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绿意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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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绿意逃离

    连翘嘻嘻笑着一个翻身--呃?身边的是什么?

    --啊?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绿衣男人?

    ----绿意?梦中的美男?

    连翘一个激灵跃身而起,像挨到什么极致可怕的物件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但是连翘脚一落地,就不再动作,只是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这个情况已经可以肯定,昨晚的自己的春梦并不真的是梦境,而是自己把那个绿衣美男吃了。

    这个认知,几乎令连翘疯狂。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连翘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起先是每月的一直准时赴约的大姨妈没来,后来,连翘又发现了自己这个身体似乎经常会有些莫名的冲动,幸亏自己和侍药分房而居,不然,恐怕自己早就忍不住将侍药吃了。

    如今,自己居然犯了这种低级性错误,居然将一个美男置于自己的床上,同榻而眠,而且是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欲望超强的情况下,这个错误犯得更是不可原谅。

    但是,眼下大错已经铸成,那脚已经是掉到了水里了,怎么着也不能吃干抹净,擦擦嘴巴不承认吧!

    连翘想到这里,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下,那样没品的事,可不知她连翘会做出来的。

    汗!既然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那就勇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吧!

    思及此,连翘轻轻转身,又回到了床边,俯身呼唤,“绿意!绿意!”

    那个紧闭的睫毛眨了眨,却没有睁开,只是在那如玉似瓷般的脸庞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连翘知道绿意已经醒了,可能是由于害羞,而不敢睁开眼睛。

    连翘接着说道,“绿意,昨晚的事,虽然不是在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我愿意负责。”

    那绿意的眼睑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红晕却瞬间消失。

    连翘又说道,“绿意,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如果你还没有许配人家,或者还没有嫁人,我都愿意娶你。”

    连翘顿了顿,“我现在先给你把毒解了。”

    连翘说着,起身来到桌前,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边取出几个小瓷瓶,将里边的药粉,按照不同的药量比例,倒到一个小瓷碗里,又用水冲了,这才端着药碗走回床边。

    在连翘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那床上的绿衣人儿,缓缓的睁大了眼睛,痴痴的望住连翘忙乎着的背影,在那大睁着的有些微微上挑的凤眼里,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那悲伤绝望的眼睛里溢出。沿着脸颊坠落!那泪珠坠落入鬓,仿似坠落的一颗颗流星!是那么的凄美!那么哀绝!

    连翘走回床边,却没有看到那绿衣人儿的眼泪。

    连翘轻轻的扶起绿意的头,将药碗靠到绿意的唇间,把药汁喂入绿意的口中。

    连翘做完这些,开始着手给绿意整理身上的衣物。那些衣物已经被夜间的连翘剥落干净。那裸露的胸膛脖颈上,留下了一个个紫红色的吻痕。那些吻痕的颜色之深,分布之广,都令连翘感到羞涩赧然。那些紫红色的地方,甚至有一些已经破了皮,渗着丝丝的血迹。甚至在那两腿之间,也有紫红色的痕迹和啃咬的齿痕。

    连翘用温水洗净布巾,将那身体上残留着的点点白浊和血丝擦拭干净,又取了专治皮肤擦伤疤痕的药膏,用指尖挑了,轻轻的涂抹在那些惊人醒目的紫红处。

    处理干净,连翘将绿意的衣服穿好,从床上退下来,望了望里屋依然紧闭的门,想了想,这个情形实在无法向侍药解释,也就随手将床帐放下。

    这才洗手净脸,连翘一切收拾停当后,仍然不见侍药出来。

    这个情况可是不太对啊,一般情况下,只要连翘起床,那侍药就会从里屋出来服侍连翘洗漱梳头的呀!

    连翘轻手轻脚的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那在房屋里侧的床榻上,依然垂放着床帐。窗户也紧闭着,就连窗帘都拉的严丝合缝的。

    连翘心里纳闷儿,侍药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想到此,连翘走近床榻,把床帐撩起挂好。

    直到连翘坐到了床边,那侍药躺在床上,居然一动未动。

    连翘心里惊疑,急忙俯身察看,却见面向着床里蜷缩侧卧着的侍药,双眼紧闭,那小小的心形脸上,竟然是涕泪横流!那双平日里灵动俏皮的大眼睛,此时竟然已经是红肿成了烂桃子。

    连翘心里“咯噔”一下,看侍药这个情形,难道夜里的动静,被他听到了?

    紧接着,连翘心里就暗暗骂自己愚钝。看绿意身上的累累紫痕,就可想而知,夜里,自己化身为狼时的动静该是多么骇人。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样猛烈的动作和响动,不但只有一门之隔的侍药会听到,恐怕住客栈三楼的客人都会夜来闻听狼嚎啦!

    连翘一时有些僵立,不知从何解释。难道说自己是在梦里误服了绿意之花?那样诡异的理由,不用说侍药不会相信,就是连翘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更像鬼话,或者直接定性为诡辩。

    这,连翘对于毒药和治病很是在行,可是对于处理这些情感之事,却实在是无知到近乎弱智了!貌似,“感情白痴”这个说法,还是狼毒花里的嬷嬷给连翘的评语呢!

    连翘搜肠刮肚的寻找着安慰侍药的理由。

    那边侍药本来等着连翘的安慰和解释,却见连翘进来,只是枯坐在床边,并无任何表示。侍药心里又是一阵痛楚。

    看来连翘是不打算给自己任何解释了?难道自己在连翘心里就连给个解释的位置都没有?是不是自己从开始就把自己定位错了?难道连翘将自己带在身边,仅仅是因为奶奶的托付?不然,怎么自己陪伴在连翘身边数月,连翘都没有一丝对于自己的亲密之举,即使连深吻都没有?

    侍药想到这些,心里更是痛楚悲哀,本已止住的泪水,再一次的如山洪爆发般地涌了出来。

    那瘦弱柔软的身子,也因为剧烈的抽泣,而微微的颤动起来。

    连翘还在搜索给侍药的解释用语。这边侍药再次的痛苦,让连翘一时情急,还没想好的话语,刹那间脱口而出,“侍药,不哭!我,我,其实,那个不是我的本意啦。那个,我是在神智不清楚的时候,做错了呢!侍药,不哭,你哭,我会心痛哦!侍药!不哭好不好!那个,我只是做了个梦呀,那个,是在梦里,是梦里的失误呀!……”

    绿意此时所中之毒已解,手脚已经可以活动。绿意品味着,刚才,那人温柔地给自己擦拭伤痕,又轻柔的给自己的身上的伤痕涂上药物,那份温柔和专注,几乎令绿意忘却了,起先那人所说的“神志不清醒”的伤人话语。

    绿意听不见屋里任何的动静,强自忍着浑身的酸痛。这人看似那般柔弱如男子,做这种事情,竟然可以那般勇猛。绿意一边起身,一边羞赧的微笑着。不过,看她的样子,对自己和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是满意呢!既然她说会娶自己,那么,绿意是不是可以从此脱离那种双手沾血的血腥杀戮生活?

    她还是自己起了名字呢!绿意,好好听的名字呀!想着昨夜她喃喃的呼唤着绿意,她心里是清楚的吧!她知道怀里抱着的是谁!

    虽然绿意今年已经快要十八岁了,但是一直生活在歃血盟的他,却只有自己作为一个杀手的代号--绿!一个杀手只需要代号,是不需要什么好听的名字的!

    绿意心里暗暗决定,从此后,那个作为杀手的“绿”,就会在这个世界消失,相对应的是一个拥有天下最美好的女子疼爱的小男子--绿意!

    绿意心里暖暖地挪下了地,绿意看向房间四周,那半掩着的通往里屋的门,引起了绿意的注意。紧接着,从那门内传出的低低的但是却很令闻者心痛的抽泣声,绿意不由自主的轻轻的靠近那个半掩的门扉。

    “……其实,那个不是我的本意啦……我是在神智不清楚的时候,做错了呢!侍药,不哭,你哭,我会心痛哦!……我只是做了个梦呀,……是梦里的失误呀!……”连翘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绿意那前一刻还满是温暖的心瞬间冰凉!眼泪无声的滚滚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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