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次数少,糖糖对他就会不可避免的有些生。这半年糖糖的变化是最大的,她会扶着东西站了,会有意识的叫“妈妈”了,会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情绪了,能听懂我说的话了……袁朗每次回家见到她都会觉得很惊奇,因为她的变化。应该说是血缘在起作用,糖糖对爸爸并不眼生,不象对待其他生人那样不让抱不让摸,但也不是很亲近。袁朗费尽心思哄她,经常女儿会理也不理的转过头去,可等她爸爸累了,不和她说话了,她就又会凑过去和他起腻,等到袁朗再来逗她,她就又不理他了。
我算明白“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了:袁朗对他这个女儿是毫无办法的。糖糖真的是来治她爸爸的。每次看到袁朗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心里就会有一种“恶趣味”:终于有人能制住你了。可同时又会生出一种酸楚的心疼_38605.html:无所不能的袁朗,就因为在家的时候太少,居然连女儿也没办法降服了。
早就听人说过:女人生完孩子才算完整。我认为很有道理。有了糖糖之后,我觉得自己在情感上都完整丰富了许多,不会再有那单一的狂热的爱或者恨,大多数情感都是很复杂的综合情绪。
有女儿有袁朗,虽然袁朗经常不在家,无法象别的夫妻那样带着孩子在外面散步,但因为习惯,因为袁朗在那个世界的理想,我觉得生活还是很美满的。可生活,这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哪能都是一帆风顺呢?这话是刘岳在信中对我说的。她在西藏一切都好,还和我说:西藏的天会让人看开一切。对于我生孩子这一系列的事情,她除了表示祝贺,还有鼓励:嫁给军人,生活中的问题会有很多,可这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在糖糖一岁生日后中 文首发,我有了深刻的体会。也让我对这话的原作者――高城――更多了一份好奇。
糖糖一岁的生日,袁朗还是没有回家,因为习惯,我也就无所谓了。因为她一岁了,加之她现在吃辅食吃得很好了,我也就给她断了奶。不知道是因为脱离了母乳,还是因为天气转凉了,糖糖开始咳嗽。开始我并没有太当回事,因为她不发烧,就一直吃着药,观察着。可症状一直不见好。这样一周以后,那天半夜她忽然发烧,我和三姑轮番用酒精擦,轮番抱,但还是不行。那一夜我都没睡,那个时候忽然很想袁朗:我再怎么独立,也终究是个女人。这个时候,无助的时候,我需要他的臂膀。可他不在家。
天亮之后,我和三姑抱孩子到了医院。医生一听:肺炎。这两个字让我发晕,怎么会呢,她一直都不发烧的啊。“发烧不是肺炎的唯一特征。小孩生病发展得是非常快的,如果你早抱来病大概就不会到肺子上。”医生的话让我心里恼了自己好大一个结:怎么会这么大意呢?因为她太小,怕留根,肺炎是必须要打吊瓶的。
一说要打吊瓶,我觉得脑子直发胀。在我们医院,我的手法算是很好的了。周末值班的时候,儿科那些小护士遇到扎不了的情况时,都会找我来帮忙。一般我都是一针就成,可那些孩子还是哭得厉害,连带着妈妈也跟着哭。当时我就觉得很庆幸:不在儿科工作,不用看这些。
可没想到,有一天,我女儿,也会成为这里的小病人。58xs8.com