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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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我一直追着那个女孩,女孩也一直回头看我。男人不停的拉着女孩朝前走,偶尔也会回头看看我,似乎要把女孩带到某个恐怖的地方。随后,进入一片树林,四周很黑,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树叶,路两边的大树发出恐怖的哀求声。仔细看去,每棵大树上都绑着一个人,有男人,女人,小孩,苍白的脸死尸一般,恐怖的目光盯着我。四周都是恐怖的哀求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每个人都向我伸着手,我感觉恐怖极了,心似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满脸的汗水。

    醒来的时候,看看时钟,还不到7点,头很痛,有些晕,我知道肯定是发烧了。没有药,或许我可以坚持一下,公司附近好像就有家药店。我慢慢的走出房间,何伟还在沙发上熟睡,酣睡声回荡在大厅说。紫依的房间没什么声音,估计她今天没做梦。我喝了些水后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感觉头更难受,全身不停的冒冷汗。心想,再坚持一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刘梅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还带上好多女儿喜欢吃的零食,几本美美喜欢的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当心女儿出什么事,也不全是因为女儿在外面住的原因。因为以前的经历,这20多年以来,她从未回过昆明,这一次她决定回去看看。

    李海边看新闻边对刘梅说:“真的要去吗?”

    “不去我实在放心不下。”

    “女儿大了,其实应该让她自由一些。”

    “话是没错,但不去看看,有时候觉也睡不好。”

    “那去看看吧,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的飞机回来。”

    “这么急,在那多玩几天吧。”

    “我更当心你,我很快就回来。”

    突然李海变得紧张起来,她大声对刘梅说:“快,来看这个新闻。”

    刘梅慢悠悠的走到电脑前。新闻中,那张照片上的人让刘梅几乎跌在电脑前。没错,她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个男人,曾经一声不吭离开她,丢下她和肚子中的胎儿不管的那个人。现在想起,并不是怨恨他,只是感觉一切都那么突然。

    那个男人叫杨克勤,香港K集团的董事长,拥有大概90亿资产,很少抛头露面,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只是知道K集团有那么一个董事长。他现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癌症晚期,新闻里说,只有最多9个月的生命。这并不算什么大新闻,奇怪的是,在他的遗嘱里,80%的资产留给了一个他没见过的女儿或者儿子。现在,因为有50万的赏金,所有的人都在找这个女儿或者儿子。他离开刘娟的时候,胎中的婴儿才4个月,又过了20多年,刘娟也改过名字,也从没有跟以前的人有什么联系,要找到这个孩子实在困难。

    杨克勤和刘娟发生关系之前就有一个妻子,名叫霍敏,霍敏有个哥哥叫霍岱仁。兄妹二人对待事物和平常人不同,性格暴躁,连女儿都很怕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这样的遗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从古道今,权利和金钱的争夺都是血腥和残忍的,在这样的事件面前,又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很多媒体24小时监视着杨克勤的住所,希望能从那挖到更有价值的新闻。遗嘱中还有一条,如果1年内找不到这个女儿或者儿子,或者找不到刘娟,那将有30%的资产捐给红十字会,剩下的将由妻子处理。杨克勤看来下定决心,或许当年他真的深深爱着刘娟,也没人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离开刘娟。金钱和事业,当时可能对他更重要吧。

    刘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心理思绪万千,对杨克勤还有爱是不可能了,更多的是怨恨,但现在这种怨恨也逐渐消去。当年杨克勤的离开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事情也过了这么久,而且自己现在非常幸福,她实在不想理睬这种事,但心里却总当心着什么。

    “老公,怎么办?”

    李海对刘梅的事很清楚,也正是他们之间的这种信任才让他们一直走过来。

    “就这样吧,保持现状,一年后什么都会解决的。”

    “我现在过的好好的,为什么他又来找我!”

    “只要我们不出现,30%的资产捐给红十字会也不错。”

    刘梅很无奈,她对那些意外的财产只有厌恶,她觉得那只能给她和女儿带来不幸。她突然打消了去看女儿的念头,她当心去到那后被人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刘娟,可是自己又当心女儿,矛盾让她陷入恐慌中,烦恼又开始折磨着她。

    “我去看女儿,你好好在家休息吧,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可你坐轮椅很不方便,紫依会没事的,我们保持平常心。”

    “经常给她打打电话就行了,毕竟她已经快21岁。”

    李海点点头,然后握着刘梅的手。刘梅去邮局把东西邮寄到学校后给紫依打了电话,告诉她因为有很多事不能到学校去看她。当时紫依还在睡觉,一听到这个消息,好像检到金砖似的,高兴的手舞足蹈。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一双温暖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慢慢睁开眼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紫依温柔的看着我。

    “烧已经退了,起来吃药。”

    “我……”

    “我什么我?起来吃药。”

    她大声叫起来。我从床上坐起,她递给我水和药,微笑着,说实在的,有一些感动。我吃完药又躺床上,闭着双眼,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她。

    “你的行李怎么办?”

    “妈妈说有事不能来了,开心死我了。”

    “你就不想你妈妈?”

    “有时候会想。”

    她坐在下边玩电脑边说:“药是美美去买的,何伟帮你请假,你就安心休息吧。”

    “美美呢?”

    “上课去了。”

    “你逃课照顾我?”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窗子边缘射进微弱的光线,照在白色墙壁上,部分光线反射在她的背上,有些朦胧的感觉,这背影很美。

    “想的美,”我的心微微一震,她装着生气的说:“我今天上午没课,不过早餐还没吃呢。”

    “明天我请你吃。”

    “吃什么?”

    “麦当劳怎么样?”

    “那么远!”

    她转了个话题说:“电脑真好玩,为什么妈妈不给我买电脑呢。”

    “怕影响你学习。”

    “我又不想考研,不用那么努力。”

    “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现在的专业是财经,以后当然去做这方面的事,或者回去帮爸爸。”

    “你爸爸是商人?”

    “你是查户口的!”

    “无聊,随便问问而已。”

    “不是不想说,是妈妈说不要随便跟别人说家里的事。”

    “我才不想知道呢。”

    “那你又问!”

    “无聊麻,生病真无聊。”

    “不要讲话,你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怎么给我买早餐?”

    我闭上眼,或许是药物的关系,渐渐睡去,吃过药后,舒服多了。现在_38605.html很怕做梦,当心梦中的女孩会不会出事,自己的无能有时候让我讨厌自己,然而,越是害怕,梦却来得越快,越可怕。

    梦里,在树林的尽头,一棵大树下,女孩被绑在那。我冲上前去,想解开女孩身上的绳索,但那个男子拔出剑拦住我。他凶狠的目光让我恐惧的不敢向前走一步,看着女孩苍白的面孔,我推开男子继续朝大树跑去。

    我用尽所有的力量跑过去,一直朝大树跑去。

    耳边传来女孩的声音,她无力的说:“停下,停下。”

    当我快要抓住女孩的时候,我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看不到,摸不着,却让我无法前进。

    “啊!”

    我大叫起来,拼命敲打前面的墙壁,女孩明明就在我跟前,自己却不能触摸到她的一根毛发。看着她似乎快要死去,我的泪水慢慢流下,我能感觉到热流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或许是在梦中,或许是害怕孤独,或许世界上只有我和她,我为她这样无奈的留着眼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