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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要去,我不想辜负了才哥对我的一片情意。再说了,去了也不一定就能见到雪儿,她有可能不会去。我向陈老板要了300块钱,100块就当作礼金,另外200块因为长夜漫漫,有可能会打点小麻将渡过。

    我到的时候才哥正在客厅里陪客人,那都是些穿着很体面的亲朋。我见了,有点不好意思进去,但才哥看见我了,走过来拉我进去,叫一个比较小的朋友让位给我坐。我能感觉得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因为我那天穿的衣服实在是有失体面。但我不在乎。

    一坐下,才哥就进房去拿包红双喜给我。我也不想拿自己的宝岛出来抽,就接过来了。

    才哥很是亲热,对我问寒问暖的。这时陈春走过来和我打招呼,他问我现在在作什么?我说在建筑工地上当大工,他有点不明白地看着我,我只好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砌墙的。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想他也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遇到陈春,我就后悔了,真想站起来和才哥说我要回去了。但我知道,如果我走了,就没有机会再和才哥见面了。几次话到嘴边,我都不敢开口。

    从陈春的眼神里面,我可以知道他想杀了我。但他的眼神杀不死我,却让我感到愧疚,我不知道他和雪儿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我也不好意思问。和他尴尬地坐了一会,我就说去看人打麻将,其实我不好这口的。

    陈春没有跟过来,就在客厅和人聊天,他似乎和这群人很聊得来,也许早就跟他们混熟了吧。

    我本来只是想在第二天和才哥接完亲后就找机会离开的,没有想到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把婚礼参加完。

    我看麻将到了三点钟,有点累了,就找了个地方自己睡了。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模模糊糊中,听到陈春说:“实在是不行的话,就找黄江吧。他虽然酒量不行,喝酒就我来好了。”才哥说:“那好吧,不过到时你得看着他点。别让他喝太多。”陈春一口答应:“放心吧才哥,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听他们说到我,好奇地走过去,才知道,原来有一个伴郎去接朋友,没有想到在路上摔车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不能再当伴郎了。在坐的各位男士都没有人愿意或是没有时间当伴郎,陈春只好提议让我来救场。没办法,因为是才哥结婚,我也只好答应了。看来想要瞒住陈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但是在接新娘子的时候,我又后悔了。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伴娘设下的重重阻碍后,伴娘和新娘子的姐妹们拥着新娘子出来了。我一看,顿时愣住了,我没有想到雪儿也在伴娘里面。看到雪儿,我心中感触良多,她有些瘦了,虽然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人看上去比以前憔悴很多。雪儿看到我,也愣住了,但马上就有了笑容,这一次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幸福,仿佛新娘子就是她一样。我也注意到,当雪儿见到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后,陈春的起了变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因为这个笑容,陈春违背了他的承诺。而我,也因为陈春的这一点情绩上的波动,导致了我和陈虹的婚姻告吹。

    婚车绕着县城走了一圈,我们一路上遇水逢桥,见到叉口就放炮竹,一路上玩得好不开心。特别是前面的新郎新娘车,雪儿因为心情好,一路上不时的开着新郎新娘的玩笑。大家都很开心,陈春看上去了很高兴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我不敢保证陈春和我的感情还保持在两年前,但他今天有意思让我出丑,这一点我是敢保证的。如果连他这一点我都不敢保证,那么我和他交往那么多年,是白交了。但有一点我没有想到,雪儿对我的感情仍然是如此之深,她的几次及时出手,救我于危难之中,这让我深深感激,也让我深感愧疚,觉得对不起她,欠了她很多很多。

    迎接好来赴宴的四方亲朋好友后,婚晏就开始了。

    我一进酒店就懵,我没有想到才哥交友这么广阔,楼上楼下都是来喝喜酒的宾客。没有五百桌也差不多了。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婚晏开始不久就给客人敬酒了,刚开始的时候陈春也似乎很照顾我,但到后来却低声对我说有点顶不住了,对才哥使给他的眼色假装没看见。我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开始让我难受。我很无奈,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当过伴郎的人都知道,伴郎手里拿着的瓶子里装的都是白开水,这一点其实很多客人都明白,但有些客人纯粹是来喝喜酒的,他们付出的吃个够本,这部分人好应付;而有一小部分人就不同,他们是来找乐子的,这类人就不容易过关,通常他们都会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招来和伴郎伴娘开玩笑,比如,有些客人就叫酒店服务员拿来鸡蛋,要伴娘放进伴郎的裤脚,从下往上滚到裤腰,这个难度虽然不大,但要求伴娘手要稳,要不然鸡蛋破了就要重来了。在敬到一间包厢的时候就碰到这样的客人,那时我已经被人灌得受不了了,但又不能往洗手间跑,只好硬顶着。雪儿一听说有这样好玩的事情,就自告奋勇地要和我玩。没办法,我只好陪她玩。没有想到,她连着弄破了两个鸡蛋,搞得我两腿湿漉漉的真难受。包厢里的客人都看得哈哈大笑,陈春笑得最厉害,他本来就想要这效果。还好,第三个鸡蛋顺利通过了。

    出了包厢,雪儿悄悄地地示意我去下洗手间。我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来她是为了让我有借口去洗手间才把鸡蛋弄破的。我于是和才哥说要去下洗手间,才哥笑了笑,没说什么,娴姐叫我快去快回。在厕所里,我吐了个昏天暗地,翻江倒海,直把昨夜吃的都吐了出来。

    吐完后,我洗了把脸,赶紧去和才哥他们会合。吐过后,我就不再害怕了,那些想要敬才哥的人,我二话不说,接过来一口喝干,弄得人家还真不好意思说我什么。陈春和雪儿看得直发呆,但雪儿也恰到好处地帮了我几杯,有意无意地靠近我,关心地问我还顶得住不,如果顶不住,就让陈春喝。我当然不能让她和陈春小瞧了我,一直硬撑着。弄得另一位伴娘直对我坚拇指。

    我假装豪饮让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面子,但同时也给我带来的麻烦。

    有一客人见我帮才哥替了几杯洒,心中不满,提出要和我吹喇叭。我心中一惊,天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就算吹的是啤酒,我这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怎么能够再和人较劲。但在婚礼上,又不好拒绝。我心中直叫苦,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就在这时,雪儿的一句话,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