩而过。镜头又转了回来,对准一辆停放平稳的乳白色依维柯警车。车门‘吱扭’一声被打开;随后,跳下来一名年青警察,下车后,他先是搓了搓双手,又把手放到嘴唇边吹了一会胸气;接下来,直挺挺地候在车门一侧,他的两脚叉开,双手朝后背;目光虎视眈眈盯着车门看。

    “下车,快下车;臭丫挺的……”;车厢内,另一名警察急催。

    郭志刚第一个跳下了车门,紧随其后的是三位年轻貌娆的外地女孩。

    铁门徐徐开启一条小缝隙,刚好过人;跨进铁门,迎面走过来一名身穿白大褂,戴一副深度眼睛的年青警察,他指着郭志刚说;“你,过来,跟我走”。

    郭志刚紧闭双唇,跟随他跨进一间宽敞洁净,暖融融的屋子。进屋后,年青警察站在屋子中央,伸出手指点了点一双殷色圆圈圈起来的脚印上。一双脚印已深深地凹在了水泥地上;他命令郭志刚道;“把鞋脱掉,站进去”。

    郭志刚机械地移动方步,脱掉鞋,裸着双足踱进水泥地脚印;然后,仰起头,眯起眼睛,大胆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警察。

    “看什么看,把衣服也脱光了”;年青警察望着他,大吼一声。

    郭志刚迅速埋下头,并极不情愿地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剥到最后,仅剩一条裤衩,他住了手,眼怔怔地看着对方。

    “脱,接着脱”。

    于是,他两只脚替换着抬了抬,眼一闭,脱掉遮掩自己丑陋的那片布。这时,镜头照着裸露的双脚。此刻,郭志刚显得弱不禁风;更像个痴呆。愣怔着一丝不挂站在脚印内,脚底下也感觉冰冷冰凉;一股凉透气的麻木,从脚心蔓延升腾,穿过髋骨又蔓延升腾到心脏。郭志刚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由不时他打了个冷颤;同时,他又害怕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所以,他绷着双唇,试着启开牙齿,然后,舌尖伸向两排牙齿中央,用力磕了一下。‘哎哟’,与此同时,他叫出了声音;声音跟蚊子‘嗡嗡’般大小,钻心的疼痛。他想,只有感觉得到疼痛,才能证明_38605.html自己的心脏正有规律的跳动着。当郭志刚发觉自己活着并活得好好的时候,他就把嘴里的一口唾沫运行自如地,在口腔内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然后,咽进肚子里;滋味不是太好,咸咸的,带着一股子血腥味;一定是刚才用劲过大,咬破了舌头。与此同时,郭志刚感受到一丝淋漓的快感升腾至大脑中枢;就好像咬破的是别人的或者是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人的舌头似的。

    此刻,郭志刚的脑子走神了,飞到任何人无法进入的地界。他忽地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玩过的万花筒,各种棱角的玻璃片装在筒内,肉眼瞧过去,五光十色的光点,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说,更是目不暇接;就像他走过的人生一样,高中毕了业,他不顾父母的毅然反对,自己作主参加了革命;都说军队是一所大熔炉,郭志刚经过四年的铸造,锻炼的他整个人有棱有角,体魄健壮了,也增长了见识;转而复员回家,娶妻生子,后又径直来北京打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