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像柳絮一样的雪,铺天盖地而落,把整个‘B’市装饰的耳目一新,又分外妖娆。等雪住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八点多钟。这时,灰蒙蒙的天空刮起西北风;风像刀子,刮在街面上徒步急行的人们的脸上。人行道上,走过来一位时尚女孩,黑皮衣,脚上穿一双长筒高跟皮靴;她边走边举起那双同样是黑颜色的皮手套;虽然,她遮了脸颊,可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生疼并不减半分。女孩张嘴嘟囔了一句脏话,结果,说出口的中 文首发话,又顺着风向传给了尾随她身后的男人。男人止住脚步,自忖道;‘我被她发现了?不可能呀!从她离开歌厅到现在,就没见她回过头;除非她身后长着一双眼睛’。望着女孩的身影渐行渐远,男人慌了神;他启动双脚,紧跟着朝已经消失的黑影跑去。
谁也不曾想到,两个小时后,女孩死在出租房内的卧室里。发现女孩尸体的人是她的房东;房东又是一位浑身长满赘肉的中年妇女,女孩称她胖姐。
前天傍晚,胖姐拨通一个电话;接电话的女孩叫娜娜。在女孩所生活的圈子范围内,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实际年龄。根据她的高挑身材,还有白皙细腻的肌肤,同行姐妹们暗地里猜她有二十二、三岁。不过,凡是见到过她伺候客人的老成样子和那种稔熟程度,又都说;“娜娜应该有三十岁吧!不然,不会如此专业”。
此时,娜娜正在一家中等歌厅坐台;她说,这是她的工作。
外面街面上寒风萧瑟,而歌厅包厢内却春色盎然;暖气开着,一只长条软皮沙发靠在北墙,沙发占去一间包房的四分之一空间;沙发前面摆放一只玻璃茶几,茶几面上有几盘果盘,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肚内注满樱红色液体;靠南墙根下,摆放一套‘K’歌用的家庭影院;墙壁上的橘红色壁灯,映着俗不可耐的光泽。此刻,娜娜双手捧了话筒,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下方那行歌词。紧挨她而坐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人高大,又显得文雅。
当天来的客人甚少,中年男人刚跨进大厅,这时,围攻上来七、八位花枝招展的小姐,娜娜也在其中。场面乱糟糟的,她们反复说着相同的一句话;“先生,让我来陪你……”。
结果,男人跟着娜娜去了包厢。坐定后,男人赞美娜娜说,“你是个小妖精,眼睛会勾人”。关于此番话,娜娜曾听许多跟她上过床的男人说过;对于自己抛媚眼的功夫,那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当前,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男人,说了一句对她而言,听得耳朵眼里都起了茧子的话罢了。她不否认男人的赞美,只是抿嘴一笑。
如果说娜娜是襟衣正坐的话,那么,中年男人的上半身是斜对着她的;他的眼睛专一,望着对方那张涂过唇膏,一闭一启的双唇;他似乎有些心动,目光下移,停驻在她的前胸。这是一对在脱掉外衣后,被一款驼色羊绒毛衣包裹着的、浑圆的、硕大的、撺弄男人身心的**。中年男人感觉到,体内有一团火,一窜一窜地从喉咙里朝外顶;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吞咽下一口唾沫;接下来,他抬头望对方一眼。娜娜似乎对身旁的男人置若罔闻,歌唱的非常投入,到了忘我的境界。男人暗自窃喜,双手也变得急躁不安分;他一只手环搂了对方的上身,另一只手沿着她皮短裙的下襟探了进去。歌声嘎然而止,娜娜把那只已经伸进自己底裤的大手拉了出来,并嗲骂道;“你流氓呀你”。
男人对她的拒绝没当真,只是狡讥一笑。当他再次抬手,重复刚才所做过的动作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音乐铃声响了起来。娜娜挣脱出男人的怀抱,顺手从沙发扶手上的外衣口兜内,掏出一只胭脂色手机;看过显示屏,她匆忙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摁下开关按钮;等电视关闭后,她才接听打过来的电话。
“娜娜,你的房租已经过期两天了”;胖姐知道她的真名实姓,但她没叫,她也叫女孩娜娜;听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抱怨对方的意思。
娜娜一只手遮住传话筒,嘴里发出一声长嘘;她是在制止身旁的男人快住手。因为,就在她接听电话的空挡,中年男人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又伸进她的底裤。“胖姐,我、我、我知道;您看,能否再缓,缓几天”;女孩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咱原先怎么讲的,你没忘吧!”。
男人加大了手的力度,撩弄的女孩心里像长了草;话说的粗一阵软一阵;“要不,要不,您明天下午,去我家,去拿钱吧!”。
“半年的房钱,你可要一块儿给”。当初,娜娜租房时,双方讲定得,房租每月八百,半年一交。
女孩在男人的撩弄下,心里起了涟漪;她体味到了那种**烧身的滋味,更是无法把持自己;她急促地答应着,忙挂断电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