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我起身,细细的看着这个房间。和昨天晚上的没有什么差别。唯一变了的便是我的床头多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裙,和床单上留下的那一抹红色。
我心里微微泛起了凉意。他竟这样丢下我!我挪动着疲惫的身子,因为那药的关系,昨天一个晚上我都缠着遹,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那药性才慢慢的散去。我慢慢的穿好衣服,想要下床,却发现一个人影正站在离床很远的窗子边。
“遹……”我轻轻的唤道。
他回过头,快步向我走来,将我扶起,在床边坐好。
“累吗?”他温柔的问,他温暖的手拂过我的脸颊,像是春风一样柔和。
“恩!”我点头,我承认,我很累,而且不是一般的累,这种事要是有第二次,我的生命大概真的会没掉!
“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醒来,看不到你,我以为……”我低下头,满脸通红。
“以为我丢下你走了?”他笑,他笑起来真好看!
“是那~”我嘟着嘴吧说道。
遹突然将我拥到怀里,认真说道:“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们就成亲。我绝不负你!”
“想娶我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我故意别过头气他。
“这……这……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还不嫁我……”遹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说。
我伸手,环过他的脖子,笑吟吟的说:“我们家的遹,害羞起来真是可爱!”
“谁害羞了!”他别过头,不看我。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难道我年老色衰?引不起你的兴趣了?”我逗他。
他回过头来,笑道:“我是怕看着你,我会……”
“会什么?”
“会做坏事……”他调笑道。
“我才不信你会做坏事呢!”我故意激他。他笑了笑,将唇轻轻的点在了我的唇上,说道:“怕不怕?”
我笑,抬头,衔注他的唇,热烈的吻着他,他怔住,然后很享受的回吻着我。吻完了,我调戏他道:“怎么样,是不是该你怕我了?”
“呵呵呵~”他微微一笑,身子一点点的倾泻下来,把我再一次压倒在床上,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哦?”
“你在勾引我对你再次做出……”
“你还要吗?”我轻笑。
“要~以后,你便是我的,我自是会要的……只是……现在你得先起来……”他的唇角上扬,拉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然后,落下,轻轻点在我的唇上。再然后,他起身,坐在床沿上看着我笑。我故意不起来,伸手要他拉。他也我不拒绝,轻轻一拉,又将我搂在了怀里。
“去梳洗一下,琅琊王要见我们。”他说。
我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琅琊王?他……
“怎么了?”赵御看着我,担心的问。
“没什么!”
屋外的风景很漂亮,雪覆了一地,雪白雪白的,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院子里,腊梅的透明的花瓣在阳光下透着奇特的光,叫人心里暖暖的。我和遹手牵着手,走在那用石头铺成的小路上,两旁干干的树枝上积满了雪。前面的路上也满是雪,回头望去,我们两个一深一浅的脚印留在雪地上,真叫人只想一直这样走下去。可世间的事总是这样,越是想要做,便越是做不成。
我和遹转过几条路,便来到了正厅。
司马睿正站在门前,身着一身紫色的雕锦长衫,显得很有神气,只是那微微泛黑的眼圈告诉了我,他一夜未寝。
“王爷,早啊!”我笑着上前打招呼,虽然尴尬,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恩!先进屋吧!”他疲惫的转过身子去。我回望司马遹,他微微点头,意识我进去。
屋子里,红红的屋柱极大,稳稳的撑着这间屋子。里面的陈设极尽奢华。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屋子会被荒弃在这里呢?司马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以使我们也坐。我和遹便坐下了。
“王爷,我……”我刚想说话,便听见,里屋里有吵闹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只见安向洋手持那把大刀,气呼呼的指着被绑在地上动也不会动的梁溢。
“说!你为什么要绑走云裳姑娘?”他的声音带上了怒气。
“我……我……只是……”梁溢畏畏缩缩的说不话来。
安向洋提刀,用刀背狠狠地打向了梁溢,梁溢惊叫着,从口中喷出血来。地上一下子染上了血色。
“说实话!”安向洋怒道。
“是……是……贾相国……晞儿姑娘有贾相国的令牌……她要我……做的……”梁溢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哼!贾充这个老匹夫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做出这等事来?你休要胡言!”
“是真的……我们梁家一直是未……相国……做事的……这令牌……我怎么会看错……晞儿姑娘一定……一定是……相国的心腹……”梁溢说完,便昏了过去。
“你怎么看?”司马睿抿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的说。
“梁溢没必要编一个那么离谱的谎言。”我看着屋内的那一滩血,无奈的说道。安向洋下手实在是有点狠。梁溢今个儿算是废了。
“哦?”司马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淡淡的品着茶。
“他既然没撒谎,那就是说了真话。”我接着说,然后回头,看着一眼坐在我旁边的司马遹。现在的他,心里一定很复杂吧!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妹妹,居然是一心要知自己于死地的人的心腹。换了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不会好过的。只是,司马睿,现在这样做,有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然后呢?”司马睿放下茶杯,直直的看着我,笑着问。
“王爷到底要问什么?”我有些慌了,越是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人越是容易慌。
“你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他起身,走向司马遹,边走边说道,“贾充是个极有野心的人,怎么会派一个心腹特意在一些人身边呢?除非……”他停了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马遹,说道,“除非,这些人里会有人危害他的利益!”
“王爷指的是我们这些人吗?”我皱起眉头来,惴惴不安地问道。
“是!”他不假所思的回答道,“云裳你只是一介女流,就算有什么威胁他也不可能这么快意识到你的威胁性。更何况,你出现在这儿不过几月的时间,所以,你不会是他们要除掉的那一个。自然,同你一块儿的几位,也可排除了。至于那位慕容公子,我想贾充不至于糊涂到要与异邦人为敌。那么,你说,贾充和赵晞儿的目标会是谁呢?”他转过头,依旧笑的风淡云轻,问我。
“……那……”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侧过脸去看司马遹。司马遹倒是一点也不慌,脸上挂着与他可相匹敌的笑容,只是与司马睿不同的是,遹的笑有些嘲讽。他怎么会用那样的笑容以对呢?
“王爷似乎在怀疑我?”他淡定的反问。
“不是怀疑!是想要知道,你究竟是何人!”司马睿的笑凝住了,眼神也变得极其尖锐。
司马遹将身子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轻蔑的问道:“试请问王爷,我只是一个教书的,能对贾相国有什么威胁呢?”他用词用得十分贴切,不像王爷一样直呼贾充的名讳,反而尊称为“相国”。
“赵公子!这便是我要知道的!”司马睿一点点的咄咄逼人起来,叫人好不习惯。他一直都是以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出现,这般霸气逼人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
可司马遹却不慌不忙的直了直身子,笑道:“我也想问问这位相国为何要针对于我。我不过是一个在平明老百姓而已,做着自己本分的事,从未想过要危害他的利益啊?”真不愧是司马遹,在这样的眼神逼视下,他淡定,从容,没有一丝丝畏惧之色,回答也恰到好处,叫琅琊王不知该这么说。
“是吗?”司马睿离开他的面前,转而向我走来。我微微的有些心慌。紧握的手中,渗出了凉汗。“那大概是我多心了吧!你说是不是?云裳姑娘?”
“……是……是……”我畏畏缩缩的说着。如果他知道了赵御就是司马遹的话,他会不会同贾充一样,欲杀之而后快呢?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司马睿望着我惨白的脸,心里不知是怎么想的,只是表情微微的有些奇怪,似笑非笑,阴冷的瘆人。但是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他原来的位子上坐下。我因为怕他早已查出了什么,所以一直战战兢兢的。而外面的冷风吹的声音又是这般的大,好似要将这屋子卷走似的骇人得很。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睿才幽幽的说道:“贾充的事,我以后自会去查。只是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呃……”我还没开口讲话,遹便冲着司马睿说道:“这王爷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带着裳儿离开这里,找个安逸的地方成亲,过日子。”司马遹讲这话时底气异常的足,完全不给司马睿留一点面子。
“赵御公子,你似乎是个很不守信的人,你当初在‘逍遥苑’同我说的话我可还记得,可一转眼你就带着云裳走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他颇有意味的看着司马遹。我急了,便说道:“我相信他!”
司马遹同司马睿一道齐齐的看着我,遹的眼中带有的自然是感动,而司马睿的眼神就有一点复杂了。当时的我读不懂那夹杂失望、遗憾、心痛……的眼神,当时的我的眼里,似乎只有司马遹才是我的一切。
“你相信他吗?那我呢?你不相信我吗?”他的声音的那样的轻,我没有听清楚。可遹的脸色却微微一变。“你们同我回琅琊吧!”他突然说道。
“什么?”我愣住,不知该怎么说。
“同我回琅琊,斑涟释大侠和夕爱姑娘现在在琅琊,而慕容公子和浅浅姑娘也正好要和我一同回去。”他呡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浅浅姐也去?”我木然的看着司马睿,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可以让浅浅姐同他回琅琊?
“恩,浅浅姑娘要去琅琊去完婚。”
“什么?你要浅浅姐?”我“嚯”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险些跌倒。
“呵呵~云裳,你在想什么呀!我是说,浅浅姑娘回琅琊完婚,我并没说新郎是我啊!”他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女子,怎么会可以聪明的时候聪明过人,而可爱起来又是这般傻的可爱。
“那新郎是谁呀?”我疑惑啊!难道是哥哥回心转意了?那慕容诀不是要失恋了?唉~可怜的孩子啊!
“自然是慕容公子啊!”他再次摇了摇头。
“真的吗?”哦~慕容诀这次可是功德圆满啊!这小子,现在肯定乐坏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女子,真是有意思,人家要结婚了,她倒是高兴的像自己要嫁人了似的。
“啊~~遹,你听到了吗?浅浅姐答应嫁给慕容诀了耶~”我开心的蹦着,快乐极了。司马遹也被我的欢乐感染着,呵呵的笑着。那个美啊~~
“哦~还有,夕爱姑娘怀孕了,已经有2个月了。这可算不算双喜临门?”司马睿又丢给我一个好消息,开心的我不知该怎么表示才好。
“好!今天我们开香槟庆祝一下!”我举起左手,做了个V的手势。
“香槟?”遹和司马睿不解的看着我,忘了,古人不喝香槟!
“呃……我是说……我们今天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汗~~这以后要真跟司马遹过日子的话,貌似这“代沟”问题,必须得解决啊!
“哈哈哈哈~~说的是!我也想看看云裳姑娘你的酒量怎么样!可别到时候喝醉了才好!”司马睿大声的笑着,道,“那你们是同意同我一同回琅琊了?”
糟糕!我突然意识到,我上了这个人的当了。我怎么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呢?司马遹无奈的看着,眼里满是遗憾。看来,我们的故事现在并不是结束,而是才开场。
深夜,被废弃了N久N久的常宅里,灯火通明,一群人围在桌前,举杯相庆。
徐浅浅坐在慕容诀的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们的左边便是司马睿,而我和遹还有南玺仁则坐在他们对面,玥儿坐在哥哥旁边,安向洋本是要站在王爷的身后,可是我硬是把他拉到了我们的旁边坐下。梁溢本是要被他杀掉的,可是我不希望让浅浅姐的婚礼带上晦气,便将他放了。梁溢离开时,看我那眼神,就跟女菩萨似的,还说什么以后要为我做牛做马!汗~我才不要咧!叫我不要再看见他,就是他对我的最好的报答咯~
“大家来尝尝我的手艺吧!”徐浅浅笑着招呼大家吃饭。
“呃……”慕容诀欲言又止,始终没有下筷。
徐浅浅瞧着他煞白的脸色,然后看着我,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便笑道:“你放心,我的厨艺,与云裳的手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慕容诀听后如释重负,提筷,大吃起来。
“浅浅姐真是的……这样损我……”我嘟着嘴,嘟囔道。司马遹那个没心没肺的正吃着菜,听了这话便转过头瞧着我大笑,见我瞪他,才捂着嘴硬憋着笑。南玺仁早晓得趴下了。未有不知情的那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所云。
“真是的!小徒孙孙!吃饭也不喊上我小老儿?”是师祖。只见他拿着依旧拿着那只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唯一有差的是,他的手中少了只鸡腿。因为饭桌上正有好几只鸡腿等着他,他自不必自带。
“你这死老头!昨天我遇难时你在哪里啊?这会儿吃饭了,你倒是出现了!”我气呼呼的说。这老头子,明明一直在客栈边上徘徊的,我们被抓时,他肯定在!!
“要是小老儿帮了你,你昨天还能‘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去死吧!这般下流的话可亏他说的出!我不去理他,将那鸡腿从砂锅里捞起来,放到自己的碗中。哼!你喜欢啃鸡腿是吧!我就是不给你啃!
他看见那炖的喷香喷香的鸡腿,吞了一口口水,伸手变来夺我碗中的鸡腿。我将碗一侧,一举,一抛,只见那鸡腿在空中划出一条很是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到了门口的水缸里。只听得“扑通”一声,汪弥的表情那个叫痛苦啊!
“浪费啊!!!”汪弥大叫。
然后,徐浅浅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一只鸡腿,递给了他。汪弥那表情,标准的破涕为笑的解释啊!他边吃边说:“真是的,瞧瞧人家,那才叫女子,再看看你,将来谁娶了你,谁就倒霉咯!”
“你也不怕熏死你自己!嘴巴这样的臭!”我嘟起嘴来,心里头越发不爽。
“好了,好了,你们这徒孙两,也别拌嘴了。再说,这菜就凉了。”慕容诀打圆场道。
我没意见,提筷,吃饭。他也没什么意见,找了几道菜,端起,在地上狂吃起来。
司马睿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安向洋则视若无睹。而此时,南玺仁扔出了一句很雷我的话:“汪前辈,你可收我为徒?”
“咳咳咳……”汪弥一下子被吓住了。
“我是想要同你研究一下那块碎玦,我想要回去!”他说。
他要回去?回21世纪?他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他不同我商量就……
汪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犹豫了许久,然后重重的点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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