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误食墨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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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刚才那场虚惊,二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弯着腰,跟着雪狼向前跑去。他们时刻注意天上不时掠过的翼手龙。并尽量利用鳞木顶端的枝叶,挡住天上翼手龙的视线。

    被雪狼吃剩的翼手龙的尸体吸引了其他翼手龙的注意,它们怪叫着飞过去,开始疯狂地撕扯同伙的尸体,并用巨大的角质的喙,互相厮打啄咬。发出嘎嘎的声响。

    一只被啄伤的翼手龙,仓皇逃跑,挥舞着黑色的膜翅低低地从二人藏身的树冠顶端尖叫着飞过。吓得二人紧紧地贴在鳞木树干上,不敢动弹。

    转眼间,那只挂在树干上的翼手龙只剩下一幅骨架,翼手龙们四散而去。鳞木林中恢复安静,那副翼手龙白森森的骨架悬挂在树干上,让冰河打了一个冷战。

    树林前方的远处是一片空地,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鳞木林,回头看着被甩在身后的翼手龙尸骨,长长地舒口气,然后钻到树林前方的厥草从中。

    二人在厥丛中将腰弯得更低,因为这里可遮住翼手龙视线的障碍物更少。

    “过来这片空地就好了,那样翼手龙就看不到我们了!”冰河鼓励着疾风。

    突然,雪狼停住脚步,并伏下身子,趴在地上。冰河和疾风也赶紧趴下来。在前方的空地中间卧着几块平坦的卧石,卧石周围是半人高的羊齿蕨,青灰色的石背突出在厥丛上。

    雪狼警惕地望着前方,似乎感到威胁。冰河和疾风知道雪狼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紧张,凭借它的动物本性,前方一定有危险。

    卧石周围的羊齿蕨晃动几下,二只动物敏捷地窜上岩石,向他们的方向张望。

    疾风忙伏下声,忍不住地叫起来:“我的妈呀!是剑齿虎呀!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倒霉的事情都让我们赶上了!”。

    剑齿虎威武的身躯上覆盖着细短的鬃毛,它们上颚的獠牙很长,露在外面,长得有些夸张。嘴上粗硬的胡须,在阳光下闪着油光,威风凛凛。

    雪狼伸着舌头,说道:“这么长的牙,多碍事!”

    剑齿虎似乎察觉出一些异样,一双兽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个方向。

    疾风牙齿有些打战,抖抖簌簌地问:“怎……怎么……办呀?”

    “刚出魔爪又入虎口,我上辈子是不是抱人家孩子跳井了,否则老天怎么这么惩罚我?”疾风心中暗想。

    冰河握紧手中的木棒,咽口唾沫,盯着卧石背上的剑齿虎,说道:“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谁有耐心了!”

    “看来……只能这样,希望……希望这俩个家伙刚吃完午饭!”。疾风嘀咕一声。然后将头使劲地低下,就差没钻到到土里。

    许久,剑齿虎仍然没有放弃,瞪着棕色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的方向。吓得冰河也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蕨丛中更加闷热,汗水顺着俩人的脸上淌下来,在面颊上,就像二只虫子在爬,痒痒的。

    空地的右边的灌木被推倒,一群猛犸象慢悠悠地走出来,它们披着厚厚的毛,走起路来不紧不慢。象群中有三只小象,它们摇晃着尾巴,用长长的鼻子一边走一边将路边羊齿蕨嫩叶子卷下来,填到嘴中。剑齿虎似乎对小象很感兴趣,它们慢慢地爬下岩石,躲进蕨类丛中。

    为首的猛犸象发现了剑齿虎,嘶鸣一声,三只小象迅速地钻进象群中。成年的猛犸象在小象周围围成一道防线,然后又大摇大摆地穿过空地。两只剑齿虎悄悄地跟在象群的后面,慢慢地远去。

    看到剑齿虎跟随猛犸象群离去,三人这才长长地舒口气。

    冰河和疾风互相看一眼,冰河说道:“听懂了吗?”

    疾风点点头。雪狼说道:“猛犸象的首领说:‘大家注意,小象集合’”。

    冰河说道:“我也听它是这么说的”。

    疾风低声说道:“我们真是成妖精了!这个梦可真长,怎么还不醒呀?”

    ※※※小心翼翼地穿过空地后,他们也就逃出翼手龙的视线,二人这才直起腰来,捶着自己的后背。一阵抱怨。

    前面隐隐传来水声。冰河wWw.擦了擦脸上的汗,高兴地说:“前面有河,我们快去看看!”三人满怀希望,加快脚步。

    不久,一条宽阔的大河横亘在他们面前。

    河水发出哗啦啦地响声,从丛林中穿过,河风从迎面吹来,让三人神情振奋。一路上的恐惧,顷刻间被清凉的河风吹得烟消云散。

    “哈哈,去河里洗个澡,实在热死人了”冰河踩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鹅卵石,边脱衣服,边向河中跑去。疾风飞快地将衣服脱个精光,欢快地扑向河中。几只被惊动的两栖动物窜入河中,发出哗啦的水花溅落声,然后飞快地逃走。

    清凉的河水,让冰河打一个哆嗦,一路上的酷热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河底的鹅卵石和游鱼清晰可见,河中的鱼并不怕人,它们在俩人的身边游着,并不时用嘴啄着他们的脚趾,痒痒WWW.soudu.org的,两人已经忘记路上的凶险,在河中浅水处痛痛快快地游起来。

    疾风光着身子,手中拎着玉箭,一边观察着水中的鱼一边说道:“光的折射会把水中的影像偏移,你看到的不是鱼在水中的实际位置,你应该往下叉!”话刚说完,使劲地将手中的玉箭叉入水中。可惜没有叉到。

    他自我解嘲地说道:“当然,从理论到实践是需要一个过程。”

    经过一个小时地折腾,俩人还真弄到两条大鱼。鱼的体色黝黑,无鳞,没有背鳍,嘴中有细细的牙齿,身体上有黏液。

    冰河望着两条大鱼说道:“没办法生火,看来只有吃生鱼片。”

    疾风说:“看我的手艺吧!这道‘滚石生鱼片’让你把舌头吃掉!”他拿起玉箭,将鱼腹拨开后,把内脏取出来,并将鱼清洗干净。然后把鱼肉切成薄片,铺在河边晒得滚烫的鹅卵石上。

    雪白的鱼肉在灰白色的鹅卵石上留一块黑色的水迹,水分被迅速蒸发,鱼肉失去水分后开始收缩,样子看起来到很娇嫩。冰河试着嚼了一片,有些淡淡的腥味。饥肠辘辘的二人皱着眉头吃起来。

    河水哗哗地流淌着,千万年来,一直没有停息。流水声就像一支悠远的古曲,在寂寂的丛林中反复地弹奏,或高亢、或低沉。没有寻找知音的渴求,只为驱赶千万年来的寂寞。

    河风是知音吗?它只是胡乱地拨动着琴弦,将一曲怨歌弄得更加迷离。丛林在河风的鼓动下发出呼呼的声响,企图破坏着亘古的绝唱。

    冰河头枕着衣服,闭上眼睛,赤裸裸地躺在河边苏铁木阴影下的沙滩上,沙子依然很热,将背部烫得很舒服。他有些困意,流水声、风声、树叶的沙沙声,就像一曲催眠的夜曲,让他昏昏欲睡。

    疾风看着河对岸的山峰,心中有些莫名的向往,山峰上真的能看到回家的路吗?那也许只是心中的希翼,一个能让他们活下去的理由。有希望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

    金日当空,空气更加炎热,冰河和疾风躺在沙地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雪狼蹲在他们面前,热浪从被太阳晒得灼热的鹅卵石河滩上扑过来,使它不得不伸着长长的舌头,以释放体内的热量。

    “这两个人能在丛林中活下去吗?”想起疾风被翼手龙抓到空中的情景,雪狼仍心有余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心中对这二个人有一种无法割舍的依恋。

    “这是怎么了?”它不断地问自己,它是一个狼王,一个让族人可以信赖和依靠的狼王。可是,现在怎么对二个不知何为适者生存的年轻人这么依恋?

    直到金日开始偏西,二人才醒来。

    疾风将鱼骨扔到河中,抱怨地说道:“看来以后要吃生鱼片呀!一点滋味也没有!”

    冰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走吧,等找到住处在考虑生火的问题吧!”看着前面的大河。他接着说道:“看来应该找个水浅的地方!”

    疾风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我们沿着河向上游看看吧”。

    雪狼看着俩人往身上套衣服,心中很是不解,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穿衣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