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樱躺在一张简单的木床上仰望天空。这间屋子很奇怪,四周摆着无异于平常家庭的普通木制家具,一个床,二三个柜子,简陋粗糙。屋顶毫无遮拦,所以她才可以尽兴地观望难得的绝美风景。
不知是不是昨日担惊受怕的缘故,今早一睁眼她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熟,并且来到这个地方。她只记得恍惚中,最后一个看见的人只有祖。
按着时不时跳动的太阳穴,她缓慢地从床上爬起,诧异地四下探望。尽管她不了解易人的生活习惯,但能肯定的是,此间房子的主人是个男性--桑夫。因为墙角堆着几件脏衣服和两张打猎的弯弓。
友樱像个喝醉酒的人,脚下打晃地走到了放置背包的桌前,从中翻找出一个淡蓝色小本,开始记录昨日的不凡经历。
童祖拎着装满活鱼的竹娄,飞速地往木屋奔去。原因无它,他只想第一时间看到他的精心杰作。大脚刚踏进屋门,二楼即时传出一声惊天尖叫,竹娄随地一扔,他兴冲冲两步并一步迈向楼上。
此刻,二层阁楼靠桌站着的纤细女人,背对门,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
“你醒了?”他含笑的黑眸眨着不怀好意的光束,走近她:“回过头,我看看!”
“一定是你!”友樱急速回身,脸颊飞晕,伴着五彩缤纷的色彩煞是耀眼。捧着小镜的手腾地抓住他的衣领,尽管她的身高气势远远差于他,但是她的怒火已经能将整个屋子燃的一光二净。
“什么?”她微不足道的力道让他不住替她叹息,陪着笑脸顽皮的装傻问道:“发生什么了?”
“你还玩?擦都擦不掉中 文首发,怎么办?都是你啦,我的脸被毁了!”友樱好想哭呦!她知道他爱玩又好奇的个性,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玩她。
童祖不在意她的小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反而失神地盯着她发红的眼眶,“你的眼睛里,那些晶亮的水是什么?”
“我脸上的颜色为什么擦不掉?”她真的好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愤怒,不过,手终究累了,半搭在他的肩头,不知所云地嘤嘤低喃。脸上被画上这种图腾让她怎么嫁人?难不成真的留在这里找个原始部落男人当老公?都是他害的!
任由她的头依在胸口,他一言不发。本以为会玩的很尽兴,没想到却为她的反应变的黯然无味,而且心情也沉重起来。疑惑!又是从没有过的感受。他痴痴地托起她的脸,黑眸紧迫地追寻着低垂的泪眼。
“只要沾些雨水,这些果料自然会退下。”
“真的?”她不是不愿意相信,怪就怪他素行不良。忍住要哭的冲动,她沮丧的接着问:“可是哪里有雨水?总不能我一直顶着这张可笑的花脸吧?”
“先回答我,你眼里的水是什么?它们怎么会像泉水一样透彻?”他执意要让她的眼睛看向他,_38605.html见她依然气嘟着小脸不肯看人,索性就蹲在地上,仰视她水润似的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